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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只作最后一世(1-4)

推荐人:落叶无痕 来源: 阅读: 2.98W 次

今生只作最后一世(1-5)

今生只作最后一世(1-4)

题记:前世、今生,终究只是惊鸿一瞥的瞬间,与其将那份忏悔写进影子里,不如从此刻起珍惜眼前人。无论是亲情,还是爱情,经不起反复推敲,那么就请将今生只作最后一世……

一、雨的心事

夜幕低垂,周围是寂静的,只有零星的光点缀着即将隐去的夜。夜,静的出奇,似乎能听到叶子的低语。何雨晟立在窗前,打量着烟波流逝的方向,岁月的刀在他的脸上刻下一道道痕迹,写满了沧桑,记录着曾经的过往。几声轻咳,然后习惯性的捂着嘴,生怕扰醒沉睡中的妻子。笙歌漾漾,思绪早已纷飞如花……

北方,当人们提及的时候,总会联想到寒冷的冬季、肆虐的风沙、艰苦的生活条件。何雨晟就出生在那里,艰难困苦的日子里,他从祖辈身上继承了历经磨难、不屈不挠的顽强个性。18岁那年,何雨晟高三,那段日子父母几乎很少让他干农活,因为大半生都活在贫穷的环境里的父母,他们知道也只有靠知识才能摆脱贫穷,才能让自己活的更像个人样。

清晨,当第一缕晨光照进院子时,何雨晟早已从被窝儿钻出来,将庭院收拾的一干二净,虽然院落不大,却没有零乱之感。东边的菜园里栽种着各样的蔬菜,豆角儿、黄瓜、小白菜儿……一片小天地足以改变了家里的吃饭问题。西房角儿,一只老黄狗兢兢业业的守了十几年,从未有过二心,几只老母鸡“咯咯嗒嗒”地叫着,或许又把蛋丢了吧!何雨晟将庭院打扫完后,便向屋里走去。还未推开半掩的门,父母的话让他心里像塞了铅似的不上不下,憋闷着缓不过气来。

早饭之后,何雨晟便帮父亲套车,将农具放在驴车上,无精打采得站在车旁。“雨晟呀,这用不着你了,你去写作业吧!”年迈的父亲,一边打扫着车箱里的尘土,头也不回得说。“爸,作业我昨天就写完了,没作业了!”“那你就老实在家呆着看家,别乱跑!”何雨晟欲言又止,想要说什么却始终没说出来,眼神游离着。父亲似乎看出了端倪,放下手中的鞭子,一手握着缰绳说道:“你小子,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干什么,有什么事说吧!憋着不难受呀?”“没,没事,我有什么事呀,今天我们周六放假,作业也大功告成,我和你一起上山干活吧!让我妈在家歇半天吧,反正下午山上也没多少活!”何雨晟脸上挤出几丝笑,却不像平时那样自然。

父亲见儿子有心思干活,也没拒绝,爷俩便套上车向田里走去。道路两旁茂盛的杨树晨风中,撒落声声脆响,麻雀穿行其中,追逐着,欢叫着。一弯小路,弯弯曲曲伸向远方。在乡村,无论你走到何处,看到的,闻到的,甚至听到的都是绿的味道。那个时候无需刻意的寻找,睁开眼到处都是,给人以润润的苍翠,目光清晰,人的思想也得到至真至纯的洗礼。对于农村人来说,鸡鸣响起的时候就已收拾着东西到田里干活儿,最大的好处是早晨空气清新、而且凉快,干起活儿来,有劲。

何雨晟跟在父亲身后,溜着苗儿(指间苗,把多余的叉子除去),无精打采的样子。“爸……和你说件事?”“说吧!”父亲没有回头,躬着腰一路向前,娴熟的“咔咔声”随着身子的移动,愈来愈远。“我……我不想……”父亲显然没有听到雨晟嘟囔的声音,追问了一句。尔后,父亲的情绪有些激动,近似于喊叫,引得旁边干活儿的人驻足观望。

落幕余晖,浸染着远山近水,何雨晟无暇顾及这些,那些美好的情景似乎与他无关。“什么?辍学?”父亲拖着疲惫的身子,向妻子“汇报工作”。一个敏感的话题,引来波涛汹涌的激烈争讨。

“爸,妈,那天你们说的我都听到了,家里忙着种地,还要供我念书,那有那么多多余的钱呀,我不想给你们增加负担……再说……”

“好了,别墨迹了,上学的事跟你有啥关系?这么多年都挺过来了,这都高三了,你……你就想不念了!”父亲有些愤怒,继而站了起来。

“战争”进入了尾声,何雨晟不得不缴械投降。闷着头,朝卧室走去。卧室不算大,一张简易的床,外面拉着蚊帐,一盏小台灯放在桌子一角儿,桌上整整齐齐摆放着一尺多高的复习题。高三的生活,有着永远看不完的复习资料,做不完的高考题,考不完的“三考”。每个人都小心翼翼争先恐后的向前跑,生怕落在后面。何雨晟知道这所有的一切,就像是一次单程的旅行,只能向前走,不能后退,也没有选择。何雨晟攥了一个拳头,眼里露出几分坚定,紧接着又开始了属于自己、属于这个家的漫漫长征……

二、临村噩耗

乡村的五月,明媚而幽静。走在乡间的羊肠小路上,深吸一口气,一阵阵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让人心旷神怡。阳光撒播下几分热情的光芒,炙烤着田间的农作物快成熟。田边,一阵风吹来,麦苗儿舞蹈着,犹如娉婷的女子,翩然起舞。几只的麻雀叽叽喳喳地叫着,一会落在电线杆上,一会在树枝上跳来跳去,鸣啭枝头,一会在空中飞来飞去,划过一道道美丽的弧线。

“听说槐树村的老李头没了,很突然的事,哎,苦了一辈子,没享过福,刚要享福了就走了!”几个老农坐在田梗唠着家常。

何雨晟的父亲,弹了下身上的尘土,掏出旱烟袋,娴熟地卷上,点燃。满脸的无奈,望着眼前的田地若有所思地说:“人呀,这一辈子图的是啥?还不是都为了儿女?咱们呀,再苦再累,也不能亏了孩子,老李也是咱们的熟人,明天咱们去哪看看能帮上啥忙吗?也算尽一份意!”老哥几个聊了一阵,便慢慢的隐进田间。

槐树村离老何家不算远,几里路一袋烟工夫儿就到了。老李家就住在村口,里里外外,熙熙攘攘,不时有“劳忙”(指无条件帮忙的人群)的人各司其职,显得有条不紊。门垛子儿两边的对联早已揭下,按照老辈说法,人去世后家里三年内不能贴对联。老李的儿子儿媳对前来吊唁的人,包括亲戚朋友街坊四邻,单膝跪地,尔后变成双膝,两手扶地磕头。不论来者辈份大小,都要向其行礼。村里上了年纪的人说,家里老人去世了,儿子媳妇有罪过,要向所有人跪地谢罪。“三里不相逢”每个村的风俗都大不相同。

老何顺手扶起老李的儿子,说了几句安慰的话,朝屋里走去。屋子很大,坑上坐着几个妇女,看似是老李的老伴儿的亲姐热妹,不住的安慰着。可安慰又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呢,泪在嘈杂的声音中一次又一次奔涌。老何从衣兜儿里掏出一百元钱随了礼,便加入了忙碌的队伍。村里不管是红白喜事,随礼的多少一般无人过问,每个都知道与钱多钱少无关,情意是无价的。

灵堂摆在院子中间,上面用塑料布盖着,左右插着白幡儿,灵堂前面点一柱香,两只白蜡,旁边放着花圈。老何和几个老哥负责修墓地,本来修建墓地头一天晚上就开始了,老何因事忙不开所以来的稍微晚些。

经过三轮车一路颠簸,一处山角下停了下来。满山的葱绿,一簇簇花竞相盛开,远远的望去让人心旷神怡。墓地在半山腰位置,周围有几座旧坟,坟头上盖几厚厚的海纸,三米之内打扫的干干净净。一位五十多岁左右的道人,手执罗盘,口中念念有词,时而目光投向远方,时而显出有所思的样子。尽管老何也参与过丧事料理,道人所念的内涵至今为止也没参悟出其中的道理。修墓已然完成,老何凑到帮工人的身边,唠起了家常,也算是让干活儿的人放松放松。

“老李人不错,在我们村声望很高,年轻的时候在村里也是数一数二的棒小伙子儿,村里有个大事小情,都会找他,每次都爽快的答应,只是……这就是命呀!”一位上了点年纪的老人一旁说道。

老何像是听故事一样,没有打断。卷好一颗旱烟,递了过去。

“老人的病是累出来的,一辈子庄稼地里混,供两个孩子念书,操办孩子婚事,没少投入了。自己没享过福,大儿子在广州工作一年回不来几趟儿,隔三差五给家里打些钱,在不就拖人捎些吃的、穿的、用的,也算是孝顺。老疙瘩儿(兄长的弟弟)现在还不错正念大学,明年就毕业了,好日子刚开始,这……哎……”又是一声叹息,这叹息声中除了无奈,其中也夹杂着怜悯。

夜幕低垂,老何有些疲惫,吃过饭后便径直向家里走去。回到家后,把办理丧事的琐事向妻子一五一十地道了起来,隔壁的何雨晟听的一清二楚,只是心里的酸楚,让火一样燃烧……

老李去世的第三天圆坟,亲朋好友带上纸糊的汽车、高档家居、元宝等物。驱车前往墓地,到坟前烧掉。儿子儿媳妇、老伴儿又号啕,又哽咽,哀声震天。一面啼哭,一面声诉,模模糊湖的话音、断断续续的语句热得在场人不住地拭着眼角的泪。经过一番撕心裂肺地哭喊、发人深省的忏悔,老李的一生划上一个大大的句号,留给人们的是一个大大的问号。

三、善意的谎言

船,抛锚起航,只为了靠岸;鹰,振翅高飞,只为了遨游长天。三年的高中生活,何雨晟心怀美好的憧憬,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那个穷苦一生的父母。他知道,只有考上大学才对得起一辈子操劳的父母,也只有考上大学才能使他拥有更广阔的天空。经历了多少挫折,又得到了多少激动。炎热的夏季来临,作为准高三的何雨晟已经进入了备战状态,为了明年的六月,为了梦想的绽放,为了人生的辉煌。

农忙时节,田野里到处是忙碌的迹象,农人黝黑的脸上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闲暇之余,村里人谈论最多的便是粮食的价格,那份心情也随着一些数字,起伏不定。

“雨晟,今年暑假回来吗?你妈都想你了!”熟悉的文字,简单的话语,一行泪早已打湿了信笺,心里缓缓流淌。班里大多数少男少女都早已配备了手机、电脑,着实令人羡慕不已。何雨晟未尝不曾动过心,这一想法只不过存留半刻而已,贫穷的家庭生活让他成熟了很多。很多时候,当看到同学们拿着手中的玩物炫耀之时,何雨晟则表现的不屑一顾,以至于冷嘲热讽常常不绝于耳“乡巴佬儿。”似乎成了乡下的代名词。

父亲的来信,让何雨晟那份思念再次决堤,泪在信笺上慢慢蔓延开来,融进了心里。此时的何雨晟呆坐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里,思绪波涛汹涌,或许只有一个人的时候才敢将内心中最脆弱的一面展示出来。

何雨晟生活在偏僻的小山村,交通不便,有时一个月才回家一次。山的这头是牵挂,山的那头是挂牵,和家人沟通只能靠书信来往。每次写信都是找老村长代写,老村长退休几年是个热心肠的人,每次写信的时候老村长都央求老何买一部手机,这样也好和远方的儿子说说话,谈谈心。而每次老何都是笑而不言,老村长心里明白,老何也心知肚明。

“哎呀,这不是我们班的高材生吗?还在用功呀!看来北大清华非你莫属了!”秦歌不知道何时从班级的后门走了进来。

何雨晟闻声后,慌乱的将信塞进桌箱里,顺手拿出桌上的物理卷子“做”了起来。“哦,是秦歌呀!这么好的周末怎么没出去玩呀?”

“还在哪装呢?那封信你都看好几天了,又是家书吧!”秦歌满脸笑意,像身上穿的碎花群一样俊美。说话的工夫,秦歌早已坐在了何雨晟的对面。

何雨晟比秦歌大一岁,一直把秦歌当妹妹对待,尽管步入青春期,始终把那份懵懂的情愫深埋于心,从未表露过。秦歌生活在镇里,家庭条件优越,衣食住行从不操心,再加上品学兼优早已成为班里名副其实的班花,是各类男生追求的对象。尽管如此,秦歌始终不改初衷,以学为贵,她经常说的一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正因如此,班里人给她起绰号为“冷艳公主”。尽管冷艳,若有人“欺负”何雨晟时她总是“美女救英雄”,常常引来众生的妒忌。

“给,还是给家里打个电话吧,以免家里惦记……”说话间,秦歌把手机递给了何雨晟。

“不……不用了,写信几天就到,没事的。”何雨晟面带羞涩地说。

“拿着,怎么婆婆妈妈的,是个男子汉吧,等毕业了到时候给我记得交话费就行了!”

何雨晟停顿了许久,小心翼翼地拨通了老村长家的电话。

秦歌漫不经心的随手翻着桌上的卷子,片刻后便知趣的从后门溜了出去。

十几分钟后,电话通了。“喂!是雨晟吧!用谁的手机打的,多浪费钱呀?在那还吃的开吗?钱不够跟爸说,我给你邮去,可不能在外苦了自己呀……”一连串的追问,让何雨晟不知如何回答,只是心底那缕酸楚,渐渐涌上心头。

何雨晟一一回答着,声音很轻,他怕远方的父亲听出他的心事。“爸,家里的活忙吗?我妈身体还好吗?累的话就歇歇,本来身体就不好?”

“我和你妈没事,身体硬朗着呢!你别担心了,在哪照顾好自己,学习要跟的上营养才行,别把自己累垮了……”

“爸,和你说个事……我……我这个暑假先不回去了,现在学习很紧,尖子班的老师让我利用暑假补课……哦,是免费的!”何雨晟生怕父亲听不清,把后面的那句加深了语气。

许久,何雨晟放在已经发热的手机,回头一看,空空如也,秦歌早已不知所踪。何雨晟的心里正酝酿着一件人所不知的事……

四、打工生涯

暑假即将来临,最后一次月考已经结束。学校里陆陆续续人群渐渐稀少,留在学校大多是农村的孩子,只为了那个共同的梦想。

学校几百米处,是一个建筑居民楼的工地。何雨晟也曾听村里人笑谈当年在工地一线工作的故事,听着他们回忆过往的欢笑、泪水,听着他们把过往的苦都说成甜。每当看着他们把过往的酸甜苦辣幻化成幸福的样子,何雨晟的心里总是不由的悸动。

走进工地,机器的轰鸣声、工长的吆喝声掺杂其中,钢筋、水泥、木板错落的堆放在一旁。何雨晟小心翼翼地穿行其中,在一处工作车间停了下来。“老板,您这儿雇临时工吗?”何雨晟面带微笑的对一位体态微胖的中年人说。

“哦,你想做临时工,打算干多长时间呀!但是工资不算太高,活不算累,只是运个水泥之类的,就是脏了点!”中年人上下大量着面前的年轻人。

“没事的,累点没关系,我这也是放暑假了体验体验工地生活……”何雨晟脸上堆满了笑,自己却感觉那么的不自然。或许是对工地的大事小情听的多了,也就潜移默化间学了点,没想到还真用上了。

“好吧,我去跟主任说一声,一会回复你,你在这儿别乱动,等着!”说完中年人扬长而去。

何雨晟环顾着这个陌生的环境,他记得别人说过在工地干活儿,要干巧活,多说好听的,适当献殷勤也是应该的。还要多与人沟通,工地上的人有经验,交几个朋友对自己有好处。

还未等何雨晟复习完人际交往的各项事宜,中年人从远处走来。“嗯,主任已经答应了,工资月底在发,一天100块,包吃包住,这是你的工作服,明天早6点来上班吧!”说完,将工作服、安全帽和手套放在何雨晟手里,便向工棚里的班长走去。

何雨晟接过衣物,心里像灌了蜜一样,连微笑都是甜的。夜色微澜,何雨晟放下手中的卷子,躺在床上,眼望着屋顶,憧憬着美好的未来,规划着心事……

六时许,何雨晟早早的洗漱好,拎着一个袋子向校外走去。或许是因为自尊心的作祟,不想让别人他心中的秘密,拿袋子做伪装也是一种策略。到了工地,径直走向班长的工棚,听候班长的调令。

“你,是新来的,一看你就知道你是个学生,工地的活可不好干呀,又苦又累。既然来了,那你就负责搬运水泥吧,你跟着小许干!”说完一挥手,将小许招呼过来。然后,便忙去了。

小许二十四五左右,个很高,手个管理着几个人。“许哥好!”何雨晟乖巧的对小许说道,与此同时将兜里的软苁蓉塞进了小许的兜里,小许也没有推辞把烟往里掖了掖,称兄道弟的分配任务去了。谁也不知道,那盒苁蓉是何雨晟几天的生活费呀,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原为方言“舍不得鞋子套不住狼”,因为晋语等方言“鞋子”叫“孩子”,于是在流传过程中俗语变形为“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工地的活岂止是何雨晟想的那样简单,呛人的水泥味让人作恶,沉重的袋子压的他喘不过气来,还好自幼在农村长大,没过几天便适应过来。工地上的分工是极其细致的,也是极其严格的。“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运输水泥的本是五个人的活,怎知有个自称老大的,竟然让他多干一个人的活。能有什么办法呢,何雨晟只能忍着,又不敢反驳。那个所谓的老大,坐在阴凉处悠哉悠哉地抽着烟,其他人也是敢怒不敢言,只能把一肚子的苦水往肚里咽。

烈日当空,汗水早已浸湿了何雨晟的衣衫,脸上黑黝黝的,用手一擦汗,水泥灰便粘在脸上,火辣辣的,有种钻心的疼。何雨晟用力地推着车,腿像灌了铅似的,每走一步都那么的艰难。突然推车子变轻了,回头一看是小许帮了一把。何雨晟回视一笑,说了声谢谢,便开始进入忙碌的工作之中。推完水泥之后,小许便让他到工棚里休息去了,自己径直走向那个老大。很远,何雨晟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一会儿的工夫那个老大便拍拍屁股上的土干活去了!何雨晟心想,难道是烟起了作用,那就不言不语了。

和往常一样,何雨晟早晨上班,晚上回学校复习功课,怎知打工的事不胫而走,被居住在附近的秦歌碰到了。那天,何雨晟早早的起来,手里拿着馒头一边吃一边走,突然脚步停了下来,呆立着不动。

“你,你这是干什么呢何雨晟?……你在工地干活,是吗?”秦歌话里带着质问还夹杂着愤怒。

“我……恩,放假了没事干,呆着也是呆着,干点活动体验一下生活,未尝不是好事呀!”何雨晟嬉笑着,目光却不敢正视秦歌。

“行了,今天干完活别再干了,还有一周就开学了,你怎不能这个状态上学吧!”秦歌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因为她了解何雨晟的脾气。“明天下午,你在学校等我,我给你改善一下伙食!行了,就这样我先走了!”说完便显示在拐弯处。

何雨晟没有作声,憨笑着,想到秦歌说的也有道理,学习才是最重要的。那一刻,何雨晟感觉身上有使不完的劲儿。此日,何雨晟按规定扣除了部分工资,把辛辛苦苦挣来的2000元钱手里攥得紧紧得。数日的打工生涯,何雨晟忘不了工地朋友的照顾,忘不了烈日下手拿咸菜啃着馒头的经历,更忘不了的是一种对生活的体验。

回来后,何雨晟找了一家银行自己留了几百元钱生活费,其余的钱填在了汇款单上,同自己不变的挂牵,寄回了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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