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食其果
1.
甄阙曾经是我的一个朋友,家里是搞海参加工的,生活条件非常宽裕,有一个长相可人、漂亮、风骚的妻子。
在一次朋友聚会时,我的铁哥们肖杨对我说,他有一个哥们叫甄阙,车没交养路费,被公路稽查的给扣了,让我找我哥帮忙把车给弄出来。
哥们既然有事找上了我,没二话,我爽快地答应了。事情办得很圆满,没花一分钱便把车给要了回来,还是我亲自去开的呢。
我哥们肖扬为了表示感谢,便让我把我哥叫了出来,大家一块坐坐,就在那时我认识了甄阙。人长得一般,中等身材,三十左右岁,不善言谈,只知闷头喝酒,一些场面上的话都是由肖杨来代说的。
我本以为甄阙是个老实人,打那以后,我们便会隔三差五的在一起聚聚,喝个小酒,自然而然地便成为了所谓的朋友。
那时的我,在经营着一家酒店,生意还算红火。甄阙没事时,便会约上三两朋友到我那去玩,比如:打打麻将,玩玩扑克什么的,玩够了再一起吃个便饭,扯扯家常,相处地还算融洽。
甄阚是个有事业心的人,做事不择手段,这是我后来给予他的评价。
我们在一起玩时,他有好多次有意无意地问我,做酒店生意怎么样?一年能挣多少钱?我当时把他当朋友,也没防备他,便一五一十地把实情都告诉了他。
2.
有一次在我那喝酒时,酒过三巡后,甄阙对我讲,他说他也想开家酒店,地址也已选好,让我到时多帮帮忙。我听后,爽快地应了。
那天他还带着他那位漂亮的妻子来了,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的夫人。嫂夫人能说会道,而且酒量了的,一双媚眼总是闪烁不定地瞟来瞟去,一看就是个不安份的主。
席间,嫂夫人出去了好几次,说是出去转转,到处参观参观,先取取经。我没在意。
三天后,我家的厨师小许找到我,说是家里出了点事,不想干了,要辞职。我做了挽留,但没成功。
一个月后,甄阙的酒店开业,我和我哥应邀参加。去了难免要先参观一下,我在看厨房时,竟然出乎意料地见到了在我家辞职不干的小许师傳。
当时,小许冲我尴尬一笑:“姚哥,你来了?”
“嗯,你怎么在这?”我问道。
小许笑了笑,没有回答。 我只觉得自己的脸上一阵发板,也没再问,随即出了厨房。
中午的酒说实在的喝得不畅快。我哥还问我,你家的厨师咋地跑这儿来了?
人各有志,不能强求,各人有各人的追求。
打那以后,我和甄阙交往的次数便越来越少了,我的铁哥们肖杨来我这也明显少多了。因为现在他们有了新的去处,喜新厌旧是大多数人的本性,是人之常情吗?再说甄阙的酒店刚开业,也需要朋友们的捧场,可以理解。
3.
半年后的一天,肖杨打电话给我,约我出去吃饭。来到饭店雅间后,我看到甄阙也在,我便打趣地道:“甄大老板也来啦?酒店生意那么火,你也有时间出来喝酒?”
只见甄阙苦笑了一下回道:“兄弟呀,别提了,酒店不干了,关了。”
“生意挺好的,怎么说不干就不干了?到底是大老板呀?”我纳闷,随口又问了一句。
这时,肖杨在旁边插话道:“先别问了姚,我们先喝酒,一边喝一边再聊。”
“服务员,麻烦你上菜。”肖杨彬彬有礼地对服务生说道。
菜很快便上来了,我们左一杯、右一杯地喝着。只见甄阙喝得比谁都快,好像谁要跟他抢似的,以前没见他这样啊?我惊讶。
酒喝得差不多了,甄阙冷不丁地对我说:“姚啊,我和你嫂子离婚了。”
“啊?”我咋地一听,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和你嫂子离婚了。”甄阙又重复了一句。
“是吗?好好的,怎么说离就离啊?赶时髦吗?”我问道。
拿起满满的一杯酒,甄阙一仰脖,将酒一滴不剩地倒进了肚子里。然后,眼泪汪汪地对我说:“兄弟呀,哥对不住你呀,当初小许是我从你店里挖走的。”
“啊,没事,我知道,像他那样的人我不稀罕,再说厨师还没有的是吗?”我不以为然的回道。话虽这么说,但当时由于小许的离开,确实让我损失了一部分客源。
“你就不生哥的气?”甄阙又追问了一句。
“多大点事,事情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还提它干吗?来,我们喝酒。”我一仰脖,一杯酒同样一滴不剩地倒进了肚子里。
“报应啊?小许那个驴操的,把你嫂子给上了。”甄阙冷不丁地又来了这么一句,确实把我吓了一大跳。
“我靠,真得假得?”我当时持怀疑态度。
“真得,要不甄哥能和他老婆离婚吗?”肖杨认证道。
“他俩早就好上了,我是最近才发现的,一直我都蒙在鼓里,我很少在店里,酒店的生意一直都是你嫂子在打理。你知道姚,我还有海参的生意要处理,所以就这样,两个狗娘养的骚玩意趁我不在时,勾搭一块了,唉!……”又一杯满满的酒,又一次一仰脖倒了下去。
甄阙从没一下说那么多的话,那天是破例了。
结语:
人在做,天在看,朋友是用来交心的,是用来互帮互助的,不是用来欺骗和玩弄的,更不能为了满足自己的那点私欲而去做损害朋友的蠢事。种下什么样的因,必得什么样的果,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