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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情之殇,祭奠青春

推荐人:文悄 来源: 阅读: 9.57K 次

“程满,等等我”,不用回头,光听声音就知道是那疯丫头。我故意放快脚步,还是被她给缠上了。“小满,你太不够意思了,我老远就喊你来着,你怎么越走越快了。”阿敏扯着我的胳膊肘纠缠不止。“首先,我不喜欢你喊我大号,这是我爸专属的。其二,我实在不愿意被人误解我和你有染,这样我的淑女形象就大打折扣了。”我极力挣脱疯丫头,往门口跑去,她追过来,嘴里还念念有词:“你还淑女,那我岂不是仙女。”我们互相追赶着,到家了还不忘厮打一会。疯丫头阿敏是我来南方认识的第一位朋友,又因为机缘巧合,我们成了同学兼同桌,而且我们两家相隔不过一墙。她名字的前缀,自然是我强行加上去的。说她疯,一点都不假。有谁大冬天会穿一短裙招摇过市,而且理由是为了引来回头率。回头率是引来了也顺带把感冒招来了。有一次发高烧到39度,急的我都快哭了,又是给她降温,又是送她去医务室,她既然还开玩笑说我上辈子一定是负了她,要不然这辈子怎么会有这般“孽缘”。我没来好气的戏谑她,可不是,我可是冒着扭断脖子的危险换来的与你相逢,你就知足吧。

以情之殇,祭奠青春

南方的城市总是多雨,刚刚还是晴空万里,现在却下起了倾盆大雨。因为没有预知能力,只好耐心点等着雨小点了再走。站在楼道前,看着大雨像断了线的珠子洒在眼前,好想用手去捧起来它们,串成一条珍珠项链。我一直是喜欢纯白的像奶糖般的珍珠项链,每次逛手饰店的时候都要在柜台前徘徊好久。有一次肯求老妈买,她却说这种东西让男朋友买比较好。她简直是赤裸裸的拒绝。不过其实我记得曾经是有这样的机会的,可是那时我并不喜欢珍珠。想着想着,思维都有些脱节了。“给!”一把彩虹色的伞递到我面前,我抬头正好撞见一双明眸般的眼睛,他穿着一件蓝白格子相间的衬衫,顶口开着,一条洗的发旧的牛仔裤,和一双沾满泥土的白色球鞋。发丝上有几滴雨珠,晶莹剔透。我想起了电影里的情节,男女主角相遇大抵是这种桥段。我有些害羞的杵在那儿。“这把伞借你,我还有另外一把。”他解释着。“那太好了,谢谢。”我接过伞感激万分。站在雨中,撑着五彩缤纷的伞,雨点落在伞上开出水汪汪的花朵,心里也跟着乐开了花。我似乎又想起什么来了的转过身,“你在哪个教室,我明天还你伞。”,他摸着后脑勺傻笑着,“不急,我知道你是哪个班的,到时我找你。”,我点点头,然后兴高采烈的跑进了雨中。

他并没有来找我,而我不管晴天或下雨都随身带着一把彩虹色的伞,有谁来跟我借伞,我都是把自己的那把给他,自己留着彩虹伞。我想或许有一天,他在路上看到一个撑着彩虹伞的女生便可以把我认出来了。时间像滑轮一般,徐徐的前进着。要还伞的事也渐渐的模糊起来了。学校组织了一次出游,我因为参加了社团,要组织各班级集合和分发饮料食物。分到第七组的时候,我看到了他。他换了一身白色的运动服,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精神了。我走到他面前对他招招手,他愣愣的笑,然后和一群男生走开了。我像被淋了一泼泠水,呆呆的站在那儿许久。最后我打听到他是高三2班的。

我终于鼓足勇气找到了位于五楼的最后一间教室,他正在座位上画着什么,手里的铅笔轻盈飘逸,像是杨柳拂面般柔软。我走到他座位旁,把伞递过去。他半晌没有抬头,仍在认真的描着。“我来还你伞的”我低声说着,他抬起头,有些苍白的脸上一双不解的眼眼看着我。“这把伞好像不是我的。”他吞吞吐吐的说。“什么?”我觉得他有些不可理喻。犹豫了几分钟,我把伞扔到他桌上:“你放心,我不过是想说句谢谢。你可以不承认认识我,但不至于说这把伞不是你的吧!”我气呼呼的跑出教室。

学校一年一度的“文艺大赛”要开始了,我在阿敏的死嗑到底下终于屈服,答应和她合唱王菲的《我也不想这样》,本来是首情歌,硬是给我们拿来歌颁友情。那段时间,我们俩就天天绑在一块练歌,有时兴致来了也会在校园的草坪上开一个临时的演唱会,引来了不少的观众喝彩。我们还特意取了一个响亮的组合名“美少女”。在备赛期间,我们的人气就达到了众所周知的程度。“文艺大赛”上,我们获得了最佳美女组合,最佳人气组合两项大奖。奖金是现金一千元。拿到奖金的那晚,我和阿敏彻夜未眠,一心商量着要怎么花这笔横财。最终以一比一打了个平局,决定一人五百。我把这笔钱存入了自己的小金库,立志要把它花在刀刃上。至于阿敏,第二天就买了一条公主裙,换了新包包,她总是这么大气。

“怎么了,需要帮忙吗?”一个温柔的声音从背后冒出来,我转过身正想欢呼雀跃,一见是他,刚刚高涨的情绪倏地降温了。“不用了!”我冷冷的拒绝。他蹲下来自顾自的修理起自行车来了。我站在一旁,心里百感交集。没过几分钟,他站起来,脸上爬满自信,“试试,应该可以了。”,我赶忙推着自行车走,并且丢下一句狠话:“不见!”,隐约听到他在后面傻笑了几声。“小满,车修好了,你太神了。”阿敏欢呼着跑过来,但她又突然停下来。“学长,你哪个班的,要不要一起走啊?……”一秒变成羞嗒嗒的“林妹妹”,左右晃动着身子。我一般都觉得人只有在犯错或一见钟情的情况下才会语无伦次,而阿敏似乎两者都有。我没来好气的走过去拉她,她一把将我甩开。继续用她那双大眼眨叭着放电。“黄阿敏,再不走,我报警啦!”我下狠招了。阿敏赶紧拽着我,头还是依依不舍。“好了,好了,墙壁都要被你望穿了。”都出了校门她还不忘频频回头。“行了,我规规距距走路,可是你得答应我以后别动不动就报警,我爸他很忙的,顾不上我这些芝麻小事。”阿敏哀求着。我用手托起她的小下巴,“只要你以后别这么犯花痴,我就不把你送去你爸那接受”心理治疗“‘。”好的,我答应你,以后小满说什么我都答应,我发誓。“听着这话我有些毛骨悚然,”不过,你可不可以跟我讲讲刚才那个学长啊,要不然我就把你上次逃课的事说出去!“果不其然还有下一段。我只好委屈求全的从了她。

临近学期考试,同学们都有些收敛,连平时找各种理由请假的大熊同学都乖乖的待在教室里看书,尽管看的还是名侦探柯南,可是这对培养他的大脑的确是有益处的。我也因为常常偷懒的缘故,课业有些落后,一想到老爸的允诺(全班第五名以内可以奖励一次回北京看望奶奶的机会)心里就热血沸腾。即使明白老爸不过是开开玩笑,还是想抱着这个念想。三个多星期的奋战,总算是挤进了班级前四。拿着成绩单跑回家向爸妈示威,他们却无动于衷,只顾自己笑着。心便凉了半截。但我并无怨言,我知道老爸因为那一次的民事处分,心里的创伤还未愈合,这个时候回去只会增加一家人的忧愁。所以整个暑期,我都没有出过远门,阿敏因为家里被安排了学钢琴,自己的时间也少了。我们只是偶尔坐在自家的楼顶上隔空聊天,话题里当然没有”学长“,因为那是不适合大声说出来的秘密。

漫长的暑假终于在日历被翻到九月份而结束了。我们都收拢好闲散的心,准备高二的文理分班。我因为喜欢数学,毅然决然选择了理科。阿敏酷爱文艺,而去了文科班。我们见面的机会自然少了。一次,阿敏兴冲冲的跑来告诉我,”你知道小牧学长去世的事吗?“,”开什么玩笑,他那么帅的人,老天哪忍心带他走。“我惊愕中带些不信。”是真的,听说是一种很复杂的先天性疾病,还伴有间歇性失忆症,暑假去国外治的时候死在了手术台上……“我感觉眼前一片晕眩。

搁下日记本,看着窗外的绿萝,青葱油绿,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活泼。我想起了那个下雨天,有一个男孩给一个女孩送彩虹伞的画面,美的那么清新。我拿起床头的播放机,放入一本磁带,飞轮海的歌声跳动在整个房间。我知道田牧是他们的歌迷。因为我也是。

“让我们2月30号见,就如你所愿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否则其它时间无力回顾从前,用尽办法要把过去删掉,还有一点爱你差点被你动摇,心在跳,这一切冷不防的打扰,还好没乱了阵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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