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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倾“牛缘” (二)

推荐人:钱塘丐叟 来源: 阅读: 2.25W 次

过了春分、清明,春色渐明百草抽青。于是我们将牛赶到田畈放喂。新出栏的牛,真如囚久了的囚犯从牢笼里放出来一样,又激动又高兴,又威风。一见到田坎,就耀武扬威地去“搬堪”,将好端端的田坎搬成乱七八糟,然后带着满头满角的泥巴打起“虎盏”,尾巴冲天四谛腾空奔跃如飞。把我这小小的放牛娃远丢在后。连忙等我追上去,它已经与下道坛的一头黄牯在做格斗前的“做威”了:双方低着头,挺起角,喘着粗气,怒目相对,好不惊人!连忙我快要赶上去,我那平时还算文气的“白脑夹”这次却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地先发制人,与对方很凶烈的“黄牯头”大战出手。好像是前辈子冤家,只要碰到一起,一定要斗个你死我活。它们双方低头相互攻击,先是牛角碰牛角,后来用牛角去勾对方的脖子。尤其让人揪心的是,我的“白脑夹”,趁对方一不留神,就用一只尖尖的角,险些插进了对方的一只眼睛里,然后使劲一歪头,把对方的大黄牯挑到了悬空。但对方死勿晓得脚直,继续进行反扑。它们从田里斗到塘里,又从水里斗到岸上,斗得不可开交。我们就算拿“竹丝苦臀”当牛鞭抽打,也根本不管用,当然在他们激烈搏斗之时,我们也不敢近前了 ,只得在旁边干着急。

情倾“牛缘”   (二)

平常我们喂牛都是道坛里一堂、二全、三政几个同年一起相依为伴,到了长坵、破田、大帝岙、里向等田畈,基本上都是沿田岸,牵着牛缰喂,以免吃了别人庄稼。田岸多时,我们四个人四只牛用四段长短各异的草芯抓阄分配,各占一株田岸牵喂。省得那一株田岸长与短,草大与草小,好喂与难喂,吃亏或便宜。但是有的长田岸草又大,大家都想去喂,那就将田岸用脚步量出总数几步长,然后分成四段,做了记号抓阄而喂。碰到田岸有一篷大一点或嫰一点的草,就拉上小便,让牛津津有味地吃个精光。也偶尔贪玩,就将牛吊在坑孔或山茶园,整班小伙伴在坑潭里游泳戏水。有时去摘“山茶榴”,有时去採“野草莓”,有时去“蹓番莳”、“辣毛栗”……,有时去爬树、“撇撇水”玩耍,好不快活。记得有一次,我们几个小伙伴将牛放在大帝岙山茶园里,大家爬到一棵大柿树上玩耍,比赛谁爬的最快最高。大家爬来爬去用尽技艺,最后还是三政像松鼠一样最轻快,爬最高。而我个子小又怕事,肯定是最落后的。那天大家正在玩的兴趣勃勃之时,爬到最高的恶作鬼三政得意洋洋,说自己要在树上放屙了。我们下面几个人都知道这个冒失鬼是说得出就做得到的。于是我们几个纷纷从树上逃下来。谁知逃得最慢的我刚跳到树脚根还没逃开,一段一段稀臭大鼻的屙从天而降,幸亏他落下来的屙离我还相差一拳头之距。逃我前面的一堂、二全两个不是去骂三政,反而还笑我逃得慢。真是使我哭笑不得。谁知三政在树树梢上拉完大便还竟敢开口叫我给他拿茅草芯戒苦臀,谁还会理他啊。最后他没有办法,只得摘几张柿树叶子揩屁股。谁知树叶太嫩拿去屁股一揩就碎,弄得手上也全是屙了,他马上将手一晃想将屙晃掉,结果这一晃,屙晃不了多少而手指却甩碰树干痛疼难熬,紧急将手指放到嘴里吮,结果自己满嘴唇都是自己的屙……。害得我们下面的三个人捧腹大笑:“该哈哈,天有眼”!笑弯了身子久久不能平息。稍后我们大家看看日头,马上在“量人影侧时间”准备回家吃中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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