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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二十几岁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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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长的指针滴答滴答。一秒。两秒。三秒。

站在二十几岁的开始

沉默的时光暴露在干燥的空气里,紧接着风化,消失。如果转过头倒着走,你会发现,青春越走越长……却越来越远。

午睡的闹钟响过,按下开关。然后又阖上了眼皮。聒噪的蝉声里热气一浪高过一浪,向四周蔓延。扇页摇出来的风,贴在皮肤上,一丝的清凉。午后,总是让人感觉慵倦,床铺永远是依恋的对象。就这样,我又迷迷糊糊地昏睡过去。

舍友的手机突突地爆发出其义不明节奏高亢的韩文歌曲。惊醒,我才赫然发现时针已经转过3点的位置。然后无力地撑着骨架,坐起来。轻轻地把脸靠在膝盖上面,环抱起自己,看着深深浅浅的睡痕,茫然若失。

懵懂的小学,平常的初中,暗无天日的高中,大一将尽的大学。未知未觉,但在无情的时光面前,我们无所遁形。我在想,还过三年就是社会人士了,不再是口中沾沾自喜的学生了。每当想到这,日渐成熟和冷漠的心就会隐隐地痛。就好像夏娃禁不起撒旦的诱惑而吃下了禁果,满足欲望后,突然而至的罪恶感扯拉着心脏,生疼。

青春的背影渐行渐遥,我拼命地想抓紧满满当当泛黄的记忆,生怕它一不小心就幻化成风,散落成尘。在阒无人声的夜里,在晴朗无云的白天,常常把细细碎碎的回忆摊展开来,温习一遍又一遍。时常浅浅的微笑后,取而代之的是,不着边际的落寞和感伤。曾经的青春年华,在如飞而逝的时光里,我们变得风尘仆仆,千疮百孔。童稚的脸庞,模糊淡却,挥手道别。

行行色色的人事,无约而至,切切实实地成为我记忆里的一部分。老去的时光也不会一丝不漏地存在。每每听到旋律熟悉却陌生的歌曲;每每看见语焉不详的短小而青涩的句子;每每迎面而过熟悉的轮廓却不记得对方的名字,慢慢放下失落的手,哑口无言;每每如此,我都可以感觉到自己瑟瑟发抖,抖落了风化的记忆,失去了昔日的她和你。

还记得吗?

罗大佑的《童年》:

隔壁班的那个女孩

怎么还没经过我的窗前

嘴里的零食

手里的漫画

心里初恋的童年

……

老狼的《同桌的你》:

明天你是否会想起,昨天你写的日记

明天你是否会惦记,曾经最爱哭的你。

老师们都已想不起,猜不出问题的你。

我也是偶然翻相片,才想起同桌的你。

……

童年。成年。

明暗相间的时光,忽断忽续的路程,我们跌跌绊绊地走过。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所有经不起岁月的记忆,碎裂,坠落,掷地有声。

或许。

成长,没有失去,伤怀,青春也就无所附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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