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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女在古代

推荐人:游梦琳 来源: 阅读: 1.08W 次

一、穿越

现代女在古代

她是都市精明干练的高级白领。一次一次的加班,让她终于在回家的路上因疲劳和困乏出了车祸。她以为她死了,却不料遇见想都没想过的穿越。

时间地点,她不确定。但敢肯定的是古代,而且是皇宫。朱红的墙围,隔了一重又一重。她想起钱钟书《围城》里一句非常经典的话,字面意思用在这里很恰当。“城里的人想出去,城外的人想进来。”

历史虽不是特别熟知的她,亦知道,很多很多的人想要进皇宫,即使为奴为婢也愿意。可是,她不愿意。拥有现代思想的她一点也不想被困毫无自由的深宫大院,更何况宫里的明争暗斗是她根本看不起的。如果是为了自己还好,但是仅仅是为了一个男人,那就超不值得。她没那种“舍身”的精神。还有,美好的青春年华,就白白地浪费在一堆和一群对自己没好处人和事上,也极不值。自己的人生,不要任何人干预和控制。

分析明各种利弊好坏,她毅然决定翻墙“越狱”。对此,她也不得不自嘲地感叹一下自己的应变能力,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如此迅速而清晰地做出决定,确定目标。

常说,有了目标,就好办事。接下来的时日,她一边灵巧地在婢女间周旋套话,一边老老实实地做好本职工作,不让人生疑。

很快,她熟悉了周围的人事和处况。对她来说,想要更好地“越狱”,只有去冷宫一条路。但是,那里又不许人接近。没办法,此时只能发挥在现代经常熬通宵的“优势”了。你睡,我不睡。看谁,耐得久。

只能说,功夫不负有心人。成功,也只留给有准备的人。她成功穿过重重把手,进入冷宫。幸好,这个皇帝还有点良心。没有打入冷宫的妃子。不然,想走也走不了了。

以前爬树爬惯了,她一点也不在乎形象地一步步往墙角的白兰树上爬。现在,她最在乎的是自由。

好不容易爬上墙头,墙外有条小道隔着一片湖,平静的湖面地泛着月白清光。她想反正,双脚已经踏进“自由”的门槛了,坐下来休息一会儿,歇歇气,平复平复心境。

二、相遇

她刚坐下,就看见一位身穿白衣的男子,悠然从湖面飘荡过来。本来就胆小的她,吓得立即从墙上跳下,没站稳,跌坐在墙下。男子像是也被她惊吓住了,落地,一步步向她走来。

脚崴了,想逃也逃不了。她半眯着眼,看着向自己走来的陌生男子。本以为会想白无常那样恐怖,没想到,渐渐走近,在月光和湖光的反射中,竟清楚地看清了男子的脸。也不是那么恐怖,用现在的话来说,还有几份帅气,是个颜值高的帅哥。再加上,年龄所包含的阅历,丰厚而浓重,散发出来的成熟男人气质,也是极吸引人。这,她不得不承认。但是,他眉宇间射出的刀刀寒光,亦是不可忽视的。

“你是什么人?”也许是他看清楚了,对方只是一介女流。心里放松了些微的警惕,稍稍有点走近。但是,警惕并没有完全放下。

“赶路人。”她简洁明了地回答。当然,也不可能说真话。在职场打拼了那么久,遇见什么人该说什么话,她早已“开口拈来”,当然也不会趋炎附势、阿谀奉承、装模作样。

“赶路人?”他显然不信。“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岂是赶路人会来的地方?”

她明显地感觉得出,他对她的防备又增加一分。

“不知。我迷路了。”她理直气壮道。也正由此借口,她才能圆满她的谎话。

“迷路?”他似乎又有些不信。“你往何处来?将去往何处?”

“往来处来,往去处去。”她不知是脑袋发热还是怎么的,一点也没经思考地就回答了这么一句蹦现于脑间的经典禅语。根本也没想过后果会怎样?可以说,这是自穿越以来,更确切地说是自懂事理以来最没脑子的一次。但是,想想似乎,也很符合她现在的状况和心境。她想回去,但又回不去。即使回不去,她也不要留在这里。

他错愕的看着她,同时不打算再理她,带着警告的语气地说:“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最好还是赶紧离开。”

她轻轻揉着脚踝,悠悠地说:“不用你提醒。我自会离开。”她知道这不是她该来的地方,也正是因为知道,她才会冒着生命危险逃出来。

“那还不走?”明显一副赶人的气势。

她转眼,恨恨地看着他。没看见我的脚崴了吗?颜值高又怎样?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不过,她抬头望着天空,天似乎也快亮了。为了不被发现,还是赶紧离开比较好。努力撑着站起来,有点不稳,但还是极力忍着,一瘸一拐地慢慢挪步。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做对?他不想再有杀戮。但是,对于自己找上门的,他也不是不会防卫和反抗。回到寝宫,他第一件事就是传令下去,严加守卫和防备。

三、狭路重逢

繁重的政事和该有的防备,让他连续多日都没有机会也没有心思溜出宫,去“别苑”坐坐。如今,政事处理得差不多了,防卫虽还未解除,但他越来越觉得似乎是自己多疑了。也许,那晚的女子真只是迷路而已。随她。该来的总会来。

入夜,他有又来到“别苑”。这里,可以说是他的个人居所,只属于他一个人,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环山绕水。虽别无人家。但是从不感到寂寞。孤独冷清也许有,但放空下心灵,徜徉于山水之中,这种感觉是无与伦比的奇妙、不可言说和美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想什么就想什么,没有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也没有疑虑猜疑、担惊受怕。自己可以做自己,自己只属于自己。

但是,如今的别苑真的只属于他了吗?距离越来越近,小屋里的灯火也越亮。

悄声走近,透过白纸黏贴了的木窗,他朦胧地看见对面有人倚窗举头遥望着。不知是该进?还是该离开?想了想,这是他的“家”,怎可一个外人踏足?

他正了正身,转到门前,推门而进。

见有人进来,而是这么晚了。她着实下了一跳,立即回神望向“来客”。

“是你!”“是你!”两人不约而同地道出了重逢的第一句。话虽一样,但包含感情却不一样。她是惊吓之后的心安。而他是愤怒之后的惊疑。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这里呆久了,对人没疑心了。更何况,那个人还是之前遇见过的,相信应该不会是坏人。而他,万万没想到这几天自己一直防备着的可能行刺者竟然躲到了自己“家”中。还真是让人“防不胜防”啊!

“你怎么在这里?”他依旧很愤怒,带着深深的责问。

她鸠占鹊巢了,而且占的还是不一般的“雀巢”。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她反问他。好不容易找到的一处好居所,不能就这么让给他了。虽然他看起来是和这间屋子有那么一点关系,但是也不能代表她不可以在这里啊!

“因为这是我的屋子。”他义正言辞地说。要知道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更可况这么一间小小的屋子。

她轻笑两声,悠哉悠哉地说:“屋子写你名字了吗?或者你拿房产证给我看看,证明这屋子是你的。不然,怎么让我相信这屋子是你的?”明知道这都不可能。她是故意的。

“你……”他气急了,但又确实不知该如何证明这房子是他的。从没遇见过这么无赖无耻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女子。真是不知“仁义廉耻”。

他不知,她所在的年代,人大都是不懂什么叫“仁义廉耻”,她这样还算好的了。既没对人不仁,也没对人不义,似乎也无关廉洁,最多就是无耻罢了。

“我怎么了?”她依旧笑着,笑靥如花。但他知道,这笑,带着刺。

她也是经历了生死和来到这里才知道,人活着怎样才有意义。无非就是随心,随性。以前所有的加班,所有的高职高薪,豪车豪宅,优渥的物质生活条件都是浮云。身体垮了,生命没了,什么也没有了。所有外在的东西,都生不带来,死不带走。

人生短短几十年,何苦要自我找死呢?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小屋,处在山野村落之中,最好是像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在“山重水复疑无路”之后,拨开云雾,遇见“柳暗花明又一村”。恬静祥和,无奸无诈,无争无抢,无偷无盗,无欲无求,自耕自足即好。这里虽不是村落,除了这间小屋就无其他屋宇,但是却是一座难得的安宁恬静之所。她来到这里就已决定在回现代之前,就在这里定居,不再离开。那么,她绝不可能有所让步。虽然,他是屋主,但是也不代表能赶她走。

“你到底想怎么样?”他发现他和她对话,根本就是对牛弹琴,一点用也没有。而且,还会被她说得哑口无言。要知,在朝堂上或者外面任何一个地方,什么时候不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谁敢反抗,除非不想活了。在这里,他不想把他那被人敬奉得高高在上皇权拿出来,他只想做一个普通人。行一个普通人的事,处一个普通人的危,感一个人普通人的情。

“不想怎样。我只想住在这里。”她言明自己的意图。既然要做,就不怕说。

“妄想。”

“是不是妄想?相信你比谁都清楚。”她坐在放于窗边的木凳上,“就是按先来后到,也是我先来。”她俨然一副女流氓加女无赖气形。虽早已不是原来的她,但她还是更喜现在的自己。似乎,现在的自己才属于真正的自己。一直以工作为中心的心心理,现在觉得还不如和他争“理”来得更愉快,更有意思。不过,这算调戏吗?她偷偷瞥了一眼他,确实有一副小白脸相,不过就是那幅脸色太难看了。

“你……”他又气结,真是无赖无耻加厚脸皮。“我不和你争论。反正这间小屋是我的。在我明晚来之前,最好搬离,否则……”他又想“滥用”皇权,但是想了想,还是不行,得努力克制住心里的不满和愤怒。

“否则怎样?”她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那天,在宫墙外遇见他,她就知道,他肯定并非一般平民百姓。既然他不说,她也不必怕。更何况,他是古代的皇帝,对她一个现代人而且是死过一次的现代人,吓唬不了。

“否则,否则……我会赶你出去。”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做回一个普通人,还真没遇见过如此棘手的难题,主要还是对方的蛮不讲理,让他无从招架。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又来了。赶?”她带笑有点鄙视的口吻。“你有权利赶吗?”

“当然……”还有一个字,有。可是到嘴边了,又被他有意识的逼回去了。不再说。

“当然?当然等于必然?还是等于未然?”

“你别得寸进尺。”他真的恼怒了。

“我没有得寸,也没有进尺。我只有想在这里住下。”她也不打算再和他争了,绕了。见好就收,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你住这里,那我住哪里?”他不知是不是真被她气得不清,竟然有了让步的气息。

“你爱住哪里就住哪里。反正,我要住这里。”

想想,古代,除非婚嫁娶,哪有男子和女子同住一块的。虽然她看起来似乎是一点不在乎,但他肯定不可能允许两人同住一个屋檐下。不过,这是他的小屋,他的“家”,难道就这样白白便宜了一个“女强盗”吗?

“这是我家。”他又重复了一点,期望她还能有点良知。

可是,她的良知似乎已经被狗吃了。

“我知道这是你家。我也没让你不住这里。”她淡淡地说:“不过,你想住这里也可以。那我们就得约法三章。”

他没想到她竟然这样回答。世间哪有这样不知羞耻的女子啊!

“第一,我住里间小屋,你住外面。未经我本人允许不得进入里间。”开玩笑,堂堂当今圣上,竟让他住外面厅屋。真是不要命了。不过,即使应了她的才猜想,她也会让他睡厅屋。

他静静地听着,无言无行。

“第二,所有的卫生和饮食都必须两个人配合完成。不准偷懒,不做。我不是你的保姆,没义务为你安排和布置好一切。”

他依旧无言,静静默着。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别妄想对我打什么坏主意。我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确实不好惹,他领略到了。但是如果真的打斗,她还打不赢他。因为他已经发现,她只是嘴上功夫厉害,拳脚功夫基本没有。所以,才会这么无所戒备的任她放肆。想看看她到底想怎样?另外,打她坏主意?他再次瞄了一眼她,长得是不错。但是,别人家妻子,他不屑沾惹。常说,朋友妻不可欺。虽不识她夫君,但是作为他的臣民,待民如待子,无论怎样都是不可欺辱的。不用她说,他也心知肚明。

“对了,还有一条。不得干涉对方的事。不管何事,都不得干预。以上四条记住了吗?如果记住,而且能够做到的话,你就可以住在这里。否则,请从哪里来会哪里去。”她一气呵成地说完。

他沉默不语。

“不说话。是代表同意还是离开呢?总得给个表示吧!”她等得不耐烦地说道。

“我明晚再来。”说完,他就启门离去。等到她追出来,问他什么意思的时候。早已没了身影。

什么嘛?明晚再来,当这里是什么了?夜店?酒店?还是妓院啊?

四、“同居”开始

刚入夜,他如言而来。

吃完晚饭正准备收拾的她,见他进来。本来想问他是否有吃饭,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这样的“小白脸”“公子哥”怎么可能没饭吃?乡野粗茶淡饭肯定也看不上眼。

不想“侮辱”他的眼睛。她急急撤下饭菜。穿过他身边,他似乎也看见了剩有饭菜。本来昨天被她气得没有食欲的他,一天都没怎么进食,晚膳更是没让人准备。处理完事,就来了这里,看她该怎么处?

昨晚的那一场争论,虽然他输了,但是他回去以后仔细回味,不禁喜笑颜开。也许是因为新奇,也许只是因为无聊,或者也许只是因为从无人把他当作普通人相待甚至违抗。反正,很有趣,也很有意思。想想,就挺乐。无理,还能被她说得有理有据,无可争辩。

不过,在看见她端着一盘青菜走过时,肚子还是又开始叫饿了。

“等等。”终于,他耐不住肚子的呼喊,叫住了她。

“嗯?”她望着他,一脸疑问。刚才的那一声肚子叫,她就预知他肯定会叫住她。

“我还没有吃晚……”他顿了顿,“晚饭。”

“关我什么事?”她继续往外走。

他一动身,迅速地串到她跟前,拦住她,气恼而且加大音量地重复了一遍:“我还没吃晚饭。”像一个闹脾气的孩子。

“哦。我知道。”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饭食,又抬眼望着他。“还记得约法的第二条吗?我不是你的保姆,没义务伺候你。”说完,她侧身准备离开。

“可是,你也没说另一方不做饭,就不给吃啊?”他竟然也会咬文嚼字,钻空子,耍无赖了。

“你……”她气结了。等等,平复平复心气,没必要为这小事大动肝火。常言道:生气是拿别人的过错来惩罚自己。何必要自讨苦吃呢?“这种粗茶淡饭,根本入不了你的眼,也配不上你的胃。我看就算了。”

其实,就是两个字,不给。

“难道你要重新为我做好吃的吗?”他满怀期待地询问道。当然,心里也非常清楚。这根本就不可能。

“想得美。”

“那我还是吃这剩下的吧!我看得上眼,也不嫌弃。可知,人饿了,什么东西都好吃,都是美味的。”说着,他就自己伸手过来抢过她手上的饭食,坐到桌前,自顾吃了起来。

她一脸的惊疑。这真是他吗?怎么感觉和昨晚像是变了一个人呢?越来越像个大男孩了,还那么可爱。

五、随缘

此后,每次他都会来小屋吃晚饭。有时候,他来,她还没做好,但是依旧不会动手,她不满,也无可奈何。一直用鄙视的眼神盯着他,直到吃完饭。有时候,他来,她正吃。他也会毫不客气地坐下一起吃,接着又是她阵阵鄙视。有时候,他来,她吃完了。但她事先也会给他留有放锅里,温着,同时预留着道道鄙视。

不过,仅此。谁也不曾主动说自己的事迹,似乎谁也不想窥探谁的隐私。

最后,还是他耐不住了。

他发现,自己对小屋的留念越来越浓重。每次回宫都很无奈,很难舍。而每次出宫,又都是那么的迫不及待和形色匆匆。在宫里,亦常常是人在心不在。而且最近,一直在纠结,她已婚嫁为何不回夫家?而且她夫家为何也不来找她?她到底是什么人?虽对他无害,但是他还是想清楚地知道她到底是什么人?他不清楚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

反正就是急切想知道。不敢问,想找人倾述,但是有谁值得信任,又有谁能够理解呢?有皇后,也有好几个妃嫔,但是她们都是为拉拢臣子或臣子为讨好他的“物品”。他对她们没有特别的感情,更谈不上信任。不管怎样,最后还是得问她,才能得到真相。不如现在就问,免得惹人非议和猜疑,自己也安心。

“可以问你一件事吗?”饭桌上,他犹犹豫豫地开口,不确定她是否会告诉他。但,他又确实很想知道。

“什么事?”她很干脆的反问回答。算是答应了吗?

“就是……”他瞥了一眼她,看是否有变脸色。他怕她生气,不再理他。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特怕出现这种状况。当然,更害怕的还是她夫家找上门来带她回去。“我说了,你可不准生气。”

“好。”她回答的干净利落,依旧吃着菜,只是耳朵听着。

“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吗?是逃出来的吗?”他怯怯地说,就怕真让自己猜对了。

她夹着菜的筷子停在半空中,转眼盯着他,有惊讶,继而是不屑,继续吃着菜,扒着饭。“是。那又怎样?你想抓我回去吗?”

就知道他迟早会发现的。没想到这么快。要抓回去处死,也要做个饱死鬼。在现代,她是因疲劳过度而死。这一次,虽然不舍,但是没办法。他虽不是阎王,但好比阎王。“准”了三更死,不可能留到五更。

“我?”他一脸疑问,没懂她的意思。“我为什么要抓你回去?”

“你真不抓我回去?”她带着半惊半喜,半信半非的眼神看着他,确认。有种一只脚踏入阎王殿,一只脚还在外面的感觉。

“我干嘛要抓你回去?要抓你回去的也该是你夫君。”他终于说出来了。

“只要你不抓我回去就好了。”她偷乐着。总算从阎王殿走出来了。看来,这么多日以来,她对他的“伺候”还是有“回报”的。

“为什么我不抓你回去就好了呢?你不怕你夫君家人来抓你回去吗?”既然讲出来了,他也不怕再重复地讲一遍。但是心里的忧虑和担心,还是急急跟随。尤其是此刻,她要回答了。但是,又怕她回答的答案根本不是自己想要的。

“我?夫君?”她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笑着说:“开玩笑吧!我都还没结婚。”不仅没结婚,现代的她,也没谈恋爱。她早已把自己卖给了工作。工作就是她的男友兼未来丈夫。

虽不懂结婚这个词,但连起来也能猜个大概。心里的兴奋和激动难以言说,也难以抑制,但为了表现正常,他还是极力压制。

“那你没家人吗?你一个人在这里,他们不担心吗?”他还想更清楚地了解她。

“家人?”她抬头凝望着屋顶。在现代,家里有父母,还有个即将大学毕业的弟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样了?她挣了钱,应该够他们花一阵子的了,而且弟弟毕业了,也可以照顾他们,所以不用太担心。在这里嘛?朋友都没有一个,家里人也断是不可能有。“没有。”

“没有。”这个答案,还真出乎他的意料。

“嗯。”她重重点点了点头。这里的生活虽好,但是人毕竟是群居动物,也是想要有朋友,有家人,更或者有一个爱自己的人。不过,这些对处于这里的她根本就是妄想和奢望。

“那,我来当你的家人好吗?不分开的那种。”

她定眼望着他,不知道这算不算表白。她以前从没接受过表白。大家都说她是孤高冷艳女,即使喜欢她也会躲得远远的,更不敢表白。不管算不算,她知道,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有一股暖流滑过心间,很暖。

似有似无地,她在低头加菜的时,似乎也有轻轻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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