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青春 如你般精致

1.

那年我十九岁，曾认识过一个女孩，在一起度过了漫长而短暂的几天，后来在车站分手，在那个夏天还未过的时候。值得一提的是我们没有一起睡过觉，仅仅像一般情侣起初那样牵牵手逛逛街一起去吃饭什么的。

现在想来当时我们应该没有做错什么，谁都没有做错什么。

“在一起睡觉是错，这样认为?”

“大概是如此。”

“不喜欢孩子的原因吗?”

“暂时不清楚，但觉得还是不要一起睡觉为好，无论最后结果如何，对彼此都好。”

我和木这样说着，此时的我已经二十五岁，上个月刚过的生日，像以往一样习惯一个人过生日。

“后来某天我意识到她会老去，像我一样老去，像其他所有人一样老去，觉得伤感。”我对木说。随手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大口，觉得这东西喝多少都不解渴。有些东西喝来就不是为了解渴的，咖啡是这样，酒也是这样。最解渴的还是冰凉的矿泉水，喝一口从口腔晾到心里胃里。

“想把那时的她永远留在脑海里这样吗?记忆里她青春永驻?”木不假思索的问。这是他放松时的样子，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你也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按他的说法就是可能真的什么也没想，不喜欢动脑子，说出来的话也是自然而然说出来的，根本没有过多的思考什么。他的脑子就是一摆设。

“是这样，想记住那时的她，很漂亮很精致的一个女孩子。其实后来我很少想起来，有时候哪怕是想起来似乎也觉得像一个虚无缥缈的影子。”

“现在呢?还偶尔想起来?”

“人倒是变得模糊了，但一直记得那个夏天。那个夏天迟迟没有过去，似乎气温比现在要高得多，晒得知了白天黑夜的叫。”

“后来可曾再联系过，比如发条问候信打个电话之类的方式?”

“没有，一次也没有，好像自己没想过要去联系她，尽管后来这几年想起过她很多次。”

“所以可能你至今单身也和她有关系?”

“也许。”

咖啡店门被推开，有一对年轻情侣走进来，男生足足高出女生整个头部。挂在门口上方的空调里吹出冷风，吹得女生的头发飘起来。

男生用眼睛快速在店内环视一周，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其实就在我们旁边。女生面对着我坐下，抬起头的时候和我目光碰在了一起，出于礼貌我们彼此微笑了一下，目光立即错开。

我和木也不再说话。各自喝着自己的咖啡，扭头看向窗户外面。

街上的景物几年时间下来基本没什么变化，除了在不远处的广场上立了一块大理石碑一切都还是老样子，甚至那些建筑都没有变旧褪色。

午后的阳光明亮刺眼，给人以错觉，我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已经二十五岁。

2.

我比她大两岁，当时都是刚从学校辍学，不过我们不是同一个学校，中间隔着好几个街区。

同时到一家店里面应聘，是火锅店还是烧烤店已经忘了，夏天天气一热人的记忆难免会变得模糊，何况我的脑子一直都不怎么好使，尤其记忆里差得很。

反正我们就是在那样一种场合下认识的，完全没有电视剧里面那些情节，也不会是小说中那样的安排，就是很平常的那样就认识了。

立马就决定要追她，也没有想她是否已经有了男朋友或者其它，反正脑海里第一个念头就是要追眼前这个女孩。

现在想来当时什么都不为，就是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孩挺漂亮的，当时那个年纪漂亮就能是你喜欢一个人的全部理由。什么三观啦家庭啦生活习惯啦都可以暂且抛开。

那种喜欢还不用负责，双方都不用负责。

几天过后我们莫名起来就在一起了，如上面所说，开始像其他情侣一样牵手上街，也在回宿舍的路上站在树下拥抱和接吻。

自始至终好像我连情话都没有对她说过，也没有想过以后的事情，单纯地在一起有一天没一天的过着那个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