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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浅浅的小溪

推荐人:无言 来源: 阅读: 2.84W 次

编辑荐:回忆中总会有那一条浅浅的小溪,有杏槐,还有那些泥巴、不多的鱼以及螳螂拳。

那条浅浅的小溪

乡愁是永远无法迈过的坎,老屋,炊烟,童趣,放飞总在脑海中不时的轮映着。假如恰巧传来一段悠远的旋律,或者眼前突然闲过一张发黄的照片,抑或仅仅从某个河湾穿过,乡愁便会兀自呈现在你的眼前,魂牵梦绕的村庄,情同手足的伙伴,细细碎碎的童趣,三三两两的,却一刻也不能停下来……

轻轻掀开那已经尘封的岁月,一条浅浅的小溪就时刻萦绕在我的回忆中。虽然小溪的两岸有些荒芜,溪水也常常断断续续,显得生气不足,可是在记忆里却是熠熠生辉,回味无穷。

小时候,夏天的小溪雨水很大,溪的两岸被冲刷的分了层,最上边是浮土,适宜种植庄稼,下面是粘土,沙砾,最下面是青石。暴雨过后,粘土已经湿透了,我们就会去小溪过水,捡石,最后就是玩泥巴。就是把粘土团成团,拿回家里,制作各种玩具,像带鼓耧的小车,能吹的瓮。尽管我们捏的瓮常常调子跑的厉害,但是总是乐此不疲。

那时,我有一个伙伴叫杏槐,因为他家就在我们家前边,离得很近,所以总在一起玩。记得有一次,我捡到一块好石头,挺像吉普车。我与杏槐就在家门楼子里的干土上来来回回的跑着“吉普车”,杏槐的没有我的好玩,他就跟我要了去,他说,他想玩几天。

假如连着几场暴雨,小溪的水就多起来,甚至河里的鱼也会跑上来。这时,我们就会在小溪里截住一段豁鱼。用铁掀挖水里的泥巴截两道嵌,然后用水桶向两边把水豁干,就可以拿鱼了。有时我们会拿的十几条小鱼,杏槐就分成两椎,然后让我先挑,我记得自己总是拿走看上去较小的那些。

故乡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似乎转眼之间,人已经长大了。自己出去上学之后,就很少再见到杏槐了。只记得有一年暑假,杏槐突然来找我。这时的杏槐已经一米八的个头,五大三粗的,很是威武。我们从家里出来,来到一个空地,他给我展示了这几年学到的武功,虎虎生气,很是一番身手!很是羡慕!

回来,杏槐又给我讲了功夫有用的故事。他说前年冬天,晚上他与一个伙伴去河西村看电影,不知因为什么,他们与河西村的青年在河滩上打了起来,当时有三四个人围着他们,结果杏槐一个扫堂腿就把那几个人击倒了。本来他俩还想继续看电影的,结果一会儿,那几个被击倒的人又叫了好几个村里的人,都拿着家事向河滩上赶过来。杏槐他们吓得只好向回跑,都不敢绕路,直接下水趟过刺骨的河水才算跑掉了。

这个故事既神气又狼狈!却让我对武功非常痴迷。杏槐就给我带来好几本武术的书刊,让我学习。少林拳、棍术、长拳、迷踪等各种套路,闲空里,就一招一式的模仿,早晚里,串起来竟然有模有样。记得那时,我尤其对螳螂拳情有独钟,身体要像螳螂一样行进,拳脚要像螳螂一样出手,看上去很是神秘!后来杏槐来看,他笑着说,螳螂拳虽好,可是它上身太向前倾,如果身体力量不行的话,不但出击不利,恐怕还会闪腰。他建议练好马步和沙袋……

虽然后来我也按照杏槐的话做了,可是自那之后,竟然再也没有见到过杏槐。据说后来杏槐去了内蒙临河。再后来,不知哪年,我回家时,母亲对我唠叨了两句,说,杏槐回家来,带着两个女儿回来的,她恰好在大街上遇到。

多少年过去了,故乡的人,故乡的事,虽然早已物是人非、感慨万千,但是每每的回忆中总会有那一条浅浅的小溪,有杏槐,还有那些泥巴、不多的鱼以及螳螂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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