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筑绿色梦】山还美吗？水还清吗

在我的记忆里，每到夏季干的事无非就是开着24℃的空调吃着冰棒或者买上大量零食去沙滩度假。灰蓝的天空不见一丝儿云彩，又是一个夏日。可，每到这时我的脑海总会浮现那个老人的问话——“小伙子，现在那山还美吗，那河还清吗？”

那天突然的大雨使我十分狼狈，慌忙之中下躲进了一户老房子的屋檐下，急湍的雨水沿着黑瓦直流而下，好似一席水帘。从里看向外面的景象变的模糊，如梦如幻，很美！可是我却毫无欣赏之意，雨下那么大，我还要回家吹空调呢。

正在我烦躁之际时，一道苍老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雨现在还不会停的，小伙子，过来坐着慢慢等吧”突然的声音吓了我一跳，这时我才发现一个带着墨镜的老人就坐在门口，稀疏的白发零零散散落在他头上，一副大墨镜架在他慵黑的鼻梁上，说话时总会带着笑容但在我看来却是苦笑。“你好，老人家，打扰了”出于礼貌还是要问候一句，“不碍事，不碍事，来坐这吧，站着挺累的”说罢，那老人的手往屋子里摸索一会才拿出一张略显陈旧的椅子摆在他的旁边，我也不客气直接坐了下去。

当我坐下后老人就不说话了，不知过了多久，当我要昏睡时老人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么多年了，像今天的大雨还是第一次”“嗯嗯”迷迷糊糊的我随意的应付答道，此时我已经到了给我一个枕头便可倒地而睡的边缘了，突然一声重重的叹气犹如一道惊雷轰响，顿时清醒了几分，“老人家，为什么叹气？”我揉了揉朦胧的双眼问道，“哎，大雨过后的那座山林一定很美的，可惜我的眼已经瞎了”老人随后笑了笑，我听的出来这笑很苦很涩。难怪老人要带着墨镜，真不知道老人如何在黑暗的世界中度过的，我在也没有了睡意看着老人说道“值得您那么怀念，那座山肯定很美的吧，”

“那当然，那里春时桃树开满山间，夏时蝉声一片，秋时落叶纷飞，冬时白衣素裹，别提有多美，小时候我和我的爸爸砍柴，我都玩到黄昏才回的”老人显得十分兴奋居然一口气说了那么多，但说完后却不停的喘着粗气瘦薄的胸膛一起一伏，我心想那座山一定有着老人许多每好的记忆，“这么好的山在哪？”我也对老人说的那座美丽的山充满了向往，“你看了也会喜欢的”老人满意的说道，然后抬起手往某个远处指去“你看就是那座，要不是如今我已经瞎了，早就天天往那跑了，只不过有些奇怪，以前住在这时每到夏日夜晚我都会听见蝉的鸣叫，可为什么最近几年就没了呢”

我望向老人指的方向心中怀着小激动，可当我看清楚时，呆住了，那里没有原本以为的郁郁青青的高山，相反只有因为大雨而暂时停工的工地，望那心中想难道那一座座还未完工的高楼立的地方就是曾经的高山？“老人家，你不会指错了吧”我弱弱的问道，只见老人果断地摇摇头“怎么可能，虽然老头子眼瞎了，但山的位置一辈子都不会忘，怎么了”

“没，没怎么”我微微摇头，“哦”老人没感觉到我的不一样又继续怀念道“那时玩累了，全身都是汗，然后我就脱光了衣服三两下跳进了我家附近的那条河，啧啧，又清又凉，有时我还在这河里捉鱼呢”此刻老人仿佛回到从前说话时偶尔露出丝丝笑意。

“那条河就在那座山的不远处，这河的水还可以喝呢，不像现在所谓的自来水有的苦味”听着老人的话我变得沉默起来，那条河我见过，根本就跟老人说的完全相反，这条河又浑又臭，不计其数的垃圾污水都排向这河道厚厚的油渍覆盖了整个河道。这能喝？

两人都在这时陷入沉默，不多久老人将头转向我脸色有点忐忑“小伙子，现在那山还美吗，那河还清吗？”我的身子如同被电击了那般，自问那山还美吗？水还清吗？

看着老人的忐忑憨厚的脸庞，我开始纠结告诉他真像吗？这样好吗？

“小伙子，怎么了”老人的声音变得颤抖，雨停了，风小了，世界万物被突然的大雨清洗了一遍，这一刻变得十分干净……

我凝望着变得碧蓝的天空，随即笑道。

“不，老人家，那座山，那条河还是那么美那么清，一点都没变呢！”

“是吗，那我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