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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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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过完年以后的三五天,我和母亲返回盐城市滨海县八滩镇北河岸村的老家,自此,我和母亲就和吴江再见了。

2020年记事

2019年3月15号左右,母亲就开始动工砌房子了。砌房子的地点是在家里原有的那两间破旧的小瓦房的东边再砌的一座南北长七米东西宽五米的平房,砌房子的人就是母亲自己了,我就做做帮手。因此这就省却了瓦匠的成本了,就只要房屋建筑材料的成本就行了。这房屋建筑材料的成本,就是母亲从父亲每个月寄回家的工资里的生活费里抠出来的了。

当时2016年的时候,父亲寄给母亲的工资里每个月有四千块钱的样子,在2016年11月的时候,母亲先到滨海县里买了一批两千多块钱的大孔砖和九五砖。

2019年一年,父亲寄回家的工资每个月降到了三千块钱,母亲就在父亲寄回家的这每个月三千块钱的伙食费里前前后后挤出一万块多钱,终于在2019年7月20号左右的时候,母亲初步完成了新房屋的砌建工作。

大概是2019年3月15号那天的逢集,母亲在八滩街里买赶集的时候了两棵桃树苗、两棵梨树苗,后来,因为桃树苗放在家里时间比较久,以至于栽下去以后死了一棵。那两棵梨树苗没有死,都活了,但是那两棵梨树苗不知道是什么梨树,第二年2020年的时候也没有结梨。

2019年5月5号左右,田里的蚕豆嫩了可以剥下来煮着吃了,于是,那两个星期里,我和母亲就每天把地里的蚕豆角摘下来几斤然后剥下来煮熟当饭吃。

2019年6月上旬,母亲将蚕豆收了回来,然后收回来的蚕豆因为开花那会没有打除虫的农药,以至于蚕豆摘下来以后放置时间久了,生了不少的硬壳小飞虫。

2019年9月25号的那个逢集,母亲在赶集的时候买了一群总共大概十只滕子小鸭苗,每只二十块钱。后来,将近一个月后的10月30号的那个逢集,母亲在赶集的时候又买了十只滕子小鸭苗和一只灰灰鸭的小母鸭苗。后来,陆陆续续的,死了几只滕子小鸭苗。灰灰鸭小鸭苗在买来的大概第五天的那天晚上被老鼠跑进篓笼里咬到了后脖颈,当时没有死,后来撑了两天就也死了。

2019年12月,滕子鸭就还剩五个了,母亲杀了其中的三个炖了吃了,最后就还剩下两个。母亲给其中一个取名叫灰灰,给另一个取名叫乌豆。

灰灰是公的,全身是白羽毛。因为是冬天,所以母亲没有给它洗羽毛,所以灰灰的身上就脏兮兮的。乌豆是母的,身上的羽毛头上是和肚皮上都是白的,后背和翅膀上都是黑的和绿的混杂在一起的羽毛。

乌豆之所以叫乌豆,是母亲根据乌豆的眼睛漆黑而且又圆溜溜的缘故就给它起名叫乌豆的。而灰灰则是因为小的时候全身的绒毛灰蒙蒙的,所以母亲就给灰灰起名叫灰灰。灰灰小时候的时候,母亲经常和灰灰说话,有一次,母亲和灰灰说话的时候,灰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母亲就知道了灰灰要告诉她什么了,母亲对灰灰说:“哦,我明白了,灰灰是要告诉我对恶人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说一说乌豆,乌豆平时贼溜溜的,当时,灰灰后背的羽毛长的比较慢,乌豆趁我和母亲不注意,就偷偷的啄灰灰后背的绒毛吃,灰灰后背的绒毛都被乌豆这个小贼贼给啄秃了。后来,灰灰后背长起了小羽毛管子,乌豆也还不放过灰灰,它继续趁我和母亲不注意的时候就偷偷的啄灰灰后背的小羽毛管子吃。母亲没办法管住乌豆,就只好用之前在八滩街里买的铁丝网把灰灰和乌豆给隔离开来,乌豆看啄不到灰灰后背的羽毛管子,急得那样,食也不吃了。后来,慢慢的,乌豆就习惯不啄灰灰后背的羽毛管子了。

后来,2020年,隔离这个词在新闻里比较经常提到,母亲就和我讨论说,我们给灰灰和乌豆隔离,正预示着人们在疫情下使感染的人和健康的人隔离开来了。

至于爱干净方面,乌豆到底是母的,和人类的女人爱打扮一样,乌豆也很在意自己身上的羽毛,平时,乌豆把自己身上的羽毛用喙梳理的干干净净的,和不修边幅的灰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虽然灰灰也用喙认认真真的梳理自己身上的羽毛,但是灰灰却梳理的没有乌豆那样干净。到了2020年3月的时候,灰灰因为是公的,所以就长的胖了起来,而乌豆还是那么大。灰灰既长的胖了,身上的羽毛就也茂密了,于是,母亲就不再用铁丝网把乌豆和灰灰隔离起来了,它们两个就又亲密的脖子与脖子互相勾在一起了。看得出来,灰灰很喜欢乌豆,而乌豆虽然平时时而的欺负灰灰,但是乌豆的心里也有灰灰。

每当我或者母亲先把灰灰和乌豆它们两个其中一只先拿出大篮子来(因为它们大了,所以就从笼篓换成了大篮子),另一只就会着急的喊着、望着、扑腾着,它们两个谁也离不开谁,一旦它们两个里的其中一个离开了哪一个,它们就会想对方。一旦我和母亲将另一个从大篮子里抱出来放到圈里,它们两个就好像分别了一个世纪,开心的不得了的在那里互相脖子伸的老长在那里亲密的互相倾诉对对方的喜爱之情。

2020年5月1号左右的时候,母亲把乌豆杀了炖了吃了,失去了乌豆的灰灰再也开心不起来了,成天失魂落魄魂不守舍的样子,但是乌豆再也回不来了。母亲问灰灰:“灰灰,乌豆哪里去了?”灰灰摇摇头,然后张了张喙,母亲理解灰灰的意思,于是母亲就对灰灰说:“哦,灰灰是说乌豆没有了,吃掉了对吧。”

两个星期后,那时,天气有些热了,母亲决定把灰灰也杀了炖了吃了。在杀灰灰的那天,母亲把灰灰抱在怀里在屋外的场地的桃树下哭着和灰灰说话,我也受不了了,伤心的默默的流起了眼泪。母亲舍不得杀灰灰,养了那么久,感情已经很深了。但是无可奈何,不得不杀灰灰了。母亲哭着和灰灰说了一会话以后又抱着灰灰来到东边的小路上把灰灰放下来。灰灰知道我的母亲要杀它,也知道我的母亲把它放下来是让它最后再走一走。灰灰走了一小会以后,母亲把灰灰抱了回来,再次的到桃树下准备杀灰灰,母亲继续哭着和灰灰说了好多话,剪刀在旁边的地上放着,母亲拿着剪刀又放下,放下剪刀以后继续和灰灰说话。母亲还是舍不得杀灰灰,母亲抱着灰灰来到母亲自己的卧室里哭着和灰灰说最后惜别的话,灰灰一动不动的在我的母亲的怀里听着我的母亲对它说最后惜别的话。最后,母亲哭着抱着灰灰来到了屋外的桃树下,最终杀掉了灰灰,母亲把灰灰的脖子里流的血放到桃树的根下。

后来,母亲把灰灰炖了以后,我和母亲吃完灰灰的肉剔出来的骨头,母亲把它们聚放在家里的那个坏了的又缝好的但是不好盛水泥砂浆的水泥小提桶里,母亲对我说,她不准邻居家的狗吃灰灰的骨头。之后,母亲就把装着灰灰的骨头的水泥小提桶拿到河边把灰灰的骨头倒河里去了。母亲在河边的水台上把灰灰的骨头倒到河里的时候,母亲看着灰灰的骨头随着水流渐渐飘远的时候,母亲又哭了。就在母亲悲伤的时候,突然“嘭”的一声,一只小野鸭子从水里钻出来又扑通一声钻到水里。母亲欣喜的说:“我的灰灰又复活了,灰灰,我就知道你会复活的。”

母亲从河边回来上到河岸上快到河岸上的小路上的时候,小路的南边突然扑腾的飞过一只野鸡也不知道野鸭,往小路的南边快速的奔跑而去,母亲说:“灰灰,是你吗,你复活了显现给我看了。”

以后,每当一群大雁飞从家里的天空路过的时候,母亲就开心对它们说:“灰灰,你们从哪里飞来啊?”

以后,我对母亲说:“我觉得主耶稣基督有一天或许会在我们肉体还在这个世界上活着的时候派两只大灰灰从天上飞来降到我们身旁,你我两人各乘一只,我们坐在它们的背上,它们带我们活着飞到主耶稣基督的乐园里去,像与神同行三百年的以诺活着被神接到天上去,像在地上被逼迫到无处可去的以利亚活着被神用火车火马接到天上去。”

2020年3月下旬的一个逢集,母亲在八滩赶集的时候买了四五十棵艺杨树的树苗和两棵桃树苗、四棵梨树苗,后来,又一个逢集,母亲又买了三四十棵艺杨树苗,十棵冬青树苗、一棵桃树苗、一棵月季花苗,那月季花的品种似是火热巧克力。

2020年4月15号左右的时候,母亲在家里的田里种了白玉米。母亲是先把那些买来的白玉米种子密集的种在一起,然后苗长出来以后再移栽到屋后的院子田里。种之前,母亲先把那些白玉米种子用水浸泡发芽,然后再种到地里去。以后,母亲又买了两批次的白玉米种子种到了家里别的田里,连同第一批次的,母亲总共种了半亩地左右数量的白玉米。这之后两批次的白玉米种子,母亲就直接用水将那些白玉米种子浸泡出芽以后大行距的种下去,不用再移栽了,移栽比较麻烦。

除此之外,母亲又买了一亩地数量的黄玉米种子种到了家里别的田里。母亲因为种的玉米行距比较大,所以种一亩种下去地的数量算半亩地种下去的数量。白玉米种完以后,母亲又陆陆续续的种了算一亩地左右的数量的黄玉米。

2020年7月10号左右,白玉米依次结青出产了,我和母亲就在那段炎热的夏暑的天气里天天把煮白玉米吃,把白玉米当饭吃,前前后后吃了算一个月的白玉米,如果把剥下了青衣膜的白玉米放到第二天再煮吃,口感就没有刚采下来煮吃好吃。用纯净水煮吃没有用自来水煮吃口感好。以后,我在网上查了白玉米的营养成分,发现白玉米里含有硒元素,具有抗癌的作用、具有提高免疫力的作用。可见,白玉米是好东西。但是除了白玉米,常吃红薯(山芋)也可以抗肿瘤,红薯里也有抗肿瘤的元素。常吃花生可以降低动脉硬化。所以,其实经常吃地里出产的农作物,那种没有添加防腐剂延长保质期的新鲜的农作物,就可以增强身体的免疫力,预防多种疾病。正所谓药补不如食补。

2020年5月11号左右,村里的书记、会计、组长带着县里的两三个人来到我家的场地上和我的母亲商量说叫我的母亲把原先的那两间破旧的小瓦房拆掉,然后补十万块钱给我家叫我家到327省道东边的那个八滩镇新农村小区里买一套住。母亲和我自然是不同意的,且不说拆了以后没有钱补,最多两万块钱退宅还田的补偿,就是有十万块钱的补偿,自己还要拿出十万块钱才能买到那边小区里的一套,说的好像我家能拿的出十万块钱似的。(或者是,我家到镇里分给我家的小区的那套房子不用我家出一分钱,镇里还给我家十万块钱的补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倒还可以)

村里的一行人在我家场地上的时候看和我母亲商量了个寂寞,于是,村里的书记就叫我和我的母亲商量好让我的母亲同意,然而我自然是按照母亲的决定来决定的。

村里的干部见我的母亲不同意,就又对我的母亲说,如果我们把原先的那两间破旧的小瓦房拆掉,镇里就给我们砌。

母亲自然是仍旧不同意的,母亲对他们说:“我们砌的房子你镇里没有支持一分钱,现在叫我们把原先的那两间小瓦房拆掉,你们说我们可能会把那两间小瓦房拆掉吗?绝对不可能的。”村里的会计对我的母亲说:“你把身份证给我,我们给你办低保,办了低保镇里就可以免费给你家砌房子了。”母亲义正言辞的回答村里的会计:“我们家里又不符合低保,我们家里有劳动力,怎么会是低保呢?低保是给真正符合低保的人的,我们可不骗共产党的钱。”母亲接着对村里的会计说:“现在,我们就现在砌的这个房子的房顶还需要五千块钱左右浇房顶,你们真扶贫我们,不如让镇里的农商银行放五千块钱扶贫贷款给我们,我们好把现砌的这个房子的房顶浇起来。”听到我的母亲这么说,村里的会计就对我的母亲说:“你家门前屋后栽这么多树,锯了卖了,房顶可不就可以盖起来了吗?明天我们找人来给把你家的树锯掉,你打算出多少钱卖这些树?”母亲故意抬高价格说:“这些树,少于一万块钱我是不会卖的。”村里的会计于是对我的母亲说:“你不是说你不骗共产党的钱的么,你把树卖这么高的价钱,你不是骗人家卖树的人吗?你这是前后矛盾呢。”母亲于是对村里的会计说:“那就出七千块钱,这么多树,少于七千块钱我是不会卖的。”于是,村里的会计就对我的母亲说:“好,那我们明天就找人来把你家的树锯掉,七千块钱,房顶这下可以盖好了吧。”母亲说树卖了就可以盖好了。

因为2020年是脱贫攻坚最后一年了,我们村里的脱贫工作是由我们村里的会计负责的,所以滨海县里的人来检查扶贫工作来了,那么我们村里的干部特别是我们村里的会计肯定是比较重视的了。

母亲的意思是如果镇里真为我们好,那就出钱给我们买砖头水泥等建筑材料,然后我们自己用镇里为我们买的建筑材料砌房子,砌好以后镇里再来验收,那样的话,即使验收完以后不接着补贴我们,也说明镇上在扶贫我们家砌房子扶贫的这件事上真正做到了。

村里的一行人陪同滨海县里的扶贫检查人员回去以后,第二天村里的组长找了一个收树的过来,收树的过来看了我家门前屋后的树以后,要价四千八百块钱。因为没有达到七千块钱,母亲自然就不同意卖树了,所以,树就没有卖的成。

村里一行干部陪同滨海县里的扶贫检查人员来过我家一个星期以后,父亲从金家坝回来家里一趟,父亲说村里的书记给他打电话让他和我的母亲商量商量同意在把那两间破旧的小瓦房拆掉后由镇上补偿十万块钱到327省道东边的新农村小区里买一套房子住。父亲为这事回来和母亲商量,但是母亲不同意,所以父亲打电话就向村里的书记“交差”了,之后,父亲就回金家坝了。

2020年5月5号左右,家里的田里种的嫩蚕豆又成为了我和母亲当饭吃的菜了,因此,我和母亲那时又持续吃了两个星期左右的时间的蚕豆。村里的一行人过来我家的时候,我家门前的场地上就有当天上午刚吃完吐在地上的蚕豆皮。

2020年6月初,干蚕豆角被带在秸秆上收了回来。摘完割回来的蚕豆以后,接着,我和母亲就又把油菜收割了来打了两蛇皮口袋的油菜籽。

2020年6月初的样子,父亲打工所在的防火板厂因为正好抽查到环境不达标,不准在那边开了,2020年6月底,父亲打工所在的那个防火板厂因为父亲岁数已经六十二岁了,超过了退休的年龄,厂里怕担风险,所以辞退父亲了,这样,父亲就在7月的时候找了另一个做防火板的作坊,里面有两个工人,都是老头。

于是,父亲就在炎热的暑天里在那个作坊里做到大概9月15号左右,后来,父亲通过熟人联系,到又一个防火板厂里上班了,那个厂距离金家坝不远,在又一个镇上。父亲就从那个作坊跳到那个又一个厂里上班去了。父亲在那个作坊里上班的工资是一天一百四十几块钱,工资是一年到底发,每个月就发个两千块钱的伙食费,那两三个月,父亲就在第二个月寄回家里给母亲一千块钱了。而跳到的那个厂里的工人据父亲说也都是年纪大的工人,工人有十几个。至于工资的话,父亲跳到的那个厂里的工资也是一百四十几块钱一天,工资也是一年到底发,每个月就也发两千块钱的伙食费。遵循着一半的原则,父亲每个月就寄回家里一千块钱的生活费了,年底的话,母亲打算继续按照父亲结下来的工资的一半归到家里,一半由父亲自己留着的原则让父亲如此分配他的工资。

2020年6月29号,母亲在家里田里的三四分数量的沙泥田里种下了花生。

2020年7月中旬到8月底,我和母亲就几乎每天把田里长的嫩的白玉米当饭吃了。

2020年10月20号左右,种下去的花生到了收获的时间了,我就接连摘了好几天母亲从沙泥田里拔出来堆积在一起的花生。

2020年11月10号左右,花生晒干以后,我和母亲就开始着手浇新砌的房子的房顶。

2020年11月30号左右,新砌的房子的房顶就全部浇好了。

2020年12月29号,八滩这边下了一场雪。

2020年12月30号,积雪积的地上一片白。

2020年12月31号,雪后寒的人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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