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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杏花在干涩的早春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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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看到这早春盛开的杏花便不觉然地想起儿时背过的这首陆游《临安春雨初霁》。然青海高原的湟水谷地里却没有这种夜雨霏霏,晨来湿雾中的卖花人。猛然间也明了,诗人描绘的是江南杭州城早春美景啊!烟花三月的浮云浓雾、淫雨霏霏便是和远离了海洋湿气的高原无缘。然,虽缺了“一夜春雨”,但高原的山杏花仍在干涩的春天怒放。

山杏花在干涩的早春怒放

高原的冬天干枯单调,缺了自然植被生命体的鲜活,当冬天过去,尤其是“春分”跨过的日子,迟来的春风便唤醒了大地、唤醒小草、唤醒了河岸杨柳,而最早吹醒的便是高原的山杏树。当人们还未退尽一冬裹捂的棉袄时,杏树已孕育了一季的花苞,远远望去,一树的干枝、一枝的北风还未吹落的枯叶在风中摇曳,可走近它却是又一种生命的幼芽在不显眼的干枝上早已含青,专待一夜温暖的东风。

绽放了、盛开了,不经意的一个夜晚就一下地把一树的山杏花催开,红的、白的、粉红色的、紫的,把个本是干枯的杏树着上盛装,虽然,缺了一树绿叶陪伴、枝丫缺水枯干,但仍不乏秀丽娇艳。这是早春的第一束撒向人间的花,怎不让人激动呢?当然更多的应该是感动。感动这一树的杏花带来了第一个春的气息,感动这一树的杏花在没有一片绿叶的陪衬中怒放,也感动她在高原仍没有一丝水汽的干涩中茁壮成长。

“杨柳迷离晓雾中,杏花零落五更钟”(明·陈子龙《山花子》)河岸杨柳之美在暮春后的晓雾之中,缺少了晨雾的陪衬,便显得无趣,而杏花树傲然独姿,就有无限独特之美,当杨柳垂腰弄舞、风骚诱人之时,杏花早已把春天的醉美带到了人间、带给了期盼春来的人们。

高原的山杏花如同高原的人,相映相谐,有一种永恒的希望,那就是第一个迎回春天、有一种刚毅,在没有水的滋润中,仍然在干涩的时空中怒放,更甚是,无需绿叶陪伴,也会把美丽洒满湟水两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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