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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美这件小事

推荐人:qqsns9C4C3126580B522 来源: 阅读: 2.2W 次

自古以来女儿家总是爱美的,偏偏又怕别人来一句“小丫头臭美哩”,羞得自己满面通红,无地自容。当然你若在女儿家面前说出这般大煞风景的话,免不了收获她一记眼刀,谈不上多凌厉,约莫是故意做出的娇嗔样儿。

臭美这件小事

小时候自是没什么胭脂水粉给我捣弄,大抵是靠着天生丽质赖活着的。以前电视上老放些古装剧,然而手上缺少“作案工具”,大多数时间只能眼巴巴地瞅着剧中精致的妆容流口水。六宫粉黛皆颜色,恁的不比花娇?偏偏这宫中妃嫔对这御花园趋之若鹜。不过赏花一事也不值我琢磨,我心中所想与这《卖水》戏词里唱的才是契合。“清早起来什么镜子照?梳一个油头什么花香?脸上擦得是什么花粉?口点的胭脂是什么花红?”

想不透,也就意兴阑珊了。

爱美这件事,被藏匿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当然这个别人不包括阿婆。阿婆有很多把梳子,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这里头木梳居多,握柄处肉眼可见得平滑。几缕青丝颤巍巍地挤在齿缝里,轻轻拿起梳子,它也便掉落了。我喜欢木梳,因为剧里面绾发作髻的女子用的都是木梳。阿婆还有一堆用来裹压岁钱的红纸,我一直以为它是剧中女子唇施芳泽的奥秘所在。所以常常趁着阿婆不注意,偷偷拿一片红纸藏在手心,然后对着镜子,重重地抿一下。顿时,一抹红艳晃了眼。阿婆家的枕巾也时常遭我荼毒,那幅绣着鸳鸯戏水图的最得我心。我总装作不经意,拆下系枕巾的绳儿,将它系在脖子后,做个死结,当作齐胸上襦。继而顺手捞一条薄被披在肩头,端腔拿架来一句“平身”。玩累了,就躺在阿婆的床上,拉上蚊帐,嘴里还念念不忘“就寝”。

秋日,素有辣手摧花之名的我,早早才采下了一堆九里香。献宝似地交给阿婆,让她给我缝制香囊。我当然想自己缝制,但蹩脚的技术和影视剧中逢针必见血的套路让我对它望而生畏。瞧着那双粗粝的手穿针引线,做的比我流畅不知几许。藏青的线急促地从上至下又从下至上反复折腾着,叫人目眩神迷。我唯一的用处,大概是贪心地将九里香一股脑地全塞进布料里,弄得它鼓鼓囊囊的,煞是可爱。最后封口,掐线头,还没等阿婆放下手中的针,我便夺过那只香囊,吸一口气猛嗅着散发出的香气。我这般“忘恩负义”的做派,配上阿婆迟迟不放下的针,真怕阿婆像《还珠》中的容嬷嬷一样扎我几下。

说起《还珠》,就不得不说小燕子画虎不成反类犬的花瓣澡引蝶事件。我呢,自然闲不住,但又怕招来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所以我索性舍弃了花瓣泡澡的念头,摘了几片柿树叶子,掰碎了投进水中。又简化了泡澡环节,改成了泡脚。冰凉凉的水和几分割脚的柿树叶,也让我苦不堪言。到最后,我竟然和小燕子一样画虎不成反类犬了。

越长大,对美的追求也就越严苛,做不到像儿时那样纯粹。但臭美这件小事,也从偷偷摸摸转为正大光明。就像《初恋这件小事》一样,女主为了配上星光熠熠的男主,颠覆了自己。而臭美于我,无关风月,不过是此去经年,也消除不了的执念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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