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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雨(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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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落带领着大军一路向北,先后攻克了凤鸣关和清水关,只剩下最后一个离云关还没有攻克。此时,鞑靼君主已经到达了离云关,带兵亲自据守。第二天,白云落的军队和鞑靼军交战,双方互有胜负,损兵折将,云落只好退守营寨,另寻他法。强攻不成,只能用巧计。

落花雨(五)

云落与督军张兰予共谋计策,决定由白云落带兵正面攻击,而张兰予则带兵从后迂回,两面夹击,攻破此关。计谋商定,两人各自安排。正当云落忙着思考对策的时候,从外面走进一人,身着黑袍。白云落厉声喝道:“你是何人?为何进入我的营帐?”那人不打话,只是将袍子解开,瞬间,云落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问道:“怎么会是你?你怎么跟来了?”那人正是尾随而来的静一,或许此刻应该叫他惊霓吧。

“云落哥哥,二十年前是我误会了你。经过这么多年的相处,我发现,我们还是在乎彼此的,当初只是一个误会,都是我太过任性冲动。所以我想这次和你并肩作战,也算是弥补这二十多年来我欠过错。从今天起,我就还俗了,不叫静一。而是惊霓了。”白云落的泪水夺眶而出,他走上前去。将惊霓揽在怀里。“终于等到你了。这二十年,我和若离都在想你呀!”“是啊,是啊。都是我的不好,到今天才回到了你的身边。”两人相拥而泣,连守卫的军士也被感动得落泪。

若离听到帐内的声音,从外走了进来,看见静一法师和父亲拥抱在一起,哭得像个泪人,大为疑惑。清了清嗓子,说:“父亲,您怎么和静一大师抱在一起啊?她可是出家人啊。再说了,男女授受不亲,你们这样不是有伤风化吗?”这让两人都有些尴尬,急忙擦掉眼泪。白云落激动地说:“闺女,快过来,这就是你的母亲啊!”若离更加疑惑:“这不是静一法师吗?怎么是我的母亲呢?我从小就没有母亲啊。”

惊霓流着泪走过来,说道:“孩子,我真的是你的母亲。只因二十年前与你父亲有一番误会,离家出走,去慈云庵出家为尼。,二十多年,我却一直不敢和你相认。这二十年来,委屈你了,我的好女儿。”听到这话,若离愣在了原地,脸上的表情慢慢由不可思议转变成,泪水夺眶而出,与惊霓抱在了一起,一家三口终于团聚。惊霓和若离似乎有着说不完的话,在闺房里说个不停,在外面处理军务地白云落偶尔回望一眼,随后又笑着开始办公。直到丑时,帐内才熄灭灯火,进入梦乡。

三天后,云落带领着军队,按照原计划又来到了离云关下。他单枪匹马,冲到城下大喊:“狼主可在否?”

“不知云落大侠有何贵干?”那人衣着华贵,神情傲然。

“前几日我曾修书一封。你可曾收到?”

“收到,收到。云落大侠不仅武功高强,文采也是斐然。一番书信,写得酣畅淋漓,气势非凡,真乃千古雄文啊!佩服佩服。”

白云落大笑,“狼主恐怕不应该关心在下的文采吧。信中所言。狼主可曾有所思虑?思虑结果又如何?”

“哈哈哈!信中所言,本汗已阅过多遍,甚觉不妥。我大军南下,岂有不获而归之理?尔国主昏臣弱,欺压百姓,我大军替天行道,海内一统,又有何不可?我劝你还是归附我军,为我征战南北。我定保你高官厚禄,荣华富贵享智不尽。这不比待在你那昏庸的朝廷里好的多吗?”

”住口!古人云,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此刻看来,真乃至理名言!我朝几代君主都待你不薄。你却背反朝廷,兴兵来犯。狼之野心昭然若揭。放心,我不会让你的心思得逞的,纵然拼上我的性命,也要击退你这贼寇!”

“好!勇气可嘉。那我就看看,就你这些兵马如何抵挡得住我鞑靼铁骑。”

两人一番交谈。却没有任何结果,只能各自回营,点起兵马再行交战。大战一连进行了三天,双方军队都损失惨重,尤其是白云落这边,士兵所携带的口粮已经快要用尽。但是说好共同夹击的兵马却迟迟未到。前去探察的士兵回来报道说:“督军张兰予已经带着兵马撤退了。没有人和我们进行夹击。鞑靼的军队似乎正在运动到我军后方,想要截断我们的归路。”白云落如遭雷击,瘫倒在地。

另一边,张兰予的队伍走在回京的路上。副官问他:“大人,白将军在前线浴血奋战,我们却背信弃义,返回京城,这是不是不太合适?”张兰予呵斥道:“你知道什么?二十多年前,他还是江湖侠客的时候,曾经杀害了我的弟弟。现如今,我要他以命偿命,而且,我要他一家人都为我弟弟陪葬!没能亲手了解他,真是我的遗憾呐。”他咬牙切齿,目露凶光,一副恨不得把白云落撕成碎片的样子,“回去之后,我们向朝廷报告,说白云落遭到伏击,全军覆没就可以了。谁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明白了吗?”副官连连称是。就这样,对于白云落来说至关重要的援军渐渐走远,他的命运也似乎注定要陨落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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