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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园拾遗之忆外婆

推荐人:冰河铁马 来源: 阅读: 2.52W 次

时间过去了多久,我已经记不很清晰了,似乎那已经是遥远的过去。

后园拾遗之忆外婆

但是,隐隐约约中,在我的记忆深处里,偶尔也会飘出一丝一丝的对一位已故去的老人的想念。

外婆是看着我长大的,她那双满是褶皱的手曾经暖暖地拂过我的整个童年;在深心里,我早已将她看作是我生命中的至敬至爱了。

人们常说,时间的风沙可以侵蚀和隐没年华里所有的过往,自然也包括了那些最美好的岁月,所以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不要让自己过快地忘记。

如果说人生中最宝贵的时光是生命旅途里最后的那一阶段,那外婆便是用去了她的整个人生来伴着我度过了生命里最初的二十年,情重莫过于此,恩深不过如此。而如今的我,却连她那曾经和蔼可亲的面庞和溢满慈爱的眼睛都已记不清晰了,更不必去说外婆伴着我一同度过的那些记忆里的琐碎,以及给我留下的那些语重心长的叮咛了。

母亲的视力不好,父亲和我见她忙里忙外,操劳了已半生的身影总不禁暗生心伤;大多时候,母亲不会知道,但有时她也会有所察觉,这时候,母亲总会对我说,外婆年轻的时候的眼睛特别的亮,只是人老了也就再不如以前了。

记忆里,外婆的眼睛似乎不大,圆圆的,微微睁着,目光很柔和;她常穿一身黑色的老布衣,背微微有些驼,习惯在头上扎一块白色头巾,走起路来不紧不慢,样子很慈祥。在里屋的时候,倘若无人,十有八九她常常是独自在那张老竹椅上静静地坐着,面对着屋里的老柜子,偶尔会转过头去望向窗外,稍稍停留后又会静静地回过头来;若是在这个季节里,你会在屋里门旁的那张小暖桶上望见她安详的背影。

有人走进里屋同她说话,她会站起身来,热情的同来人唠叨着,然后让他们在自己刚起身的位置上坐下;或是来人说完就走,她也会笑着送他们到门前。几十年如如此,只是后来的我慢慢发觉,自己站在门口,如不有意惊动于她,老人也许久久都不曾发现。久而久之,门外的我渐渐地变得不知所措了。静静的伫立中,望着那安详的清晰又越发模糊的老人,胸中莫名地涌起一丝丝难以言喻的滋味。

时光似流水,馈赠了我们许多,同时也带走了许多,最后留下来的就像那些静卧在水底被冲刷得洁净光滑的沙石,岁月还它们以本来之面目,在记忆中化成了永恒。

冬至已过,此刻已是寒冬,窗外的树在寒风中瑟缩着抖动,零星的叶片间或被狂风于枝头无情地扯落,终将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在风中独自挺立;然而,肆虐的寒风也终不能伤害壮硕的树干于分于毫,因为它早就深深植根于这宽广而深沉的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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