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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花香,情深忆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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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12月31日,2014年的最后一天,本来是平常的一天,但不知为什么我却如此的害怕和慌张,我不知道如何表达我的害怕和慌张。如果要表达,也许我循环听的这首《说走就走的旅行》符合我此时的心境,带有忧伤的曲调,含杂无可奈何的期许,以及淡淡的自慰。

岁月花香,情深忆长

相聚何相离

今日早晨,相对往常早起了一小时,要道外地办事,车奔驰在宽敞的大道上,透过车窗,世界是多么安静,天空是多么干净,斑白的云朵一层一层叠着,一直延伸到天边,冬天的太阳穿过云朵照射着安静的大地,它来到我的眼睛,艳得我睁不开眼,我感觉不到我是在冬天,只是路边的树骗不了,它已经脱落了叶,只剩光秃秃的树干独自坚守着。

望着窗外闪过的一切,任凭阳光在我的脸上抚慰,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清楚的记得,去年的今天,也就是2013年的12月31日,也是个艳阳天,当时我们有二十多个伙伴正在参加培训,那天中午刚好培训完,我们相约趁着艳阳天游玩一下午,大家都乐意。

我们自行分成两伙,在一个农庄的院子里,阳光透过斑白的云朵来到院子里,一伙围在一起玩起纸牌,一吆一喝,一起一伏,笑开了脸;另一伙租下自行车,顶着冬日温暖骑行在溪水边,汗滴挂满额头,笑容堆满脸上。那是快乐,是美好的,只是那美好只属于那个冬日。

我们是一群年龄相仿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就那一天聚到一起,我说不清楚原因,但是从四面八方聚在一起我们就那么惺惺相惜,像兄弟姐妹,好吃的好玩的都不会落下一个,我们一起旅游,我们一起加班,我们一起唱歌,我们一起表达意见。

我们一起顶着雨雪下村工作,我们一起把晕倒的同事送到医院,我们一起见证了一个地区的崛起,我们一起在灰尘中把自己锻炼成长,我们一起把自己的青春留在了这里,我们又爱又恨的土地,有风雨有阳光的时日,我们显然是一体的。

一年的时间,足够做成许多事,包括我们亲眼见到的一条十二车道的大道建成,以及一个个村庄的没落,同样一年的时间里,说好的约定变成分离,定格的欢乐变成回忆,年初的二十几变成了现在的几。

不经意间,分离成了常态,离开得早的如今已经不知身在何地,断了联系,即便偶尔的联系也是那么客套,离开得迟的也在各自忙着,常联系变成少联系变成不联系,还在的依然重复着循规蹈矩的生活,只是各自变得孤独,常常一个人守在屋里。

一段相聚相离的经历,人生要经历多少次,为何要相聚,为何要分离,为何相聚时那么开心,为何相离是那么伤神,为何相聚了就有情谊,为何相离了就慢慢忘记,为何还要相聚,为何还要相离?

车停在一栋办公楼前,阳光照射着我和路边干枯草地,我还是我,只是比去年大了一岁,草还是草,只是年初的绿变成了今朝的萎,过不了多久它会从新变绿,身边的草却是另一番模样。

油菜花开季

因为今日的特殊,所以对身边的一切都那么在意。办完事情,原路返回,我还守着车窗外的物景,因为来去的方向差异,车窗外的物景也不尽相似。我清楚地记得那一片田地,在四月的时候,是一片油菜花地,金灿灿的,不知有多么美,也是在四月的那片油菜花地,我爱慕一个人的美丽。

那是一个四月的周末的午后,我闲得不知所措,狂躁的心不知道该怎样浇灭。她约我,说出去看油菜花,我的心变成求之不得的急迫。我跟在她的身后,我们走在油菜花地里,她倒影在菜花地里的倩影在阳光下楚楚动人,我的心砰砰跳着,我不敢正视看她,我也害怕她一本正经地看着我,那样我就不知道该如何装着平静说话。

我们逗留在菜花地里,我紧紧跟着她,也只是跟着她,说的话都是无关紧要的话,即便有太多太美的话也变成了无关紧要的话,谁也不说出那片美丽的油菜花之意。我们在回的路上,一伙伴也在田地里赏油菜花,看见我们两在一起,便说“你们两不老实,请吃饭!”

太多的狡辩都无法否认我们确实在一起看美丽的油菜花,她脸一红赶紧跑了,我也害羞得脸红了,但还是假装和他们打招呼,追上她,仍然当着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我们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去了那荒芜的火车站,我们站在火车站边上的山丘上,谈论着在铁轨上拍照的美妙以及各自与火车相关的经历,她说她想坐着火车去旅行。

我说我也想坐着火车到全国各地旅游,我还说倒时候我带上你,她回应说可以啊。我们就这样慢慢地走着,说着,我还在她不注意的时候偷拍她的背影。到傍晚我们才回到住处,那一个下午,是我这一年中最美好的下午,看着最美的风景,跟着最美的人,说着最美的话。

我和她是一起来到这个地方的,是在工作中慢慢认识,慢慢认知的。其实在那个下午之前,我们之间有很多奇怪的联系,她的仗义相助使我对她产生崇敬,我的傲慢固执使她在她的朋友面前丧失面子,然而对我没有丝毫敌意,一样友善,这使我感到愧疚,从此对于她的事我尽心去做以补偿我的遗憾,我们就在这样反复的循环后,开始了爱的旅程,一直到今天,2014年的最后一天,我们一直相爱着。

时光的流逝虽然无情,但是它把最美好的留了下来。两个月前,她到另一个地方工作,是我支持她去的,我是不想和她分离,相思的痛苦谁愿意受,但是有时命运的抉择不是我和她能改变的,暂且当是我们短暂的分离,让距离产生的美再次滋润我们吧。前两星期我们就讨论着元旦的相聚,明天就是她来的日子,我期待着惊鸿一瞥的美好,我煎熬地等着。

那片田地如今是荒芜一片,可我依然能看见油菜花开时的美景,车子快速开过那片田地,我的思绪依然停留在那里,那一株株随风起舞的油菜花。

松林泪思亲

回到早晨出发的地方已经是中午了,阳光穿过宿舍楼旁的松林落在地上,形成斑驳陆离的映像,我数不出它的来历,但是好熟悉。

我家门前就有一片松林,在艳阳天,在松林地上就会形成斑驳陆离的映像,那是我们在家时的乐场。

在农村,没有暖气,没有电子取暖器,冬天寒冷了,还得靠火炉子。现在条件稍好了,我家买来了电炉子,可是母亲说“电炉子烤不上身,还是火炉子烤起安逸”。我家的火炉子不是烧的煤,而是松球(松核)。

稍小的时候,在秋天的时候,母亲就带着我们兄妹来到松林里捡松球,我们母子一起,捡得满满的一背篓,母亲一边捡一边说,“这些松球冬天落雪的时候,肯燃得很,烤火热乎,煮饭又快。”

捡满了我就背回家再来捡,母亲总是说:“长身体了,力气大了,看你们那样不会做嘛,就是懒。”我们却在一边傻笑,她的嘴角也泛起了微笑。母亲累不得,一累老是咳嗽,咳起来就大半天不停,当时我老是想着她不咳多好,所以我们小时候就开始做家务,希望母亲少受些累,可是她总是停不下来,她就说她说属羊的停不住。现在我们都在外面,她还在忙碌着,还在咳嗽着,每次给她打电话,我最怕的就是听她咳,那是我的痛,那是为我操劳的母亲。

到了冬天,家乡总会下大雪,等到下大雪的时候,全家人围着火炉子,母亲把秋天捡回来的松球放进火炉子里,火苗冲出炉盖的缝隙,整间屋子就瞬间暖烘烘的,我们在一旁做作业,父亲就在一旁理高粱杆子,母亲做饭。等到吃饭时间,一家人围着炉子,吃着母亲做的滚烫的火锅,烫得我们直吹气,一家人硬是把一篮子白菜给吃了,因为太好吃了。因为那是母亲的味道,至今仍是回味无穷。

上次给母亲打电话,她说要过年了,等我们回去杀过年猪。可惜啊,那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如今赶在除夕夜回家,已经是最大的幸福了。我只能说等弟弟妹妹回家了你们就杀,我要过年才能回来。

我知道他们多希望我能回去,让我吃点好的,他们常说家里没什么给你们,你们在外面没吃点好的,穿点好的。所以他们总希望在杀过年猪的时候希望我们在,好好补偿我们,我怎么就不懂呢?可是我又能怎么样?我还是那个十五岁以前的小子多好。

站在松林下,回想家里的种种,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我该是想家了。在隔家千里的地方由此一片松林,给了我家的感觉和记忆,漂泊有幸。

急促的电话铃声又把我拉回到现实的循环中……

——2014年12月31日下午 里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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