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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殇,离人愁

推荐人:天宇秋光 来源: 阅读: 2.06W 次

繁忙了一周,身体也感觉像是生锈一般,稍微有些活动就噼里啪啦炸响,放下了把手磨起老茧的笔头。邀约三两个好友,骑着自行车到处走走逛逛。

落花殇,离人愁

这样的闲游通常不会太远,湿地公园就成了最佳的目的地。还记得上次到此游玩也是春天,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相约寻访春天。今天虽然也是春天,空气中,花朵里弥漫着刺骨的寒意,这样的天气在江南自然少不了烟雨朦胧,远处的桃花像是夜晚的烟火一般夺目,又像是中国古代的墨笔在宣纸上的丹青。空中的云雾缭绕和烟雨朦胧,远处的丹青李树桃花,若说眼前,江南的水乡湖泊是南方的特产。碧波荡漾,倒映着远山,夹杂寒意的春风拂过湖面平静,像是平静的心情起了一丝的涟漪。这湖里的鱼儿一点也不怕生,也不争相邀宠,悠哉自在的穿梭在招摇的的水草中,前几天我去了天鹅湖公园,那里也有鱼,但却不能和这里的鱼相比,它们少了一份自在,多了一分争相邀宠和谄媚,为了点点的饵料围绕着桥墩,它们的一生也许只知道桥墩。

湖面上,亭台楼阁,楼阁表面上有些陈旧。雕梁画栋,只是这工艺就没有多么的讲究,不似苏州的园林一般,有些雕刻都分不清是什么,龙头还是什么恐怕只有雕刻师自己知道罢。这并不影响人们对他的喜爱,楼阁里有黄发垂髫,有豆蔻青年,青年们在长条凳上卿卿我我,终日与手机为伴的人则低着头,沉溺在游戏中,任寒风凛冽,依旧像是寺庙的古钟一动不动。中年的妇女轻轻的抚摸着怀里的阿猫阿狗,像十九世纪末的英国法国的女人,雍容华贵。被抚摸的肥猫胖狗,从它们的眼睛里没有透露一丝的野性,尽显舒坦,假如有一天它们再回到自然,回到弱肉强食的世界去,会不会像泰坦蟒和孔鸟一样。

湖畔的垂柳细叶裁出,垂入水中的丝绦似梳妆的新娘,李贺说: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徐志摩说河畔的金柳是夕阳中的新娘。当然,这不是康桥,但是一样的在湖面的柔波里招摇。

路边隐藏的音响循环播放着柔和的钢琴曲,江南的水乡配上这样的乐曲再好不过了,因为像玻璃一样的水乡承载不了北国的粗犷,若是安塞腰鼓或者汉子的吆喝定会让水乡崩塌。不过我却不喜欢钢琴曲,我是一个古典的人,在水乡更喜欢古筝、古琴或是长笛,绵长的音符宛如一圈圈的涟漪一般扩散开。古代的文人骚客,或许还会吟诗作赋,在他们那里,除了足迹和笔墨,什么也不会留下,而这些留下来的东西,千百年后被写进教科书或是文集,被称作文化。除了诗画和记忆什么也不带走,他们把握了自然的灵魂,将他们播撒在更多人的心中,即使没有见过也心驰神往。也给更多的后来人留下了一个干净的自然,而这些都已经被墙壁上的某某到此一游代替。

景还是当年的景,人却不再是方面的人。人少了,却是经过时间考验的人,至于那些离去的人,没有一丝的可惜。就像是去年的花,过了春天,离开了枝头,漫天飞舞后落去池塘,泥土最终化为尘埃。沉舟侧畔千帆竞过,这不过是生命的表现,而他们也不过是生命中的过客,永远也不可能只如初见。凋谢的花随风飘逝,离开的人随时间流逝。

天气若是好些,泛舟出游会别有一番分情趣,这也只是空想,天气不好不过是害怕的借口。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的愁绪,一叶扁舟是否能够载动,我不敢尝试。这湖光山色和过去一样,和那年的一样,不过多了些高楼,相遇是上天的安排,武陵人远是因缘注定。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闺中女儿惜春暮,愁绪满怀无释处。手把花锄出绣帘,忍踏落花来复去。柳丝榆荚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桃李明年能再发,明年闺中知有谁?三月香巢已垒成,梁间燕子太无情!明年花发虽可啄,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倾。

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漂泊难寻觅。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愁杀葬花人,独倚花锄泪暗洒,洒上空枝见血痕。杜鹃无语正黄昏,荷锄归去掩重门;青灯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温。怪奴底事倍伤神?半为怜春半恼春。怜春忽至恼忽去,至又无言去未闻。昨宵庭外悲歌发,知是花魂与鸟魂?花魂鸟魂总难留,鸟自无言花自羞;愿侬此日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未若锦囊收艳骨,一净土掩风流。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花瓣易葬,情却难收,情埋得越深,若是涌现在无法掩埋。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风景如斯,心依旧错过的人就好比凋落的桃花,消失在了时光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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