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里的男女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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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楼生活

武盼盼原来不与王玉琴住同一个村的。武盼盼是住在马路对面的一个村子上。这个村子，开始住的人多，发展的也比王玉琴现在住的村子好一些。一些做生意，卖菜的人都围着路两边。排着长长的队。路边还有一个大的合作社超市。武盼盼住在这里时，人大多都搬到赵家浜了。一天只有晚上时才有几个卖菜的，合作超市只有几个老头老太太在那门前转悠。

武盼盼住在一家楼房的楼梯间里。这家有一个儿子。很年轻就生病去世了。照片就挂在一进门正对门的客厅墙上。武盼盼胆子小，也不敢正眼仔细地看那个人。家里有四代人，上到老太太，婆婆，媳妇，孙女。老太太身体矮小而瘦弱，嘴巴歪的有点严重，快到正脸上了。眼睛也有点楞楞的，起路也一拐一拐的。武盼盼搬家那天，来到这家只看到了眼前长得有些怪的老太太，还真吓了一跳。婆婆长的很壮，胖胖的。天天带着也胖乎乎的孙女。孙女有三，四岁的样子。儿媳妇跟武盼盼在一个厂上班。儿媳妇是江西人。家里唯一的男人老太太的儿子个很高，黑黑的，瘦瘦的，可以想到老太太孙子大慨的模样。

这里只住着几家人，有的房子被拆了。人搬走了。留下来的可能是钉子户。武盼盼住到这里，只是刚来到这里找工作，没钱。这里包水电才一个月150元。

武盼盼是上两天休两天的。大多没事就在家看看书，睡觉。阁楼里只一个小窗户。窗户外面是他们家一个敞开的阳台。阳台上养了许多白鸽子。听说是他家儿子活着的时候，养的。后来生病了，常坐在阳台上看这些鸽子。

武盼盼的小窗户上粘满了鸽子毛，鸽子一惊一乍，飞来飞去，把地上的灰尘都扑到武盼盼房里了，武盼盼就问房东要了一块布盖上，但还是有鸽子毛飞进来。屋里有一张实木大椅子。有次房东婆婆说眼神不好，叫她帮忙数，遇到交通事故去医院的车票时，武盼盼看到她们卧室里放着还有剩余的椅子。武盼盼晚上睡觉想到楼上的老太太，还有那张可能是他孙子常坐的椅子就有些害怕。感觉那个人还坐在他的椅子上。

白天，武盼盼倒觉得清静。家里人都出去。她一个人在家，为了省点煤气，她偷着在电饭锅里下面条。炒两个菜。因为武盼盼的灶放在房东家客厅门后面的角落里，都在家时，她有点不好意思。晚上上夜班，白天睡的正香时，楼下的电话就响个不停。武盼盼怕是什么急事，就会急急忙忙爬起来接电话。电话是婆婆女儿打来的。知道家人不在，也就没说什么了。武盼盼文文静静的，也不张扬，见到他们家里都会笑着打招呼。家人也对她很客气。有时会给她些菜，也会让她和她们一起吃饭。武盼盼都委婉地拒绝了，觉得那样没礼貌，也不是常事，自己必定是外人。

晚上，这个村子没有路灯，只是对面马路上的路灯，照着能隐约看到路。这里也有个小桥，不过只剩下桥身了。两边护拦都没有了。高高的，武盼盼走到这就跑着过去，不敢看下面，有点发晕。下面是快要干掉的河道。有时会有人穿着雨鞋下去撒网捉虾。不远处，就在这几家房后面是一片稻田，晚上的鸟和青蛙就会拼命地使劲叫唤。武盼盼本来胆子就小，只要走到村子里，就加快脚步，一口气冲回家。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