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 散文 > 散文随笔 > 此情无关风与月

此情无关风与月

推荐人:泡泡 来源: 阅读: 2.58K 次

来个不漂亮的开头吧。

此情无关风与月

人是最容易感伤的,无病呻吟,害人害己亦觉不够,而最疼的,受伤最重的往往只字不提。自认为很了解自己,纠结无聊的种种,不怕伤人伤己,只怕自己口出不忌。有时很清晰地体会到小丑的心迹,酸酸的。后来才知道,往往不自信,是自己在他人面前首先卑微了自己。

越大越经不起摔跤,小时候跌倒了,疼,声嘶力竭地哭一场,之后扔爬起来屁颠屁颠地跑来跑去。长大后后跌倒,表面安然无恙,心里的那个自己却早已鼻青脸肿;小时候不认得路,大了后认得了却更容易迷失;儿时偷藏了妈妈的化妆品,长大后发现,岁月也可以将人涂抹得面目全非。执意抓住不放的,是还不够疼,即使再烫手的杯子也会凉,怕的是,人心,凉得更快。

儿时贪吃,贪睡,更贪玩。妈妈打麻将,找不到人看管,就将小小的我安置在人家的院子里,放一盆子水,扑腾扑腾一个下午就过去了。散场后便抱着浑身湿透的我回家换衣服。现在我很难理解,那个还没上学的孩童是如何守着一脸盆子的水度过一个个下午的,不厌其烦。

爷爷奶奶讲起我,总是那个过早断奶,刚生了几颗牙齿,呼哧呼哧啃着小块西瓜的贪嘴小孩,吃了还要,再吃了还是要,大概小孩子都是不知饥饱的吧?老家门口很高的一颗杨树,夏天的石阶凉凉的,一个人玩过家家,后来多了伙伴,新买的玩具套装不知被哪个笨手脚的小朋友弄坏了,直到现在还能想起当时惋惜一套炊具的心境。

《秦时明月》,每次听到都会想起儿时玩伴:钱明月。老师常点的两个名字:晶晶和明明,那时我还没有改名字,明明大我一岁,也显得更懂事。两家只隔着一条小巷,上学回家都是一起的。明明有个姐姐,叫明君,好像是同母异父的。姊妹两个相处很好,但那时的我觉得,再好一定好不过我和明明。明明家有很大的院子,前后两个,每天放学后跑去玩,一起看她姥爷喂牲口,分不清骡子还是牲口,明明说,骡子和牲口不一样。

那头牲口很好看,嚼食铡好的玉米杆时吐着白沫子,常常盯着它的眼睛看:牲口的眼睛怎么可以那么大,那么好看?奶奶做好饭找不到我时就知道我去明明家了,隔着巷子喊:“晶晶,快来吃方便面。”听到立马就回去了,那时的“六丁目”和“甲一麦”总是特别好吃。之后邻居家老杨就常用方便面笑话我,学着奶奶的河北黎城混合腔。明明喜欢当老师,在我们家雪白的墙壁上出数学题给我,我规规矩矩地作答,算题要比同龄的孩子熟练很多。

直到现在,老家的墙壁上还留着我们的印记。疯癫的“济公舞”后,明明就被爸爸抢走了,据说妈妈跑了,留下明君和姥姥姥爷。明明走后,我隔三差五去找明君打听消息,每次都会自言自语,“如果当时我在就好了,把明明藏起来,就不会被抢走了”,还暗自想了许多的“锦囊妙计”。之后不久,明明有来看过一次,我在上课,从门口看到她张望我,下课后我去找,听说爸爸带她走了。后来,再无相见。有人说,记忆里的人是不必去见的,留着念想,就很美了。

看到很奇葩的摔姿就想笑,小琪骂我没心肺,非但见死不救还落井下石。高中时不小心把小慧绊倒,一路回去却笑到抽筋,自己都觉得自己神经错乱。与乔的友谊,是极浅极淡的,距离不远不近,同哭同笑,彼此相似又截然不同。

很难形容这种恰如其分,用圣洁这个词反而有些诋毁。乔,是近乎无私的,诤友,只此一个。说多了矫情,友情这回事大概是不适合提及的吧。印象最深的依旧是,那个元旦的烛光里淡淡的一句“人生得无一知己,足矣。”心顷刻,就化了。

糯,大不列颠的尤物,就懒怠提了,防招杀身之祸,在此苟延残喘已是万幸。但确确实实地,在她面前,我是可以张狂到底的。若用“若即若离”来形容乔,糯就是“若有若无”了。糯对我凶暴残忍下的纵容、宠溺,且说比母亲还亲上几分吧(母亲在上,大言不惭,见谅,见谅)。

大学里无疑和小琪是最佳拍档了,作为2班的极品人渣,一个睡意无穷,醒来春光无限,一个云里雾里,整天呆若木鸡,每天看着小琪上课在那里摇摇欲坠自己就睡意全无了。至于明天的考试,勉励一句,且行且珍惜咯。

想做一个简单安静的小孩,不去想做没做功课,管他挂不挂科,放慢脚步,甚至停下,认真做几件自己喜欢的事,哪怕只一件,也好。时刻轻装,随时可以启程,度一段奋笔疾书的日子,这样以后的路回首起来也是满满当当的。最后妄想去实现自己几个妄想,勉励之,笃行之,我行,我素。

赞助商

赞助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