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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恋红尘参考

推荐人:珍妮 来源: 阅读: 1.53W 次

从小时候开始我就属于那种不太省心的孩子,但也就是调皮捣蛋的事情做得稍微多些,相对于后来世界上众多的诱惑而言,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真的算得上是个清静纯真的空间了,当时最大的需求就是吃穿,大人对孩子要求也低些,出去打架可以,但别把人家打得头破血流,家长找来那就行,去偷瓜摘枣也不要紧,但别翻墙爬树的时候摔个腿断胳膊折就没事,上学自然没有成绩要求,只要老老稳稳的在学校呆着,学好学坏几乎很少家长过问;倒是老师对我们严厉一些,什么饭前洗手,晨起锻炼,按时写作业之类的规矩多多,但也不像现在稍微有点不如意就叫家长,那个时候老师生气了就会履行父亲的一些责任,一脚把不听话的孩子跺出教室,或者让你举着板凳在教室外晒油油,农村里没那么些不准体罚的规定,其实所谓老师也就是村里识点字的长辈,哪怕把你打得嗷嗷乱叫,你也不用考虑父母会找老师讲道理,最大可能是反而会再打你打一顿后找老师道歉,否则可能你连上学的资格都会失去。

恋恋红尘

我小时候惹过的事情可以不胜枚举,但除了打架以外,其他的都是围绕吃食下手了,后来读书的时候学会了红尘滚滚这个词语,想来自己小的时候也就是红尘中的一粒尘埃吧,但相对于后来一些教育上讲的正大光明而言,反而是一些犯规,一些不拘一格更能难忘,孔圣人说过志士不饮盗泉之水,饿者不受撯来之食这般高大尚的话,但就我们农村孩子而言,更多的感受是人穷志短。尤其是晚春初夏时节,大队上和老百姓家里都没有余粮,稍微看到点吃的两眼能让人发绿。

家里有点地瓜面或者高粱面之类的就属于富裕人家,要和野菜、榆钱之类的掺和在一起上锅蒸熟,配上一块在大咸菜缸里不知道腌了多久的黄瓜把,乐滋滋的村头巷口去啃,显示家里很有钱的样子。我当时记得自己极擅长的就是爬树走墙,村里几棵高大的榆树和槐树上稍微看到一点刚冒芽的榆钱或者槐米就被我采摘回家,但是有一次被槐树上的尖刺给把裤子挂破了,那是用父亲衣服刚给我改的衣裳,进门后母亲本来是发怒打我的,但看我拎着一大筐槐米,手上血迹斑斑的,母亲突然哭了,当时小不知道她为什么哭,一个劲的炫耀自己的战斗果实,心里想母亲就是眼泪多,看到这么多吃的也不表扬我呢。

晚上的时候吃的槐米窝头,油灯下边吃父亲边给我讲唐僧取经的故事,母亲则坐在炕头上给我缝补裤子,我很羡慕孙悟空能把什么都变成吃食的本事,一直问父亲为什么既然他这么本事大为什么还要去要饭,父亲支支吾吾半天才说孙悟空变得东西都是一个滋味,大家都吃腻了,所以要去找点别的吃的,我认为很有道理,再好吃的东西如果吃多了也会觉得没味的,就像这么好吃的窝头,两吃两天也会胀肚子。那顿饭很香很甜,一直到许多许多年之后的今天,仍记得那盏油灯下和父母在一起的情景。

小时候另外一种极美的食品就是夏天烧烤青蛙和知了了,青蛙的事情留待以后再说,单说说知了吧,初夏时分,天气微热,傍晚时候,我们很多小伙伴们就人手一个罐头瓶子开始出门,村外有树的地方基本上都有知了龟,就是知了的幼虫,要看你的眼力,因为一般都是晚上往树上爬,天色黑之前它们都是用爪子轻轻在地面上勾开一个的眼儿,不仔细看你是发现不了的,发现后拨开土壤一伸手就能抓出来,稍微奢侈一点的则是拿个手电筒守株待兔,等待天黑后知了龟往树上爬的时候一个个摘下来,运气好的话一晚上抓上百个都有可能,但说实话我对此就不是很擅长,但我也有自己的绝技,夜色再黑一些的时候,找些柴禾点着,然后用脚使劲踹树,不少正准备蜕变的知了就雨点般掉下来,然后我们就很轻松的把他们收拾起来。知了龟算得上是一道美味,我很喜欢就是散点盐烧烤着吃,当时算是小时候难得的荤菜了。现在在酒店里看厨师或炒或炸,而且价格贵的吓人,我反而觉得他们糟蹋了这种美味。

我们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那些高风亮节,也不喜欢道貌岸然的自吹自擂自己曾经做过什么伟大的事情,但红尘中有你有我,反而觉得这才是人生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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