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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医生奇遇记之九医护培训班上的奇遇

推荐人:wangyuanhua 来源: 阅读: 1.96W 次

“报告长官:桐柏游击队战地医生无名前来报道!” 我对着写有‘鄂西战地医护培训班报到处’旁边身着中尉军官服的军官,举手行礼道。

无名医生奇遇记之九医护培训班上的奇遇

“无名医生来了,刚才陈政委还在问你呢!” 中尉一边伸手握着我的手,一边说道。

“陈政委?哪一个陈政委呀?他怎么认得我呀?” 我对这个声音、面像似曾认识的中尉问道。

“他当然认得你,他就是你在唐王地界、铁山后面那个山洞里救活的那位首长呀!他可是我们新四军鄂西纵队司令部副政委,当时陈政委的身份是高度机密,不仅没有告诉你,就连当时已是桐柏游击路地下交通站联络员的刘彩莲、刘大栓都不知道。你身为桐柏游击队的外围人员,能参加这个国共两党联合举办的‘鄂西战地医护培训班’,就是陈政委为你争取来的一个名额,他说你聪明机智、博学多才,遇事沉着冷静,是一个可造之材,认真培养一下,将来必能成为一个栋梁之材。他还提议,让你参加这次学习班后,到我们纵队司令部后勤处,担任卫生队副队长呢!”

“无名只是一个医学徒出身的小诊所医生,有何德何能担当此重任?怕只怕有负首长厚望” 。

“和尚都是人做的,你看我,先前只是给地主放牛的放牛娃,现在不也成为了一个中尉营长吗!我们革命队伍最能锻炼人。” 军官脱下军帽,伸出手腕有一伤痕的大手拍着我的肩膀问道:“和你说了半天话,你认出我是谁了吗?”

“你是山洞里那位李连长?” 我抓着他带伤痕的大手问道。

“不像吗?我可既没长高,也没长胖呀!” 李连长在我面前,一边转身让我看,一边说道。

“那天晚上在山洞里,当时只顾得抢救首长,没顾上细细观察你,加上山洞里灯光昏暗,除了记得你脸的轮廓与手腕上的伤印外,其他特征都很模糊,加至你今天穿着一身漂亮军官服,你不喊我,我还真认不出你来。”

“你认不出我,可我对你的印象却特别深,你在给首长治病的几个小时期间,我可是一直盯着你,你时而细心观察,时而凝目沉思,时而快速施术,时而搔头想辙,时而果断针刺,都给我留下深刻印象,侦察兵出身的我,记人特征的本事,可能要比一般人要强一些。”

“聊什么呢?这么热闹!” 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从一个向我们走来的漂亮女兵嘴中说出来。

“柳敏来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给你讲过的救陈政委的那位无名医生。” 李连长先指着我对柳敏说,接着又拉着柳敏的手对我说道:“她是我们新四军鄂西纵队卫生队护士柳敏,她也是来参加这次战地医护提高班学习的,她学的专业是护理,她还是我的未婚妻,你看漂不漂亮?” 李连长一边将柳敏拉进自己怀中,一边对我炫耀道。

“表哥!表哥你还活着呀?你说你到山里为我爸采灵芝,可你一出门就不回来,你跑到哪儿去了呀?害得我们到处找你都找不到,害得我的姑妈,也就是你的妈妈,把眼睛都哭瞎了。后来听人说,在封江狮子口东山头,看到一个人从山上跌下封江深水沟,我们都以为是你,派人打捞几天也没找到你的尸首,是姑妈让我们不找了,怕见到你被鱼咬、水獭咬后的样子更伤心,才终止寻找,谁知道你还活着,你活着为什么不回来呀?你难道不想我、不想你妈妈、不想视你如已出的师父吗?” 还未等我回答李连长说‘很漂亮’, 柳敏就冲到我的身前,抱着我的肩头,一边用拳捶打着我的背膀,一边哭诉道。

“柳敏,你是不是搞错了呀?这位医生可是唐王店刘大鹏诊所的主治大夫,也是救陈政委的无名医师,他怎么可能是你表哥呢?” 李连长一边将柳敏从我肩头拉开,一边说道。

“师兄,她是谁呀?她怎么抱着你的肩膀又哭又捶打你呀?” 先期来随南, 身居‘鄂北战地医护培训班’护理教官的师妹刘彩莲,不知什么时间来到我身边,拉着我的胳膊酸溜溜地问道。

“听李连长喊她叫‘柳敏’,她又喊我喊表哥,并说到上山采药的事,而且她的面像与声音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很可能是我失忆前很亲近的人,或是知道我坠崖前身份的人,待我上前问一问。” 我对师妹刘彩莲耳语几句后,就转身来到李连长面前,将柳敏从李连长紧抱的怀中拉了出来,问道:“柳敏,你喊我喊表哥,你说说我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年龄?家住哪儿?父母叫什么名字?怎么证明我是你表哥,而不是你认错了人呀?”

“表哥,我俩从几岁就在一起,一个馍馍分着吃、一碗水是你喝一口,又让我喝一口、一块玩捉迷藏,一块比踢毽子、一块上私塾读书,又一齐跟着你舅舅,也就是我爸爸学医学,长达十几年,我会认错你?” 柳敏上前抓着我的手,继续说道:“你要我说你的情况是吧?你现在听好,你的名字叫王文才,你是一九二零年二月二十一日出生,父亲叫王洪安,母亲叫柳大娟,原来的家住两水沟,三零年春,你父亲过世后,你与你母亲就来到厉山镇何家畈,与我们生活在一起。你说我说错了没有?”

“柳敏,我实话告诉你吧:我自从在万和三个垛采药时坠下山崖后,对先前的事包括名字叫什么、出生年月、家住何方、家人情况等,我都记不得了,是我松垛寺师父给我起名叫‘无名’,也有不知道真名叫什么的意思,并将我收留在松垛寺修养与学习,后因师父被逆徒所害,我又转到师父老家唐王店刘大鹏诊所学习与坐诊,虽说我也多次托人打探我先前的名字、住址、家人、与职业等情况,都没有消息,今天听到你喊我喊表哥,我只想证明一下,我到底是不是你那个叫王文才的表哥。”

“若说相貌有相似而易搞错的话,我表哥右肩膀上有一条三公分长的疤痕,那是他随我爸爸上山采药时,被尖锐石块划伤后形成的;他左脚腰处长有一颗黄豆大的黑痣;另外一个特征就是他身上应戴有一块与我身上一模一样的鸳鸯红玉佩,那是我爸爸在我与表哥订亲时,特意为我俩订制的信物。” 柳敏一边说,一边从自己下颌处掏出一块与我脖子上挂的一模一样的红玉佩,她又翻看我的右肩膀,与左脚,果然与柳敏描述的疤痕和黑痣的形状、颜色、位置都一样。

“表哥,我可找到你了!” 柳敏扑倒我的怀里,哭得是那样动情,弄得我这个自认为很刚强,从不掉泪的汉子,也跟着落泪。

“表妹,你快说说,我妈妈现在的情况怎样?还有我舅舅、舅妈,也就是你爸妈情况怎样?你既然和我订了亲,怎么又和李连长扯在一起呀?。。。。。” 忽然想起表妹说我妈妈因我失踪而哭瞎了眼睛的我,抓着表妹柳敏的两臂膀,一边摇,一边激动地问道。

“你的妈妈的情况很好,她先前因你失踪而哭得要瞎的眼睛,也被你师父,也就是你舅舅、柳敏的爸爸调治得能看清东西了,你舅舅、舅妈的情况也很好,他们三人已被我与柳敏按排在一个随南小镇上暂住,衣食无忧,也很安全。” 李连长一边将我抓柳敏臂膀的手拿下来,一边继续说道:“至于柳敏与我走在一起,是在你失踪几个月后,大家都以为你不在人世时,身为共产党妇救会主任的她,全身心投入到抗日救亡的洪流中,多次冒着生命危险,掩护我与战友躲过鬼子追杀,她在一次掩护我们侦察排突围时,身负重伤,是我背着她送到我们新四军鄂西纵队卫生队救治。略懂医学的她,在治好后就留在卫生队当护士,后经人介绍,才与我正式确立恋爱关系,我们俩可是在战斗中结下的生死情义与爱情,而且又是你不在的时候发生的,你可怨不得柳敏,也怨不得我。” 李连长把被我质问与抓摇得不知所措的柳敏紧紧揽在怀中,仿佛生怕我抢走她似的。

“你们。。。。。。我。。。。。。?” 我把‘你们俩好上了,我怎么办?’的话硬是吞下去,没有说出来。

“师兄,你在去年中秋节,在我爸妈为我俩举行的订婚宴上说,你担心坠崖失忆前结过婚,甚至有孩子,而不肯答应娶我做媳妇,我虽说当时觉得面子挂不住,但我敬佩你有情有义,也是从那一刻走,我才真正从心里喜欢上你。至于我在订婚宴上说的那个男朋友,我在武汉时,他一方面和我处对象,一方面又和别的如子勾勾搭搭,在我走后不久,就从我的闺密那里得信,他已与我们医院院长女儿好上了,我庆幸我没和这样的薄情寡义男人深交下去,就算我和他有缘无分吧。今天,你知道你失忆前的未婚妻原来是你表妹柳敏,而且是因你的长期失踪,她已有好的归宿,你应该高兴并祝福他们才是,而不要再在这里纠结了,以免弄得大家都难堪。再说,既使柳敏没与李连长确立恋爱关系,你与柳敏也是不能结婚的,因为现代医学认为,近亲结婚不符合优生优育原则,很容易导致下一代畸形或傻呆。你难道愿意和柳敏,生养一群傻子和畸形孩子吗?”

“刘彩莲教官说得对,你表妹是在你失踪很久,大家都以为你坠崖身亡后,才与战斗中有生死情谊的李连长,经人介绍才确立恋爱关系的,不存在背叛你的情况;而且你与柳敏又是嫡亲表兄妹,若结婚就属近亲结婚,不符合优生优育条例,今日分开,胜过勉强在一起日后都痛苦,况且,你身边还有一个才貌双全的刘彩莲教官等着你,你们各得其所,皆大欢喜,干吗还那么纠结呢?” 陈政委走近仍不能完全释怀的我,拉起我的手,又拉过师妹刘彩莲的手,并将我们两手合一处,然后笑着说道:“我等着喝你们四人的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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