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 散文 > 散文随笔 > 从《遇见倩影》到《奇妙能力》

从《遇见倩影》到《奇妙能力》

推荐人:遇见康城 来源: 阅读: 4.3K 次

我想我困了,我将要睡去。然后等待明天初生的太阳或是走进这个可爱的雨季。但还不可以,我还会再坚持一下,坚持坐好,坚持整理好心情,写下几行慰安自己的句子,谈谈近些时日的感受。虽然我已经几近身疲力竭,脑袋已经像灌了浆一样,但我仍然要写下去。明天的世界不再属于罗导,不再属于陈志垠,不再属于《遇见倩影》也不再属于《奇妙能力》,而属于我自己。我要回去了,回到自己的生活,孤独宁静而又快乐,读书,写字,发呆,溜达,更重要的是准备复习了,我不惧怕挂科,却不证明不在乎。(这话虚伪了)总之,我累了,想歇歇,回到自己的世界,把该结束的在今天一并结束吧。

从《遇见倩影》到《奇妙能力》

《遇见倩影》是我的第一个摄影摄像作品。说是作品,我还是不大承认它的,它的的素材不论在质量上还是在数量上都存在问题,拍摄时的艰辛,仍旧历历在目,跨时60余天,照片超过4702张,一星期有三天要在四点半起床,宿舍大妈每天都会告诉我,出去后要把门带上。在煎熬的等待中,意外又会频频光顾向我打招呼。有时候我觉得我要放弃了,事实上在五月份的时候,我已经放弃了。是陈志垠的一句问候,让我坚持咬牙做出来吧,六月上旬我在实验室待了整整4天。有无数的时刻我想要砸电脑,但我庆幸我还有一颗顽固而又倔强的心,这让我不无骄傲了些时刻。

我说了,我并不太承认《遇见倩影》。我确实不太喜欢它,它像个调皮而又脏兮兮的孩子,老闹腾。但我已经迷上了延时,这无可改变的成为了一个事实。我打算拍的题材还有很多很多,我想给开封拍一个,给自己的乡野故里拍一个,给财大拍一个。花的题材我还会继续,山姜花,向日葵,牵牛花,三叶草等等这些好拍的物象,我接下来会继续去做,做得精致一些。认识王力尧,让我认识到了移动延时的魅力。可以说他是我的第二导师。万事开头难,《遇见倩影》我虽不大喜欢,但它就像我的手掌一样,我不喜欢却又爱的扭曲。

微电影《奇妙能力》相对于延时,我爱的有些深沉。在开始的时候,我是并没有创作欲望的,甚至只想单单做一个摄影的角色。但她改变了我。

她纯真而富有激情,天真而又充满向往。这一点很像以前的我,而如今我早已被各种与我理想相悖的客观存在磨平了,磨得无棱无角,磨得甚至开始显得有些铮亮圆滑。而这一点也是我在不久前刚刚发现的。

她也不得不面临我曾面临过的问题,现实总会和理想保持一定的距离,甚至有时候竟然会渐离渐远,危机也会出现,怀疑梦想,便成为了失败的序幕。我终在她身上看到了一些东西,让人心痛无奈的东西,我开始决定配合她,尽量压抑自己,给她少造成阻力,让她不要放弃最初的梦想。正像我初知《葫芦娃》胎死腹中的时候我并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松了一口气,而是愧疚难过和莫名的哀伤,也许正是那时候开始我才有了最初的意识——把我们的劳动成果当成自己的孩子。但那时候我还没真正学到什么。

当陈志垠问我视频哪去了,当我看到她苦恼的开始变得无奈,当我看到她从中午忙到晚上九点半。我开始思考什么责任。我才知道我一直在逃避,逃避着一些应当承认而自己却不承认的责任。我一直觉得自己的理由相当完美,其实只是冠冕堂皇地骗一骗自己。我突然想起了自己一直要求自己的东西:成熟。原来我一直在背道而驰!这让我好是有些难过。前些日子老说到雨中漫步的事就有这样的因由作古。

看着她把205的蚊子都喂胖了两圈,我产生了一种无法克制的悲天悯人的怅惘,看着陈志垠失望的眼睛,我叩问自己真就问心无愧吗?我不能,我什么时候,都不能独善其身。况且她是一个可爱的姑娘,况且陈志垠还是一个不错的老师,只是我们都生活在俗世中,之间难免会有磕磕碰碰。

慢慢的我觉得《奇妙能力》更像一个值得关爱的孩子。而且我对它的爱竟无法遏制地与日俱增,而就在昨天,这种爱,竟然攀升到令我难以附加的地步。个中缘由,也不无和她有关系,不知道为什么,她终喜欢对我报以沉默,而她越是对我沉默,而我却越发觉得《奇妙能力》这孩子我得关心。星期四上午我走到实验楼下,我没上去,而是托洋给我个信息,告诉我她有没有在那里,那逗逼竟然看到她直接告诉她,我在找他,这家伙,有一会儿我老想揍他。是的,她,还在一个人在做后期。我很后悔,自己为什么当初不当导演,为什么自己就不能看看剧本剪一下。其实我也知道她是适合这个角色的,而她也是极度好学的,有没有什么技术性的东西,都会天真的地出一句:保密。样子挺逗的。

下午三四点她竟然给我发信息问我有没有时间做后期,如果没时间她就要上交了。说实话我生气了,她的话真的让我无比的伤感,我没搭理她,算是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但当我看到她我就心软了。午后三四点的阳光阴晦地铺了她一脸,油油的脸颊有些憔悴,我知道从上午到下午她至少有五六个小时都呆在那儿。她说她有些累要回去补一觉,她还问我:你去干啥?我又好气又好笑,但看着她的疲惫我的气也多半消了,把优盘给了我,就走了。她喜欢对我说:拜拜。我不喜欢,一点也不。

等她走了一段时间,我又原路返回了。三四点钟我坐在电脑旁,发了会呆。掏出优盘,看了看。我知道我那一刻彻底爱上这孩子了。因此我要忏悔,忏悔以前对它的忽略,对它的粗枝大叶,对它的不够关心。我看着,有些心痛,心痛她的付出,心痛她的倔强,心痛她的孤独,心痛我对她的付出的漠视和作践。我忙到八点钟,自勇告诉我:老陈“想”我了,叫我明天去。我知道这可不是啥好事。我匆匆立马赶了去。看见陈志垠在辅导五班的学生,并坦言他们一定能获奖。我看看手里的《奇妙能力》我不服,可以说是生气,人家的孩子都可以得到别人的垂青,为什么自己的孩子自己还不够用心!陈志垠说:玉剑,别慌着走,看完再走。我看着他欣赏别人的作品骄傲的像自己的儿子获奖一样。我被激怒了。我爆发了一股洪流般的溺爱。我坚定地相信:除了罗导的作品,谁的作品都是垃圾,都是掉到地上不值得一捡的渣渣。我回去了,没吃晚饭,在操场跑了十圈,汗水像往常一样喷涌不止,我仍得不到快感。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为我曾经做错的做些补救,《奇妙能力》的字幕之前我给做毁了。这些不易轻松抹掉的伤痛,让我内疚自责。我觉得我对不起罗导,对不起全体第八小组,更对不起《奇妙能力》这个可怜的孩子。十点钟我坐下,就没打算在凌晨之前起来。

我尽力弥补她缺失的那部分理想,幻想她能高兴。我尽力凸显她的才能。为了延长她的片尾曲,为了使她的曲子和我的曲子完全重合。《最美丽的春天》我听了不下十几遍,我一帧帧移动,以求使音乐不显得重复混乱。我想一些为它增彩的句子,做一些尽显她才华气质的片尾花絮来凸显她为《奇妙能力》做出的努力和付出的无限艰辛。洋说:玉剑,三点前要睡啊。我看了看开始变得昏暗的台灯,又瞅了瞅他漆黑的脸:没事,你睡吧。我清楚我不打扮好我的孩子,我无法入睡。我把她的付出都做出来放在显眼的地方,我告诉陈志垠她在《奇妙能力》的付出多么令人敬佩。别人问我你干嘛那么卖力?我说她不容易,值得我尊敬,她学的新闻,她喜欢拜拜,真的该拜拜了给她争取点儿东西。他们习惯的一笑。我求他们不要开她玩笑,我尊敬她,那个纤而不瘦,瘦而不弱的姑娘。

陈志垠答应我,明天看罗导的电影,他没有做到,我生气,也因为我迟到了吧,他要求我八点钟之前到办公室,而我是听见八点的上课铃才嗵地一声从床上起来的,我本想告诉他我是今天凌晨四点多才上的床,四个闹钟也没叫醒我。但我没说,错了,就不应该找理由。新来的王老师也迟迟不肯看,我也生气。终于在我的一再要求下,他才看了下去。他说:这一部不错,比上一部强多了。我不高兴,什么叫比上一部强多了。但我又窃喜好在可以放松地吐一口气了。但字幕一直是我的痛,我知道我会想法去处理的,只是早些或晚些。

今天终于是展播了。我兴奋地告知她,她依然平淡,像是一位被伤透了的主妇,而我倒觉得受伤的应该是我啊。展播时我嘱咐主持人务必要把后记放出来。别人说我拍马屁,是的我是在让老陈注意,不是注意我而是她。但更多的还是书写的最为真挚的情感。

在展播完回到办公室的时候,老陈问:罗新是哪班的?我笑了,奶奶个腿。张自勇说:二班的。老陈又说:把她的片子放好,回来星期天我再好好看看。我知道我应该回去睡了,但突然之间我不怎么困了。和王力尧看了一会儿老外的延时摄影,说了句:老外就是厉害,为什么中国就拍不出这样的东西?总之,我的心情是无比释然的。这孩子最终还算是被这个世界接受了吧。但她在它刚受过成人礼突然就给我发了条信息:绝交。我赫然一笑,这姑娘还是这样可爱。

窗外又下雨了,杨恒提醒我了:这又是一个雨季。我下了楼,是的,我又没有撑伞。仰面走了出去,雨滴打在脸上竟然还有暑气的余温。法桐树静默地站在路旁,沐浴着这从天而降的温泉浴。不时还有三四个撑着花伞的姑娘从旁边走过,很明显她们也一样是来享受这雨季的。我突然想起她的两个字:绝交。我笑笑,再笑笑。姑娘别这样。

是该绝交了吗?也许吧。此刻我仍听着李健的那首《最美的春天》——微风吹拂我的脸,邦德奔跑的少年,窗外辽阔的天空,放飞我们的心愿。我多希望看到你自由的翱翔……我想所有最美的鲜花,开在最美的春天,就算不是最鲜艳,也有绽放的瞬间。

我愿你永远保持着一颗纯洁而又进取的心。照顾好自己。

赞助商

赞助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