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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花里的良善与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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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的良善渐增,部分赖于不见经传的行为,而你我周遭的事之所以没那么糟,一半归功于那些不求功名只求忠诚生活的人们——乔治·艾略特)

菜花里的良善与美好

禁足前从郊外采来的菜花今天终是凋谢,傍晚,送至楼下临时安置的垃圾桶。残存的花瓣零落阶梯,积攒的一路阳光抖落,但愿此后几日无人清扫,能留存住春天的些许美好。

上月月末,天气突然放晴,想到即将到来的“静止模式”,已经憋坏的我,发动车子,漫无目的地出小区,往松江方向一路向西,驶上明中西路高架,桥下广袤田野,更有久违一片黄花,春天这才真真切切起来,放飞的心情,猛然得天地间竟如此辽阔。路旁的菜花,使得我们停停走走,最后是辰花路左侧的一大片油菜花,终是彻底地熄了车子的火,迫不及待就往花丛里奔。

都说什么时候遇见什么人,是注定的,就像这次匆匆“踏青”偶遇大叔一家。

沿着一条小土路刚走几步,就遇见了大叔,由于菜市场关闭,蔬菜都成了奢侈品,看见大叔手里的新鲜菜,两眼就放光:卖点给我们吧?大叔笑了笑:不卖的呢。我们跟随他穿过大片的蚕豆地,上得小山丘,立即,鸟鸣入耳花香扑鼻,菜花黄草儿绿,紫色蚕豆花摇曳处,有一片马兰头青翠如茵,女儿女婿正在采摘,掐出的那股菜汁味,一点一点地沁入我的心田,大叔大婶翻开的泥土香,弥散在我的周身,是那么的熟悉,是那么的久违,那么的亲切。一家几个人都在此劳作采摘,说今天解封,就立刻融入这片绿,特别是大叔大婶,那是对土地的依恋,是镌刻在骨子里的眷恋。

看见大叔开垦的这么一大片地,我禁不住感叹:大叔你现在是真正的“地主”啊!立刻就引起共鸣,话题自然打开了,一番攀谈,才知道父辈竟有着相似的经历,一下子就拉近了彼此间的距离,一个上午就这么不知不觉地过去了,大叔一家热情地要我们随意采摘菜疏,马兰头,生菜,油麦菜,青菜等等,更有一种我们从来没有尝过的“枸杞苗”,还将他自己已经采好的生菜青菜细心地帮我们去根整理并装好,悉数送给我们,我才表示要加微信给钱,他竟生气起来,大手一挥:“你要给钱就不给你了,真的是,今天能相识都是一种缘份呀!”

满载着蔬菜,回到了家,将捡回来的黄菜花,绿野豌豆,蓝一年蓬插入花瓶,就有一种良善与美好充盈在这封闭的方寸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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