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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话 阿和飞枪砸黄鸟楼,打殿金锤上太极殿

推荐人:闻 泣 来源: 阅读: 2.59W 次

《相思》一曲之所以流行于世,除了曲中人的感人故事,更主要的经“水脉”玄应元之口,将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唱成了流行的经典。

第十三话  阿和飞枪砸黄鸟楼,打殿金锤上太极殿

黄鸟楼八层富贵妈妈一脸愁容,对身边的司徒兰方道“差不多、就行了吧!”

第七剑客亦是一脸愁容,无奈道“难道咱们做错了?”

富贵妈妈像是得了头痛风,摇头一脸痛苦道“那傻丫头,这是在报复咱们。”

司徒兰方道“我真想一剑刺死那个王八蛋。”

“别说胡话,我都受不了了,要不去求求情?”

“听你的。”

两人有气无力的登上九楼,站在门口外边,两个跟霜打的茄子一样,互相瞪一眼,富贵妈妈道“小姐,我们能放先生进来吗?”

龙小颜没有抬头,语气坚硬道“不能。”

司徒兰方吞了吞口水道“楼主,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你这不是让我们里面不是人吗?”

“没事的,让他等,我也等,我等了他十一年,他等十一天不过分。”

司徒兰方无语了,很想抽自己几个嘴巴子,那晚梦飞进城他告诉龙小颜,当时开开心心的楼主,司徒兰方多嘴了一句说“那厮实在太气人,他能让你等十一年,我自行做主准备凉他十一天,好让他知道这世间的情并不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他话还没说完,富贵妈妈抢先帮腔道“对,司徒说的太在理,好让知道情这一事除了随意还有煎熬,若不这样我为小姐感到不值。”

黄鸟楼主的泪就像事前准备好的一样,滴滴答答打湿了胸前衣衫,咬牙硬气道“好,那就凉他十一天。”

建议者提出的也是为了她的建议,主意者亦是拿出了自己最坚强的态度,可惜这个结果不太好,龙小颜刚硬气说完那句,便放声大哭,哭的司徒与富贵妈妈有些头皮发麻,好不容易等她哭泪睡着了,醒来的时候不吃不喝想弹琴,好嘛!我俩怕你了,只要你不哭就好,没想到更可怕的事还在弹琴之后,一连八天、只弹一曲《相思》,这到底是在折磨谁...

若不是楼主饿的时候知道吃喝的话,司徒兰方便要杀人了...以前听起来蛮有味道的《相思》,现在听起来就像一只魔鬼在自己心底种了一撮毛,又痛又痒、想挠的话除了扒开心,或许扒开心也挠不到这只魔鬼栽种的毛发,当煎熬变成浑身难受时,便是一种病。

黄鸟楼九层,三人都跟病魔折磨了很久的人,富贵妈妈满脸痛苦道“小姐,我感觉自己已经疯了,能不能不要这么折磨自己?折磨我们?折磨他?”

龙小颜落泪语气轻不可闻“我怕...这几天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他来了,我姐姐会不会来?我害怕一切都变了,如果可以、我情愿等他一辈子,一辈子...一辈子都活在幻想中,而不希望一切都变了,梦大哥喜欢的人是姐姐,而我一个残废,如何配的上,只能等...只能等,我情愿一直等,就像寒山书生一样,等待这生陪他一起离开,这是我的心愿,也是我想要的结果,十一年来我每天都在做同一个美梦,梦大哥与姐姐在一起,我看着他们成双成对,看着他们我就开心...现在他来了,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

龙小颜的自言自语还在继续,司徒兰方咬牙落泪,富贵妈妈掩口落泪,龙小颜泪眼抬头声音变大了些,颤抖道“你们知道我是多么想见他,十一年过去了,你们说还跟那时候一样吗?”

司徒兰方轻轻摇头,富贵妈妈一个劲的哭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龙小颜抬手擦了一把泪,微笑道“难道残废会让别人看不起自己,我也要同样懦弱吗?其实...不是的,我觉得比任何女孩子都要坚强。”

九层陷入了许久的沉默,龙小颜像是忘记了说话,另外二人像是两根木头,琴声停了很久,房间里的气氛不再那么压抑,龙小颜抬头望向外面“哎...”一声长长的叹息,穿过叹息之墙时变得那么无力。

太阳底下梦飞掩口轻咳一声,一脸苦笑的望着手心中的有些化脓的血迹,他的嗓子已经糜烂了,早已说不出任何语言,楼上的琴声停止了,今天比以往停得有些早,他抬头望去,望着近在咫尺的黄鸟楼,感觉有些模糊,梦飞用力甩甩头,抬起手臂张口咬住,咬出了血,张口嘴巴满嘴血迹,吐出一口浊气,口气中浓烈的臭味,梦飞轻轻闭眼,像是一个在太阳底下等死的人。

街上行人已经见怪不怪,刚开始的指指点点,到现在的视而不见,只有四五小孩穿着很新,衣服上很脏的,在墙角阴凉处,画着方格玩石子的他们不时回头一看,十八剑客各个身板笔直,脸色同样的焦脆,他们身后走来一衣着简朴的青年。

他一对刚毅的眼眸,就像千年不化的沉铁,步伐沉稳的黑马靴踩得地面发出闷哼声,身材高大的蛮子,背一与他差不多身高的布囊,一头短发在太阳犹如钢针,每一根发梢都在发亮,青年走过十八剑客身边,目不转睛盯着黄鸟楼大门,右手抓起肩头布囊,猛然一扯、手中出现一杆枪,他脚步不快,挥臂一掷、枪似一道水柱直飚黄鸟楼大门。

青年来到梦飞身边,抱拳道“将军耐心好,阿和已经等不了了...”

紧接着大地一阵剧烈的抖动,梦飞已在空中,双眼怒目似火喷,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托身前衣衫,双脚连踏,脚与拳之间发出闷声,梦飞每一步踏出,迎来的便是阿和的一拳,梦飞每踏一步,阿和为了卸力身子转动,脚步跺地,每次跺地,地面发出一声冷哼。

“嚓嚓嚓”

剑光若雷云翻滚,十八剑客、十八剑,组成一团狂雷圈,将阿和围在中间,阿和右拳变抓扣住梦飞的左脚背,左手托山式,撑住梦飞整个身体的重量,双臂交叉似龙盘柱,背对黄鸟楼庄园,怒道“将军真要与我生死相向?”

两人一上一下,却是背对而立,面对黄鸟楼的梦飞没有说话,他已说不出话,对阿和的问话置之不理,双眼盯着飞去的枪,“嚓”一声沉闷的巨响,枪扎破大门,整条枪贯入,听见枪尖贯入地面的声响,就连枪杆摇摆的声音都清晰入耳。

十八剑客各个如冷面煞神,剑尖吐寒芒,若毒蛇般死死盯着中间阿和这只猎物,梦飞低头看了一眼,放下手中衣衫,十八剑客动作一致,后退三步,梦飞双脚落地,冷冷盯着摇动臂膀的阿和。

阿和无视他的眼神,随意捏弄肩膀,“啪啪啪”双手拍打了几下双臂,他还是没有去看梦飞的眼神,转身望向黄鸟楼庄园门,那里有一道巨大的缺口,阿和道“在玄渊国很难找到阻挡梦飞脚步的事物,仅仅一扇门而已,就让我阿和来闯。”

不见梦飞如何动作,他已来到阿和身前,抬出一臂挡在阿和身前,阿和这才去看他,问道“我记得将军不是这样的人。”

刚才不知在哪里的那只鹦鹉飞来落在梦飞肩头,学舌道“我有些后悔了。”

黄鸟楼中一声暴喝“如此霸道”,司徒兰方满是怒容盯着砸门而入钉在地上的这杆枪,又是一声怒喝“又为何惺惺作态?”

身边推着轮椅的富贵妈妈白眼道“让人不知道你口气大咋的?”

司徒兰方嘿嘿一笑道“行,现在女子是上帝,我这就去开门。”

梳妆一番、欢颜一新的龙小颜望着司徒兰方扭动的脚步,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司徒兰方大开大门,站在门边跟个大管家似的,躬身阴阳怪气道“欢迎老爷回家。”

梦飞摸摸肩头鹦鹉的小脑袋,迈步向前走去,阿和这蛮子快步转身,狠狠一拳砸在十八剑客领头人“曹小群”的肚子上,冷冷道“用堕堕小公主的话,你给我等着。”

曹小群跟吃个辣椒憋红的龟一样,缩着脑袋轻轻一点头,阿和揽着他哈哈大笑道“其实老子看你早就不顺眼了。”紧接着又是一拳怼他肚子上,拍拍屁股走人。

曹小群感觉肚里火辣辣的,他身边一中年汉子小声道“你到底行不行?”

曹小群回眸一笑,媚眼很翘,揉着肚子轻笑道“用阿和的一句话,老子看你早就不顺眼了,还有堕堕公主说过,你给我等着。”

走在黄鸟楼庄园的梦飞脚步有些沉,十一年了,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那么熟悉,唯一的变化便是感觉它们都老了,梦飞抬头不让眼泪掉下来,望着标志性建筑那只黄鸟,跟在身后的司徒兰方冷哼道“是不是感概良多,想放屁的话,这里宽敞,你可以尽情如意。”

梦飞嘴角抿着笑意,实在是服了这位兄弟,总是说些从脚心挠人的话,感觉羞人的痒痒,他继续迈步,司徒兰方跟着走“我说飞哥儿,到了自家你想脱裤子就脱,这儿随意,你咋跟个刚进门的媳妇一样?”

跟在他们身后不远的龙小颜满脸笑意,富贵妈妈一脸稀奇的盯着司徒的背影,怎么看怎么都有一种削尖了脑袋,往梦飞裆里钻的狗腿子架势,好歹是天下挂名的剑客,说这些浑话就不觉得恶心自己?

还真不是,司徒兰方一点都没觉得恶心自己,他倒是想恶心死别人,恶心的对方便是眼前的梦飞,而他不知道梦飞的嗓子已经烂掉了,一行四人不紧不慢,像是观光游览的客人,走走停停来到后院,后院有座假山,名曰“小伏灵山”。

根据伏灵山脉山势原型打造的小山,假山面前一座石碑,石碑正面只有两个大字“黄帝”,立碑人是黄帝的儿子“姬子”所立,题字者嬴姓少昊,据说此石碑原来是立在伏灵山上,后有颛顼帝迁碑姬水城的传说,至于眼前此石碑是不是传闻中的黄帝碑,历史很难考证,揭开人类历史的永远是口头传说与书籍记载,往往书籍与口头传说都是最为欺骗世人的文献,一个朝代一本书,世人口传又是一本书,世事由人造,历史更是人为制造的,信者信其真,疑者疑其谜,而现世大多都是迷信者,糊里糊涂,真真假假较不得真。

梦飞站在黄帝碑前,身边的司徒兰方没再挖苦与他,面对古老的碑,他郑重道“你打算几时走?”

他问出这句话时,站在他们身后富贵妈妈看龙小颜一眼,发现龙小颜实在笑着,司徒兰方又道“我能不能为你跪下,求你别走了。”

站在黄帝碑前的梦飞看不到表情,司徒兰方的话语还在继续“你别觉得我是太贱,这一跪、我当你是我兄弟,这一求、我为一个可怜的女子,人生能有几个十一年,世人说你梦飞是一株莲后咱们玄渊的传奇,可惜我觉得你根本不配,甚至不配为人,咱都老大不小,能做些点男人该做的、靠谱的事吗?也许这话我不该说,你是我的恩人,可你也当我是兄弟,我为你守了十一年的黄鸟楼,守了十一年的她,如果你还要走,我为自己感到不值,我是不太懂你,就算你一直我行我素,能否体谅一下别人的感受?”

梦飞转身微笑,指了一下自己的喉咙,张了张嘴,躬身对司徒兰方一拜,这动作吓了司徒兰方一跳,疑惑道“你是爷爷行了吧?至于吗?”

龙小颜震惊道“你不能说话吗?”

梦飞点点头,手指在空中写了几个字,这几个字写了好几遍,在三人傻眼中他栽倒在地,“砰”一声,眼角挂着的泪,落在石板上,有些惊慌的三人都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也许泪珠摔碎了就连昏倒的梦飞都不知道。

太极殿中皇帝陛下,一脸威武的坐在麒麟椅前面的台阶上,今日朝臣几乎满员,好比大朝会,午饭时间已过,南门玉树喝着太监老秦端来的下午茶,嘴中含着几片茶叶子、嘬吧两下,吐在碗里,抬头望向中间汇聚成三派的朝臣们“怎么你们口干了也想喝茶吗?早都告诉你们火气不能太大,年轻人就是不听我的话,要不要叫陛下让人给你们每人搬把椅子,端碗茶,跟我一起喝???一群怕死的王八蛋,一群赶着去死的王八蛋,一群只会在家中狂吠,不敢咬人的狗才。”

南门玉树抬臂道“扶我起来。”

老秦赶紧扶起他,南门玉树来到皇帝面前,一本正经道“还有你这个软蛋,老臣有资格扇你一巴掌,可是我是个文人呐,若是镇国王将还在,他就能扇你几下,而我就要建议抓人了。”

转身狠狠三指,指着三派人,大骂道“我定让镇国王将把这些王八蛋抓起来,齐齐砍喽,车迟家小混账,你那么激战赶着去死是不是,尉迟家那黑娃子,你这么怕死你咋不在被窝里躲着,还有你宇文稀泥,你这骑墙的毛病是谁教你的?”

三个领头人只有车迟定翻了白眼,南门玉树嘿嘿一笑,招招手“纳兰锦,你给我进来。”

竹竿身材的纳兰锦,执掌监斩司,沉着脸进门。身后紧跟两个武士,俩武士一人抱着一沓子卷宗,一人掌着一柄黄金锤,纳兰锦每走过一人,便是递给一个冷眼,不管别人收不收这个眼神,反正他是很公正,谁都没落下,身旁俩武士更是扬眉吐气,扫眼扫过这些个大臣们,平时各个高高在上,可今儿个不同。

纳兰锦来到皇帝面前,抱拳道“陛下。”

“嗯...”皇帝这声应答很重。

“伴坐王。”

南门玉树笑道“都带来了?”

“带来了。”

“那就一个个的点名。”

纳兰锦点点头,长出一口气,左手一抬,左边武士手中卷宗递一分给他,纳兰锦扫了一眼,沉声道“黄清贵。”

站在中间一排,中间一个五十多岁的肉墩子一颤,走出人群抱拳道“臣在。”,这句臣在回答的比较喜感,跟他浑身赘肉一样,都是颤颤滴。

纳兰锦拉开卷宗,看了黄清贵一眼,沉声道“黄清贵,你可知罪?”

“噗通”

肉墩子坠地,黄清贵跪在地上,战战兢兢道“我我、臣不知呀。”

“那你跪什么?”纳兰锦喝问道。

“我我我...”我了半天,南门玉树道“是不是站了一早上,有些乏了?”

黄清贵眼神一亮,感动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是是是,臣的确有些乏了,没站稳。”

南门玉树笑道“没事的,乏了就跪着。”

纳兰锦沉沉道“乏了好,接下来还会更乏。”,大喝道“黄清贵。”

黄清贵身子一抖“臣、臣在。”

“黄清贵,嘉兴十五年入朝为官,永昌十年官拜下书令、门外省,司郎大夫,掌管钦差一门,永昌十年秋任命小舅子为钦差官,大河道水灾一事,中饱私囊八万银,贪粮七千石。”

黄清贵已经有点傻眼,浑身赘肉上已经滚汗了,赶紧用袖子擦擦,纳兰锦还在念“永昌十三年冬,任命小舅子为钦差官,北方大雪灾一事,中饱私囊十万银,贪粮七千石。”

“永昌十四年春,任命小舅子为钦差,引大河道水一事,中饱私囊十九万银,贪粮七千石。”

纳兰锦念完了,黄清贵已经落泪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伏地大哭道“陛下,不是臣干的,真不是我干的啊...这么大的事,臣不能认啊,打死也不能认呐...陛下啊臣冤枉...”

朝臣们都知道他算是完了,同时又觉得自己屁股有些疼,都偷偷瞄向纳兰身后武士手中的卷宗,还有那么厚,大多数好像突然生病了一样,脸色白了个白...

黄清贵泪如雨下,哭天喊地,大叫冤枉,一个劲的说不是他干的,南门玉树站在他身前,俯身望着这个小胖墩儿,笑眯眯的看了半天,哭了好一阵的黄清贵察觉到了有人,抬头一看肉墩子就像水缸似的一滚,抱住南门玉树的双腿,哭爹喊娘道“伴坐王,就我啊,南门爷爷你一定要救救小胖墩啊...”

南门玉树被他摇晃快要跌倒了,老人可真经不起这跟肥牛一样的夯实,车迟定立马奔过过,一脚踹开黄清贵,怒发冲冠道“来人呐,托出去斩了...”

“车迟定,你给我滚回去。”纳兰锦大喝道,他指着如怒神一样,满眼不解的车迟定,问道“你想要藐视朝堂之罪吗?”

“你敢?”

纳兰锦右臂一伸,抓起那柄金锤,高高举起很干脆两个字“拿下。”

气的车迟定眼泪都落下来了,望着那柄金锤,指着纳兰锦道“你...”

一人影奔来,车迟定眼前出现一只拳头,武士一拳打在他肚子上,将想说的话打了回去,武士沉声问道“将军想谋反不成?”

车迟定没有跟他说话,大骂道“纳兰锦,老子要宰了你。”

纳兰锦冷冷道“让他闭嘴。”

“啪”

武士一巴掌抽在车迟定嘴巴上,车迟定怒道“你...”

“啪”又是一巴掌,车迟定又是一个“你。”,武士又给他一巴掌,这次满嘴是血的车迟定认命了,泪眼中满是不解,他望向坐在台阶上的陛下。

皇帝李昌钧抬头望向太极殿顶,车迟定轻轻低下头,泪水滴答滴答在地,他不明白,真不明白...

刚才大哭的黄清贵被这等变故吓得不轻,看见最为皇帝器重的车迟定也被拿下了,突然觉得自己还有救,他清楚现在能救自己的只有南门玉树了,肉墩儿在地上一滚,爬在南门玉树的脚面上,大哭道“南门爷爷救我啊...”

南门玉树在太监老秦的搀扶下,脸上露出老狐狸的奸笑,摸着黄清贵的肥脸蛋,大惊小怪道“这是怎么啦,你别哭啊...”

“南门爷爷,我真是被冤枉的啊...您老一定要救救我。”

“哎!不哭啊,不哭...”

“都快被冤枉死了啊,南门爷爷啊,我能不哭吗?”

“不哭哦,你要是乖,听话,我就想法子救你。”

黄清贵一听这话,下巴下跟按了弹簧一样,抬头擦泪道“真的哇?”快速抱住南门玉树的双腿,大哭道“南门爷爷要救我啊...”

这画面蛮搞笑的,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胖子,抱着一个白胡须老瘦子,还有一个也不怎么年轻的太监老秦,若放在平时太极殿肯定会大笑出声,而今却没有人觉得这画面搞笑,另一边被武士摁住的车迟定眼泪比黄清贵多多了,满心委屈满是愤怒。

黄清贵大哭一阵,南门玉树问道“现在能不哭了吗?”

“我我我,南门爷爷小胖墩真是被冤枉的啊...”

南门玉树捧着黄清贵的脸蛋,笑问道“真的吗?你要跟我说实话。”

“真的啊,爷爷啊,我真是被冤枉的,有人诬陷我。”

南门玉树再次问道“真的吗?你要跟我说实话。”

“我我我...”黄清贵结结巴巴又要哭了。南门玉树道“不哭,咱们有话好好说,我来问你、你要老实回答。”他指着纳兰手中的金锤,问道“看到了吗?”

黄清贵哪里顾得上看别处,太监老秦却道“那是太祖为当年征东大帅御赐的打殿金锤,上打君无道,下打臣无德,自高皇以来被赐予监斩司,帝封无上权利,打殿金锤被封为国之重器,镇定宇内,武动四方。”

南门玉树接话道“对啊,打殿金锤,就连老朽也撼动不得,小胖墩,你可知国之重器为何会在今日上殿?”

“啪”

老人一巴掌盖在黄清贵脑门上,冷冷道“接下来,你的一切说辞将会成为呈堂证供,若你不想死在金锤之下,就给我老实回答。”

这一巴掌将黄清贵打蒙了,却将众臣打醒了,若不是太监老秦的话,大家都快忘记了有打殿金锤国之重器的存在,自当今陛下登基以来,就没见过打殿金锤的踪影,这是永昌帝年第一次上殿,南门玉树却不给众位太多考虑时间,问了一句很好笑的话“你究竟有几个小舅子?”

“说...”老人大喝道。

黄清贵激灵灵一个冷颤,老实回答“一个。”

“永昌帝年一共派遣过几位钦差?”

“七位”黄清贵吞了吞口水。

“那这七位钦差都是谁?”

黄清贵擦了擦额头汗水“前四个是我,后三个是我小舅子。”

“哦,那我不问了。”南门玉树嘴角一笑,目光冷冷的看了一眼脚下跪着的人。

黄清贵一脸呆板道“南门爷爷你问呐...”

纳兰锦冷笑道“问,如何问,陛下登基十五年来,七位救灾钦差,你郎舅姐夫二人包圆了,贪了多少?你今天若不给我一五一十交代清楚,我就一锤砸死你。”

黄清贵擦擦汗水,直接瘫倒在地,纳兰锦大喝道“来人呐,扒去官服,摘了官顶,给我摁住喽...”

南门玉树刚想说话,纳兰锦手中金锤一晃道“伴坐王莫要阻我。”

门外武士脚步踩着风一样,黄清贵大叫着自己摘了官帽,抱在怀中,大哭道“我说啊...我说啊...”

武士不管他说与不说,狠狠撕扯着官服,抢了官帽,很快肉墩子被扒的只剩下衬衣,被人摁住头,纳兰锦高举金锤来到黄清贵面前正要砸下,黄清贵大哭道“陛下啊...”

皇帝起手道“且慢。”

纳兰锦高举金锤转身道“陛下,此贼不死,国法何存?”

李昌钧起身道“司郎大夫,朕来问你,到底贪了多少?”

差点被吓死的黄清贵感觉跟还魂了一样,泪如雨下道“陛下,臣真的记不清了,臣贪是贪了,那些银两臣认了,可是那些粮食可真不是我干的...”

“哦,那会是谁干的?”

黄清贵大哭道“这事儿我可没参与,臣听说这些粮食都进了宇文将军的先机营。”

“黄贼,你少血口喷人,陛下臣建议立刻砸死这胡乱咬人的疯狗。”

宇文蛟,封号“行云战将”身高马大的汉子,一脸的正义感,海下胡须似蛟须,满脸愤怒的盯着黄清贵,一双清澈的眼神表现的很无辜,抱拳站在皇帝面前,看他这眼神在说“你一定得信我。”

皇帝道“宇文将军不必在意,且听他说。”

宇文蛟一本正经道“陛下啊,听不得...”其他朝臣七嘴八舌,好似一窝蜂,大义凌然、振振有词,铿锵震地的话语好似一面面石碑般,砸在太极殿中。

“陛下,听不得...”

“陛下,莫要信了贼子的乱语,国之朝臣岂能由一国贼诬陷...”

“陛下啊,赶紧弄死他,臣恨不得食其骨肉,喝其血...”

“陛下,黄贼当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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