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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记事(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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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父亲寿命只六十二岁,和寿命八九十岁的人相比,少了二三十岁的寿命,是为可惜,但如果说父亲的寿命早在三十岁的时候就应该命绝了,却被大续命者我们的三一真神(圣父圣子圣灵)续命到六十二岁,多了三十年的寿命,如此,看起来就不可惜了。三十二年前,那时,父亲三十岁,正在担任村大队会计的职务,有一天,父亲到街上吃饭,回来的晚了,当时,天下小雨,周围一片漆黑,父亲在夜色又黑天又下着小雨的氛围下往家里走着,其中一只胳膊挽着公文包。

2021年记事(11)

我家(现在的宅基地)南边八百米左右的地方的小路西边有一片坟墓地,现在是用围墙圈起来的公墓,那时,几乎都是一块块耸起来的土包堆在哪里,人经过那里的时候,没有不感到阴森吓人的。父亲走到那片墓地的时候,突然发现有东西拽着他的公文包把他往小路的东边拖,小路东边是一条南北流向人工开凿的连于北边废黄河的也经过我家东边的那条大河的西边岸坡,也就是说,那个东西要把我的父亲往河里拖。

父亲用胳膊紧紧的夹着公文包不让那个东西把公文包拽走,然而那个东西却没有罢休的意思,继续拽着我的父亲胳膊下夹着的公文包往东拖。眼看着父亲已经跟着公文包被拖到大河的西岸坡上了,那时,父亲陡然不知哪里来的气魄,在黑暗中抡起另一只手的拳头狠狠的挥去,只听一声“嘭”的闷响,父亲感到打到什么东西了。那个东西被我的父亲一拳打到以后,就没有继续拽我的父亲的胳膊下夹着的公文包把公文包连带我的父亲往河边拖去。

当父亲走到北边排渠的北边大坡上以后,父亲就吓的腿软的瘫坐在地了,根据父亲的描述,父亲在走到北边排渠的北边大坡上吓的腿软的瘫坐在地以后,父亲就哆哆嗦嗦的拿起香烟放在嘴上,然后又哆哆嗦嗦的拿起火柴划火点香烟,划了一根,火柴没划着,划了第二根,火柴又没划着了,划了第三根,火柴依然没划着,如此一盒火柴快划完了,才终于划着一根火柴,父亲用划着的那根火柴哆哆嗦嗦的点燃香烟以后就哆哆嗦嗦的猛抽着香烟,猛抽了几口香烟以后,父亲才缓过魂来慢慢的站起来爬到排渠北边的大坡上面,然后安全的回到了家。

回到了家以后,父亲躺在床上三天三夜,整个人像死了一样,三天三夜过去以后,父亲的魂回来了,母亲才知道父亲那天晚去街上吃饭以后回来(老宅基地)经过我家(现在的宅基地)南边那片坟墓地时发生的危险情况。一开始,母亲听到以后觉得不可能,于是父亲就查看公文包,看到公文包上有几个泥土印,看起来像狗爪的爪印。那么这意思是当时是有狗拽着我的父亲的公文包往河边拖的?或者是黄鼠狼?黄鼠狼的爪印应该也像狗的爪印。

但是黄鼠狼那么小,站起身来才到人膝盖的位置,怎么够的到我的父亲夹在胳膊下的公文包?这么看来,就是狗了,但是既然是狗,那为什么拽着我的父亲的公文包把我的父亲往河边拖?这真是太诡异了。如果父亲当时没有想起来挥一拳打过去,父亲大概就提前三十二年尸体在水里捞上来了。至于父亲公文包上的像狗的爪印的印子,应该是父亲瘫坐在地上划火点烟抽的过程中,手按到了地面,然后又摸公文包的时候在公文包上留下的父亲的手指头上沾的泥土印,因为当时天空下着小雨,泥土的地面应该湿滑泥泞。

紧接着时间过去了五六年,那时,父亲已经因为贪污或者被诬陷贪污而从村大队会计的职位下来和母亲带着姐姐、哥哥还有不久之后出生的我在上海宝山区大场镇寻生计。距离那次化险为夷五六年以后,父亲是在一个私人的洗洁精洗发精厂里上班的,有一天,那个厂里发生了火灾,父亲和一起在那个厂里打工的几个工人一起灭火,然而化工原料着火了就难灭了,但是难灭,父亲和那几个工人也还在那里忙着灭火。渐渐的,房间里装着化工原料的大铁桶被火烧的鼓胀了起来,眼看着就要爆炸了,如果那时候爆炸了,那么父亲就提前二十六七年被炸死或者烧死了。

后来,消防员来了以后,父亲和一起在那个厂里打工的几个工人才跑出来。就这样,在消防员的灭火下,火才被灭了,房间里装化工原料的桶也没有发生爆炸。

劫后余生,父亲知道了是大维持者伟大的三一真神(圣父圣子圣灵)护住他的命了,于是,就去书店里买了好几本信耶稣的书籍,包括《日用的饮食》、《中山讲道集》等等系列的信耶稣的书籍。在那一场灾难里化险为夷以后,父亲就时常的看他买来的那些信耶稣的书籍而开始学习信耶稣了,也时常的跑上海大场教堂(就是我和姐姐受洗的那个上海大场教堂)里听牧师讲道。可惜的是,过了不久之后,父亲就不再学习信耶稣了,也不再跑上海大场教堂听讲道了,那些灵修书籍,母亲往后就经常阅读了,直到2018年,父亲当年买的那些灵修书籍剩余的被老鼠啃的不成样子、被雨水发霉的不成样子以至于被我和母亲当成垃圾扫了倒了。

父亲当年买的灵修书籍被我和母亲当成垃圾扫了倒了,两年多以后,父亲的寿命也到头了,这真是相互对应了,如果我和母亲早知道会这样的话,那么我和母亲就不把那父亲当年买的些被老鼠啃的不成样子、被雨水发霉的不成样子的灵修书籍当成垃圾扫了倒了,而是继续放在家里的角落里,这样,父亲的寿命大概就可以多留二十几年到八十几岁正常的老死了。但是寿命如此,人又能决定得了什么呢?

这么说,就又过了六七年,那时,母亲带着我们姐妹三个(姐姐、哥哥和我)居住在张家港乐余镇九大队,父亲在南丰镇的一个防火板厂里打工,那时,我11岁,念五年级。有一次,父亲和两个不知道是不是厂里工人的工友喝酒回来以后,额头上的破了一个大口子,血淋淋的模糊了额头,把母亲和我还有姐姐、哥哥给吓的。和父亲一起喝酒的那两个人把我的父亲送到家里以后,说了几句赔礼道歉的话以后,就各自骑着自行车回去了,父亲也是骑着自行车上下班的,回来的时候,就也骑着自行车的。

这意思是,父亲喝醉酒骑自行车的,也就是说,父亲的额头上摔了那么大的一个口子,就是喝醉了骑自行车的时候摔的。不知道父亲从厂里骑自行车回来的一路上摔了多少个跟头了。母亲把父亲扶着坐在长凳子上,父亲醉的厉害,坐不住凳子,把凳子往后拱,如果母亲不扶着,父亲就跌坐在地上了。送父亲过来的人走了以后,母亲就责骂父亲为什么喝成那样,喝的烂醉如泥的人你骂他他还以为你夸他酒量好呢,但见父亲傻乎乎的笑着说:“喝,再来一杯”。无奈,母亲只好把父亲扶着到父亲睡觉的床边坐下,父亲来到床边的时候不坐到床边上,而是趴下来往床底下爬去。

母亲生气的把父亲往外拉,可父亲就是要往床底爬。母亲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父亲从床底下拉出来架到床边以后,父亲却继续傻乎乎的说:“喝,再来一杯”,把母亲给气的。父亲那次喝酒喝的太厉害,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喝成了那副烂醉如泥的样子。母亲把父亲架到床边坐下以后,就把父亲扶躺到床上,盖好被子,就在父亲被母亲扶躺到床上以及盖好被子以后,父亲“哇”的一声,呕吐到了床上,于是,父亲睡觉的床的周围满是酒气的味道。母亲把父亲呕吐在床上的呕吐物清理干净,而父亲在呕吐完以后,就渐渐的打起呼噜睡着了。

如果那次父亲喝完酒以后就一个人回来没人送的话,那么之后父亲的尸体不就提前二十年在半途的河里或者水沟里捞上来被盖上白布送到殡仪馆里(如果途中有桥或者路过河边),不就在半途的路上提前二十年被盖上白布送到殡仪馆里(出车祸死亡)。

才三十岁就死的人和到六十二岁死的人以及有幸活到一百多岁死的人没有分别,有分别的是,活着的时候,有没有圣灵在身体里运行,那有圣灵在身体里运行的人,灵魂和身体就都连接在生命的源头主耶稣基督里了,源源不断的生命力从生命的源头主耶稣基督里流出来滋养全身,这不是吃了又饿的食物可以比的,不是喝了又渴的水可以比的,随着时间的流逝,无人能青春永驻,细胞的衰老、死亡无人能使之返老还童、起死回生,秦始皇渴望长生不死,却在风寒的侵袭下命丧旅途,终年五十。

汉高祖刘邦威加四海,却也不能挽命于中箭之伤,终年六十二,和我的父亲同岁而死。吴江倒塌的酒店,酒店里面被压死的人谁以为酒店会倒塌?郑州地铁车厢里被淹死的乘客,谁以为水会那天漫进地铁车厢?珠海隧道里,被淹死的施工人员谁以为隧道会进水?叫人活着的是灵,肉体是不能不死的,人的肉体存活的时间最多不过一百多年,人的灵却存到永永远远,是带着生命力存到永永远远,还是带着死亡力存到永永远远,这,才是一个人应当明确的重点,而不是随波逐流,糊糊涂涂的过完一生。

父亲的尸体被da(第三声)lao(第一声)上来以后在**的殡仪馆里放了三天,哥哥和嫂子还有父亲那头的在***(与**一样同属**的一个地级市)的亲戚、父亲那头的家里的亲戚里的一些去了那边打理父亲的后事,母亲那头的亲戚里的一个就在**(**所属的市),所以母亲那头的那个在**的亲戚就也去了那边打理父亲的后事。圣灵不允许我和母亲去那边,圣灵不允许我和母亲去那边的表现有:1、我和母亲没有去那边,因为对**那个地方,母亲和我已经心灰意冷了。2、这复杂的人际环境也是容不得我和母亲去那边的,谁知道父亲是不是被人阴谋害死的,如果父亲是被人阴谋害死的,那我和母亲去那边岂不是正中了阴谋害人的人设计的圈套?这样,我和母亲还回的来吗?

3、就算父亲不是被人阴谋害死的,我和母亲安安稳稳的在家总比在这突如其来叫人手足无措的紧急状态时劳累出行要好的多。4、再者说,如果看到父亲的脸被泡成据姐姐通过和在那边的父亲那头的亲戚的人打电话时描述的父亲的脸的泡大变形的情况,那我和母亲吓都吓坏了要。姐姐在电话里和母亲说,当时派出所的人要在那边的人确认我的父亲的身份的时候,父亲那头的其中一个亲戚看到父亲的脸身体以后没有害怕,可看到父亲的脸以后吓的赶紧把头转过去说不敢看父亲的脸。如此,要是母亲看见了父亲泡的变形到那吓人的脸,岂不是要比孟姜女哭长城还激烈了,我看见父亲泡到变形的那吓人的脸,那种强烈的视觉冲击对我的身体健康的影响应该也很大。

父亲活着的时候很自卑,怕这个怕那个,死了以后终于扬眉吐气不用自卑的怕这个怕那个了,相反,他还要利用他的尸体好好的吓吓这个,吓吓那个,让他们因为在看了他的尸体以后特别是他泡到变形的吓人的脸以后产生视觉上的强烈冲击,以证明他们怕他而不是他怕他们。但是可别想吓母亲和我,就好像父亲活着的时候母亲对父亲呵斥的一样:“给我规规矩矩待好了”,父亲就规规矩矩待好了。

父亲死了以后,母亲对他的呵斥一样:“给我规规矩矩待好了”,父亲就像活着的时候被母亲一呵斥以后就规规矩矩的待好而不敢吓母亲和我了。当然,这个只是我正好借着父亲的尸体被泡到变形的吓人的脸所抒发的发散性的调侃罢了,真正叫母亲和我不去那边的,正是圣灵,圣灵不允许我和母亲去那边,因为我和母亲参不透这件事,圣灵却提前就已经参透了这件事了,保镖怎么保护雇主,圣灵也一样怎么保护我们信耶稣的人免除试探与凶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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