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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的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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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陌生的街角,陌生的人群在我的身边穿梭。尽管我伸出灵活的手去,想要抓住谁。但最后,我什么都没有抓住,依然两手空空,依旧两眼空洞。不敢看那凶恶的目光,那凶恶的目光中,充斥着要将我拿下的凶险。在这人世,我并没有做什么逾越规矩的事,然而我却在规矩的面前,感到畏首畏尾。这并不是真实的自己,但我却不敢把真相告诉别人,甚至我自己,都不敢坦诚地面对。

梦的流逝

静静地躺在床上,凸起的床板硌得背心疼。我不敢翻身,不敢出声,连呼吸都要很轻,生怕被人察觉出我的不适,乃至失眠,乃至痛苦。整夜下来,我都没有合眼,时刻都在提防着,总感觉有人在偷偷的监视着我,誓要揪出我的不是,然后昭告天下。身上的每一根神经,仿佛都在告诫着我,这夜的宁静,不能毁在我的手里!我应该顾全大局,不能自私地用夜的静谧,去表露我的真实。

像是“杀鸡儆猴”的呵骂声突然在门外响起,在没有反驳的呵骂声里,那呵骂声格外得尖锐刺耳。整个空间都像陷入了一种愧疚的氛围中,只有些不知事的夜虫,依然若无其事地在叫嚷个不停。没有谁告诉过它们应该怎样察言观色,也没有谁告诉过它们,在什么样的场合应该歌唱,在什么样的场合又不应该歌唱!因此也只有它们能这样,无论发生了任何情况,又能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它们的歌唱,留给在场合里受累的人儿独个儿去尴尬!

能数清昨夜的枕头上掉了几根头发的人,清晨一早便出了门。最后醒来的那些人,在房间里折腾了一天,仍然没有理清昨晚一夜的时间,到底掉了多少根头发。那扣在桌上的饭菜,可以证明时间的早晚,以及推断出各自对于时辰的概念和安排。睡得早的人不一定起得早,睡得晚的人,也不一定就起得很晚。

关于过去的事,我有时是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但有人相信吗?有人会相信,有人会认为你是假装。尽管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依然会有人斤斤计较,无论真与假,都要被卷入是与非的议论中。我并不是一个单纯的我,还是一个被涂上各种颜色的我,一种以自我观点而论断的我。

瞻仰着前人的智慧与风采,我到这世间里,又将离这世间去。在逗留的这段时间里,寻找相似的痕迹,也留下属于我自己的足迹。或许你也不信,我也爱着这里,也恨着这里,这里却留下了我的一切,连最后的我,也是消失在这里……打开狭隘的门,突然长大的世界冲出大门,那庞大的身躯,不仅在一瞬间毁坏了大门,也毁灭了我!

我还是我,像一个被管束的孩童,由不得我顽皮,也容不得我做梦。时间总是滴滴答答的,变成一个庞大的时钟,立在房里最显眼的角落,等伺机而来的梦,前脚刚准备踏进门,就被它无情且蛮横地轰走!沉默如斯的我,也要不时地被提出去问话,等得到一个满意的回答了,又将我遣回到原来的地方。

诚如我不能被细致地刻画,得不到人间的潇洒,那衔走季节的寒鸦,那不再被点亮的灯塔,都是一种假象。这假象,在装扮着虚幻的时光,失魂落魄的人,却信以为真,梦,被丢在了天涯。以为飞行的伶俐,可以拖住远逝的长影,用尽全身的力气,双脚紧紧勾住大地,命运的线,最后能握在自己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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