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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喜纯真无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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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在《梁实秋闲适小品》中看到过这样一段话:中国旧式士子出而问世必须具备四个条件,一团和气,两句歪诗,三斤黄酒,四季衣裳。他认为衣裳对人来说,不仅是一种外在,更是一种内修。而莎士比亚也曾有言:衣裳常常显示人品。又有一句:如果我们沉默不语,我们的衣裳与体态也会泄露我们过去的经历。

最喜纯真无邪

群居终日,幼时穿衣犹如吃饭,日常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件事情。限定于一个贫穷家庭,衣裳就是属于一种“拼接式”的传承了,由上一代穿到下一代,由哥哥姐姐穿到弟弟妹妹……由衣裳变成裤子,由裤子变成裤筒……诸如此类,都没有上述梁实秋先生或者莎士比亚的衣裳品味。反观“富人”呢,我倒觉得“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们可能就不会追求衣裳的诸般变化,可能就会去追求与他们生活环境相宜的东西了,比如像鲁迅的《山海经》,或者是胡适看小说演小戏,更或者像觉慧一样思想解放去了……

因而衣裳只是对穷人有着相对特殊的含义。

人常说善变,不是因为人生而如此,我还是非常喜欢那句“时势造英雄”论调。我这里想强调的善变是随环境而变,穷人之所以是穷人,他们并不是生而为穷人,而是不得已为穷人,简单一点宿命使然。既然是穷人了,那就有气了,气不出,散不开,虽人穷但志不短。就想干点什么扭转乾坤,因而穷人的奋斗目标相对来说是暂时的改变,并非有种“改朝换代”的新面貌。暂时的奋斗目标就是改变当下的生存现状,他们的生存现状是怎样的呢?很简单,温饱。这毋庸置疑。

温饱就我的理解而言,人生有四大幸事,这四大幸事之一就应该换成是温饱,解决了温饱还担心“久旱”吗?“甘霖”是甜,难道我们所谓的温饱不是甜蜜之事吗?而且还更加甜蜜。所以纯真年代我们很难关心这件事,我们没有认知,理解事情也就简单。但是纯真无邪的年代一过,我们有了“善变”的心思了,我们就会想改变一些事情,顺势而为,温饱也就开始提上了日程了。才有了后来的“饱食终日,无所用心”的人的存在,才有了关注衣裳的华美与否的人存在。当然前提条件是羞耻心与之同步而言的。

衣裳代表了“生存空间”,也就有了差别的存在,为什么要说是旧式士子呢?理由非常简单,调侃的意味。这种调侃是一种自嘲,“一团和气,两句歪诗,三斤黄酒,四季衣裳”,既然把文人士子归到“臭老九”一类,想必追求也就此四事吧。前两类不管是什么类型的人都可以外化,生财有道:和气生财;歪诗有感:柴米油盐酱醋茶;黄酒有取:举杯消愁愁更愁。唯有衣裳不好办,何况是四季衣裳呢?古代士子就没有那么多的内修,一件衣裳四季如是,既没有长衫短衫的区别,也没有华丽与破旧的区别。士子们做到了容易的,难得糊涂地忘却了困难的,这只是后世强加给他们的一种理想罢了。

当然,衣裳看出人品不假:它是地位的象征,紫色的衣裳不是谁想穿就穿的,一是没有那个条件,二是没有那个胆识。孔乙己穿长衫不是还站着喝酒吗?有条件的话孔乙己大可省下酒钱买更华美的衣裳啊,但还是要站着喝酒的。长衫决定不了什么,人品也就那么回事。到时莎士比亚说可以看出经历倒是属实。

所以在我看来,匹配的衣裳,匹配的人格,匹配的地位,牵一发而动全身,倒不如安稳如前。追求之所以得不偿失,是因为本质未变,要变相变必须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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