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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文(二)

推荐人:狂人 来源: 阅读: 2.38W 次

蒙昧少年总会干出石破惊天的事来,班上几位上课不打瞌睡就小动作的顽童下课却诡计多端花样百出。把睡觉和恶搞作为第二次三年同窗生涯全部的口水族族长五赖,云游四海的唐建华,巧捷万端的廖和成,管不住自己身子抖擞说话标点符号钟革伟,千伶百俐狗头军师张建平。课间休息几位常常提前回到教室鬼鬼祟祟,不可告人。虚掩上门,再搁扫把戳箕甚至书包门上角,待欢蹦乱跳某位不幸儿被暗器中伤再幸灾乐祸哄堂大笑!甚至还曾经密谋,要不搁上半截火砖?忌惮承担由此而来的昂贵汤药费。搁把菜刀?胆怯一命抵一命,先丢少管所吃几年二二三,十八那年五花大绑插上旗旗儿戴上尖尖帽拖塔子山一颗花生米子脑浆四溢。如果有,他姓唐的就敢把搁上去的炸药包拉燃引信!猴子张在所不辞协助把吨重石板搁上门角!阿文则不然,除去丢纸团,和同桌纠缠,唯一的爱好就是鸡公走,打拳!

阿文(二)

很久以前,石灰桥还只是被大时代启萌的时候某到过那里多次,只是始终无法找到他门前的高坡、竹林,自然也就随便走走拍几张照片了事。今天突然想起到斑竹新居看看瓜耳皮的房子,于是又想起了到他老房子走走,万一又碰巧遇上也不是没有可能,顺原子核电梯公寓门前正新建中四通八达公路网奔了他家老房子方向。还是曾经牛奶厂围墙外小路,曾经轻车熟路苏幺家后屋檐机耕道,居然那片数十年前的梨子园还在,虽然

颓垣败井,茅封草长,但是旧路、旧房痕辙依稀,摸索着直奔了前方,前面几栋横七竖八的楼房显然是严防死守的据点,唯一担心的就是突然哪里蹿出一条被遗弃的野狗,把照相机掏出来挎在腕上以便随时有力反戈一击。立春后天气渐渐明朗起来,可以感觉到嵺峭春寒掩映不住的盎然春意,耀眼的太阳高高挂在天空,仰头直视光彩炫目,一层铅色的霾淡淡平铺在天空后面。逆光你甚至看不清几十米外的建筑,但背光视野及其开阔,遍地砖头、残墙、瓦砾、土堆,断埂,随处断开的机耕道上不见一位行人,只有曾经生机盎然的石灰桥河岸旁那一片废弃的地里两位菜农躬身忙碌。不觉非常开心,不觉加快速度大步流星奔根据地直扑而去,急切的愿望在内心急剧升腾,欢实的心儿噗噗嘣得更快,只想再看到曾经熟悉的院子,只想一次偶然转生间突然就瞭望见曾经每天顺河岸鸡公走阿文的背影。

快到小路尽头的时候,一位老者正门前捞干柴生火,为即将而至的春节做着准备。鼓足勇气近前几步,掂量几次后终于开口“师傅,请问胡子文原来住哪里?”,放下手中活计边靠过来他边回答“就这里。”,边手指脚下的地基,才知他是胡子文父亲本家兄弟。这片废墟上如今只剩下来三户人家,胡子文搬走好几个年头,结婚,租房,到一无所知,只是令人欣慰他现在就和瓜耳皮同住一个小区。坦诚告诉他来意,边热情邀请某家里做客边给某仔细讲解胡子文家旧貌,再次确定某是胡同学后他些许质疑“没见到过你。”,告诉他那是三十二年前的往事才彻底打消掉他的狐疑。隆重的盛情让某却之不恭又让某不知所措,边婉拒边回头边匆匆前行,一再叮嘱他“记住告诉他我是他班长,请他到新居找我。”。

石灰桥河岸回首那座即将被一条公路贯穿而最终灰飞烟灭的楼房时,清楚看见他门前那棵红橘树硕果累累,春风中晃晃悠悠,烈日下分外妖娆,而门前的他手持铁钯还抬眼望着某去后的方向。也许他会尽快转告阿文某的拜访,也许得等到明年搬家他才有机会遇上阿文吧?

在岁月长河里留下来曾经我们朗朗的欢声笑语,留下来他青涩俏皮的青春容颜。也许现在的他早已蜕去承载足够多希望、梦想的双翅,在理想、梦想与现实间彷徨反侧,辛苦麻木,或者正挣扎于辛苦恣睢不择朝夕奔走中,但是我相信那段纯真的友谊在彼此心底永不磨灭。

也不知现在的阿文他到底会是个什么样子,还是曾经那般痴迷武术?或者初心依旧的他正在新居领着一群后生竞技第一公鸡吧?极有可能就是最后这个样子的。

李建志,于成都,沙河堡,请关注新浪微博13880083821

2015年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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