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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公子(三)

推荐人:墨剑 来源: 阅读: 2.61W 次

他刚要坐在山路旁的大石头上乘凉,却见一个年轻姑娘搀着一个中年汉子自田间走来。那年轻姑娘是个美貌的村姑,而那中年汉子一身缎子衣服,显然不像是农家之人。

扬州公子(三)

“老伯,你慢点,我们这就到山边了,马上就可以去救你的女儿啦!”

“好好,不过还是快些的好,我女儿伤的重啊!”

桓拂玉瞧着那二人,不知为何觉得很是别扭,他一边看着二人一边寻思道:“那汉子最多不过四十多岁,那姑娘却为何叫他老伯呢?难道他真的是七老八十?可是怎么看也不像是个老头子!还是他真的这般不显老?”他转念又一想:“这汉子绝不是个老头子,难道这姑娘是个傻子嘛,被这汉子给骗了?”

他心里越寻思却觉得不大对劲,想必是其中定有蹊跷!那汉子和姑娘已走到山路旁,桓拂玉这时也自小路上挺身而出,看见他二人淡淡一笑,道:“这位姑娘,可否为在下指一下路?”

那汉子知道情况不妙,奸笑的脸上多了几分凶恶,不过他虽未开口,想必心中却已有对策。那村姑倒是个热心肠,笑道:“我就住在这附近,这里的路我大都知道,不知这位公子想要去哪?”

桓拂玉见她言谈有礼,绝不会是个傻子,看来那中年男子一定有问题。他淡淡一笑,又道:“在下是想去槐花镇,姑娘可否知道怎么走?”

“这个自然知晓,我就是槐花镇的,你只要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就能找得到。我要帮这位老伯去救他的女儿,不然我就带你去了。”

“你认得这位老伯?”

“嗯,不认识!不过他的女儿在山中受了伤,现在他有求于我,我又怎会不帮呢?”

“你仔细看看,他真的是一位老伯吗?”

村姑仔细看了看那汉子,笑道:“这有什么好瞧的,他就是一个老伯呀,难不成他还是一个老婆婆吗?”

桓拂玉道:“哦,可是我还是不大清楚,姑娘可以站在我这里指点一下吗?”

“嗯,好吧!”

村姑说着话就要走过去,可那汉子面色一凶拉住了她的胳膊,气冲冲的道:“丫头,别过去,我看这个人不怀好意!”

“老伯为何会这么说?”

“我看他一会问路,一会又说什么老伯老婆婆的,现在又要你过去,你不觉得奇怪吗?”

那村姑稍一寻思,似乎也觉得桓拂玉不大对劲。

汉子又道:“经过这的都是赶路人,我看你一身锦衣,应该是个公子,可既是赶远路,你身为富家公子又怎会连匹马都没有呢?所以我看你根本也不是什么公子!你手里拿着凶器也定不会做什么好事,就算不是个打劫的也是个采花贼!”

“你!”

桓拂玉气的说不出第二个字,可那村姑又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想要做什么?”

桓拂玉平下心中怒气,道:“我不是劫匪也不是采花贼,我只是个赶路的人!”

“那你就赶你的路吧,我还要陪老伯去救他的女儿!”

说罢她便不再搭理桓拂玉,搀着那汉子便要上山。桓拂玉也不再辩解,可心里却做好了打算。当那村姑搀着汉子走过他身旁时,桓拂玉突地一个健步跃了过去,只见他出手如电,拉起村姑的胳膊便又跃了回来。

只是那汉子似乎已经猜到,是以在他跃过时也挥出匕首,但他却没有想到桓拂玉会这般不要命,为了就这个村姑,竟不惜胳膊被那匕首划出一条偌大的口子!

那村姑的脸颊和手背上都溅到了鲜血,她长这么大也从未遇到过这么凶险可怕的事!她用手抹了抹脸,看着手上的鲜血不由得吓的哭出声来!哭着哭着,只觉得头有一点眩晕,等她睁开眼睛时,再去看那老伯伯已然变成了一个凶巴巴的秃头汉子!

“你,你是谁!”

“他就是你刚才搀着的老伯,你被他给骗了!”

那汉子冷笑一声,道:“臭小子,都是你坏了爷爷的好事!我今天饶不了你!”

桓拂玉冷笑道:“卑鄙下流的贼孙子,本公子的命就在这,你有本事来拿吗?”

那汉子不答话,举起匕首便向他刺来,桓拂玉身子一闪便躲开了这一招。汉子一刀未中下手更加凶残,挥着匕首铺天盖地的向他猛刺。桓拂玉知他不是自己敌手,便也不再和他纠缠,待那男子匕首向他肩头刺来时,他突地宝剑出鞘挑断了汉子的手筋!

这一招快而有力,是以那汉子还没有看清他出手,匕首已落在地上!诡计不成又被挑断手筋,那汉子又羞又怒,怎奈他不是桓拂玉的对手,也只得不甘心的逃命去了。

村姑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被那汉子蒙骗,但整件事情她都看在眼里,桓拂玉刚刚转过身子村姑便跪在了他面前,哭声道:“多谢这位公子出手相救!”

桓拂玉连忙将他扶起,含笑道:“姑娘不必多礼,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村姑道:“这哪里是举手之劳?那贼人手段凶残,你这般救我,是有性命之忧的!”

“不过还好,只是破了条口子而已!”

“哦,对了,我的背篓里有些草药能治外伤。”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拿出草药用手撕碎,敷在了桓拂玉的伤口上。

“姑娘,你身上怎会有这些草药?”

“我今天出来就是为了采这些草药的,农家人的日子不好过,好在我认识一些药材。所以有时间我就会到处采一些,然后拿到镇上的药铺卖掉贴补家用。”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又是怎么遇到那汉子的?”

“我刚刚采完了药材就到田地里挖些野菜,没想到却碰到了他,更没想到,他真的不是个老伯伯。”

“可他也不是个老婆婆呀!”

村姑听他这么一说,满是委屈的脸上终于多了几分笑意,她皱着眉头又问道:“可是我为什么看他会是个老伯呢?”

这个我也不大清楚,不过我师父曾经和我说过,有一种道术会使人产生幻觉,也许你就是被这样的道术蒙骗了。

“可他是个秃子,怎么看也不像道士?”

“画虎画皮难画骨,也许他是个妖道,也许他有个师父是道士。”

“嗯!”

“对了,你刚刚说,你就是槐花镇的,是真的吗?”

“嗯,对呀,我就住在槐花镇,那里离这不是很远!”

“我也刚好要去那,不如我们同行如何?”

“嗯,好啊,你武艺高强,一会要是再碰上坏人欺负我,你就用剑把它们都剃成秃子!”

“愿听姑娘吩咐!”

“对子,还不知公子大名?”

“哦,我叫桓拂玉,你就叫我桓公子吧!”

“嗯,桓公子!”

“那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姓薛,叫薛珍儿!”

“哦,珍儿姑娘!”

“嗯!桓公子,你的伤还疼吗?”

“疼,不过不碍事。”

“那我们现在赶路如何?”

“嗯,珍儿姑娘请!”

“嗯!”

两人到槐花镇已是黄昏时候,珍儿的娘站在门外一脸的担心。问起桓拂玉,他二人并没有将实情说出。珍儿说桓拂玉在山路上遇到了劫匪,他奋力抵抗却还是受了伤,而且马也被强盗抢去了。她一个姑娘家自是帮不上什么忙,只好等强盗散去才自树丛中走出给他抹了草药,这般遭遇便不能再赶路,珍儿就只好把他带到家里来了。

说谎要说的圆,她娘倒也相信了她的话。吃过晚饭后,三个人早早就睡下了。珍儿和娘睡在一间屋子,此外还有一间闲屋打扫出来给了桓拂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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