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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那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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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在的时候年味最浓,或者说每个人童年的年味最浓,那时的年货我记得最深的是我们这家家户户都要炸糕散,华北平原最北面过雁门关外是把糕(粟子磨面蒸熟)当作主食的,腊月初把黄糕做成散挂起来干透了,散子挂在房沿下,那是一家主妇的门面,过年时用胡麻油一炸,吃起来又香又脆,越嚼起甜。

那时那年

那一年四姑在花炮厂工作,回来过年的时候带回来好多的花炮,可把我们高兴坏了,那是七几年过年的时候点一个迎春花花炮就是好人家了,为了响花炮爸爸还专门做了一个架子,房产屋后邻里邻居都来看我们放花炮,别提多热闹了。花炮点起来的时候,美极了,像是把天空都点着了。

那一年爸爸买了上百斤骨头,奶奶在我记事时己不在了,从那年起爷爷和我的两个姑姑(未嫁)还有三叔在我们家过年,大人们常常提起那年过年天天啃骨头,这豪横劲放在今天也让人羡慕不是。我记不清啃骨头的事,但那年放花炮可是我一辈子的记忆,都到了后半夜,院子的旺火(爷爷用煤碳块磊起来)还没有燃尽,爷爷还在和我聊天,聊爷爷年轻时给八路军送粮,战场一层弹壳,说的我都睡不着啦,当时我的财富之一就是有十几枚弹壳,有几枚新弹壳,我们小伙伴日常游戏就是打弹壳。就像现在小男孩有几种玩具枪

一样,有许多弹壳就是我们那时候男孩的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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