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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血案

推荐人:赵堃 来源: 阅读: 6.48K 次

靠山镇的黎明,偶尔能听见几声犬吠,几声公鸡啼鸣。打破了黎明前的沉寂。该镇有两条街,一条公路从街中穿行,是一个省级矿业集团车辆必经的咽喉,另一条在镇外,是一条乡村公路。黎明运矿车的喇叭声,象牛叫一般。街上人已习以为常,就是雷鸣也不易使熟睡人惊醒。这个小镇很热闹,礼拜天,矿上职工上街休闲一下,还显得有些拥挤。人多给市场带来了繁荣,千万富翁就有近十个。

黎明血案

丁强就是这富翁中的一员,他挺着一个大肚子,为了减肥他有个习惯,常在镇外比较清静的公路上早练跑步。跑了近百米,仿佛有孩子的哭声传来,停下脚步仔细听,哭声在路坎下,没有路灯,天麻麻亮,看不清楚。丁强有点紧张,就象鬼故事中叙述的“鬼”,不禁毛骨悚然。他知道这种情况不能跑,越跑越紧张,要胆大要镇静,他麻着胆跳下坎,在龙毛秆丛中,蹲着一个小孩,哭声很小声,瑟瑟发抖。定睛一看,哟!这不是孙玉华家五岁的孙小靑吗?“喂!小青,你怎么在这哭啊?”“他们把我甩在这了,我爸爸在车上”。

丁强顺着孙小青指的方向走去,在一个弯道的内边沟停着孙玉华的拖板车,这辆车驾驶室后排可坐三人,前排坐驾驶员,还有一座,外加一个装货的车箱,是孙玉华做生意送货的车。驾驶室的门虚掩着,朝里一看,孙玉华靠在椅上。丁强喊,:“孙玉华,孙玉华!”无人应。瞌睡那样大呀!边想边摇孙玉华,还是没人应,丁强用手机一照,顿时惊呆了,小车内流了很多血,孙玉华已无气息。丁强领着孙小青,气喘吁吁地敲响派出所的门,报了案。

天亮了,出事小车外面拉起了警界线,警察验尸、照相,人越来越多。经查验,孙玉华属他杀,从腿到腰,深浅不一的刀伤三十多处。腰上颈上致命伤三处。

有个生意人叫杨科的向派出所证实,昨天孙玉华和外地的三个小伙子在饭馆饮洒,其中一人他认识,叫马少华,可能还在旅舘,可能这三人知道孙玉华的去向。警察查了镇里所有旅舘,这三人已经离开。了解了家人,只知道送货去了。

这时整个镇象开了锅,孙玉华家哭声一片,母亲哭昏迷送进医院,妻子哭得死去活来:“天啦玉华他们两弟兄,昨天早饭都没吃就带着小靑走了啊!天呢!灾难怎么降到我家了!,小青,你幺爸呢?”小青回答:“被那三个人摔下岩了!”

派出所向局里汇报了案情,兵分两路,一路找失踪的孙玉林,一路追凶犯,在猴子洞岩坎下找到了被凶杀的孙玉林,头上钝器伤,腰、背是刀伤。

县局调动警力,封锁了外出的三处要道,并请邻县协查,邻县已在外出道设卡排查。

在邻县,查到了马少华的地址,警察赶到,可马少华没有回。两个刑警在此秘密监视,其余人员穿便衣秘密打听下落。已三天了,马少华还是没回。原来此人根本没走公路,翻山走的小道,另一小组刑警调查到马少华有一个姐姐嫁在桥头镇,马少华经常到姐姐家,到那里监视,又是几天了,无果。

刑警得知一个消息,昨晚当地派出所抓了三个拦路抢刼的。“三个有点巧合,何不到派出所去一趟”。刑警汪文林向同事曾全说。

得来全不费工夫,抢刼的人中其中就有马少华。汪文林向定远派出所说明来意,要求两案并一案审理。

马少华交待:“我们没有钱,离家又远,想要点钱吃饭和赶车,没有人给,还骂我们,大小伙子要钱不害羞,我们就只有抢了。”

汪文林说:“你们从哪里来,快说!”

“我们从邻县县城来。”

“撒谎,你们从靠山镇来!”

“不,不......不是”

汪玉林一拍桌子:“还不老实,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坦白,我们是从靠山镇过来,可我们没做什么,在这里抢了五百元钱,全在这呢。”

案情有了初步进展,刑警们将三人分开突击审查,各个击破。

汪文林,怒目圆睁喝道:“马少华,如实交待,你不说,钱仁贵和李文成全说了,就看你的态度,不老实,罪加一等!”

刑警曾全在另一间屋,也喝道:“钱仁贵,还不坦白,你们的事马少华和李文成已交待,看你的态度,不老实罪加一等”。

刑警高玉成在另一间屋,喝道:“李文成,你们的事他们两人都说了,就看你的了”。

在审查的过程中一个刑警专门给审查的刑警凑近耳朵说悄悄话。三个罪犯都疑心其余的招了供。也就全坦白交待了。

各个突审的刑警,大获全胜,除了三人都把重的推给对方外,没多大出入。三人交待了凶杀案的经过。

我们三个人都在一家工厂干活,活累,每月工资只有又2600元,除了抽烟,吃饭外,所剩无几。听说靠山镇的一个铜矿企业要招人,工资毎月3500元,我们就到了靠山镇。在镇里休息了两天,认识一个老板叫孙玉华,他常到我们厂进货,我们三个人常帮他装货认识。这次到靠山镇,孙老板给我们办了一顿招待。在闲聊中,得知孙玉华已有几千万元。第二天他要到一个工地送货,并收款。晚上,我们三人密谋,不如干一票,人不知鬼不觉,当晚我们就坐野的车到猴子洞守侯。第二天,孙玉华和他的兄弟还有一个小孩坐在驾驶室里,车箱里装着货送货去了。要黑的时候,孙玉华和儿子坐后排,他的兄弟开着空车回来,车开得较慢。离我们有一段距离,我们迅速抱了三个大石头拦在路上。

车停了,孙玉华的兄弟孙玉林下了车抱石头。我们从草丛中窜出,想把他捆上后,又制服车上的那一个。谁知孙玉林抽出匕首乱捅,马少华用事先准备好的木棍当头一棒,打昏了孙玉林。这时孙玉华下了车,被马玉华脚上扫了一棍扑倒,被捆住塞进车堵上嘴。这时孙玉林醒来,拿着刀向我们扑来,李文成和钱仁贵的匕首一个刺在背上,一个刺在腰上,孙玉林倒地。见已死亡,迅速将孙玉林的尸体甩下了岩,落在十来米的一个岩台上。我们堵上哭喊小孩的嘴,捆上手,由李文成开车,钱仁贵和马少华搜孙玉华的身,获得了银行卡,现钱只有三百元。钱仁贵和马少华。一边一个把孙玉华父子俩夹在中间坐后排,刀两边对着孙的腰。沿途追问银行卡密码。孙玉华就是不说。问了不说就在大腿上刺一下,一直刺了三十来刀,都剌得浅,几乎被折磨了一个晚上的孙玉华,始终不说,如果他说出密码,不会结果他性命,黎明了,东方已鱼肚白了,我们心慌急了,已经到了靠山镇外围的公路,再问他最后一次,仍无结果。我们俩的刀刺进了他的腰和颈部。血喷得很凶。换了血衣扔到涵洞里。

在处理小孩时,我们有分歧,李文成说:“一起灭了”。马少华說:“给他畄个后”。钱仁贵说:解开绳,甩下去,死活就看他的运气了”。扔了小孩,我们仓惶而逃,不敢走公路,走羊肠小道翻山越岭......本来我们只想搞一点钱,不想杀人,我们三人换了衣服还蒙了面,他们不给钱,要杀我们,我们做错了,望政府宽大......

刑警汪文林和曾全押着三个人在涵洞里找到了血衣和凶器。警车鸣警报,朝县城奔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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