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爷爷

说起我的爷爷 ，那是民国的事了
在家乡，有个叫武家凹的地方
成了他永远的，住地

父亲很少提起，爷爷
就像远古的，青花瓷
在无限的想象里

去年探亲回家，大年初一
我们驱车前去，在半山腰
看到了他的院子

我们为他清理垃圾
和杂草。为他送去美钞
纸币、手表、电话和电视
我想象不出他的表情
是茫然还是惊喜
当鞭炮骤然响起
我看见，一只岩鹰
从坟前的树上腾空而起
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