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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玉成传奇 (十) 虎口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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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玉成传奇 (十)

刘玉成传奇 (十)  虎口救人

虎口放人

王远华

话说一九二八年七月十六日下午三点,刚从协和医院呼吸科李博士处学习后,回到省主席何成俊府邸的小神医刘玉成,就被省主席府警卫营王营长拉到府邸旁的茶馆二楼的雅间。

“王营长:我干爹家内什么好茶没有呀?你怎么还拉我到这儿来喝茶?” 刘玉成一脸的疑惑。

“我知道二少爷不缺好茶喝,只要你张口,什么龙井呀、碧螺春呀、普洱茶呀、铁观音呀,甚至外国好茶,都会有人送过来。我拉你来这儿,是想请你帮个忙。” 王营长环视周围后,压低嗓音说道。

“王营长,你我自去年春上在唐县镇相识后,关系一直很好,前一段时间,你又细心教我打枪,让我不知不觉成了一名神枪手,在武胜关剿匪前线,出尽了风头。我正盘算着如何谢你时,你找我帮忙,我一定不遗余力的帮你。” 不知缘由的小神医刘玉成依旧高嗓门说道。

“二少爷能成神枪手,一者是因你刻苦好学,二者是你天姿聪明,一点就通,我只是在旁指点了几条要领而已。而我今天找二少爷帮的忙,是有一件关系到几百、甚至几千人性命的大事,这件事不能让别人知道,既使是在你的干爹、干妈面前,也不能说。” 王营长进一步压低嗓音,很认真地说道。

“王营长,你快说是什么事吧?只要不违法,不是损害我干爹干妈利益的事,我都会全力帮忙。” 看着一脸严肃的王营长,刘玉成也压低了嗓音。

“拯救千千万万劳苦大众算不算违法?我们共产党人都是为了这个宗旨办事,孙中山先生主张联俄联共,在北伐战争中,我们共产党人处处冲锋在前,为打败旧军伐,统一中国立下了汗马功劳,可蒋介石翻脸不认人,他主搞的‘四、一二’事件,杀害了多少共产党人,现在又在全国抓杀共产党人。我今天求你帮忙的事,就是求你救我们共产党党中央派来的特派员,他身藏数千名鄂、豫、湘等地区共产党员名单,与交通站联络方式,一旦被抓,搜走这份名单,就可能又有一场血风腥雨的大屠杀。我今天找你来,就是请你到汉阳警察局救这个非常重要的人。”

“王营长,我虽说不是你们共产党的人,但我读过((共产党宣言))等宣传共产党主张的文章,知道你们是为广大劳苦大众打天下的正义之师,同时也从你不赌、不贪、不吸毒、不乱搞女人,待人真诚,一身正气等优良品质可以看出,你们共产党都是好人,因此,我答应帮你们将这个重要人物救出来,只是,汉阳警察局内,我没有认识的人,我去管用吗?”

“汉阳警察局局长季富贵是一个巴上欺下,贪婪自私,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你不认识他,可他与他们警察局的人肯定都认识你,至少都听说过你。你小神医不让病人吃药,不打针,不扎针治愈了省主席的眩晕病,治好了蒋夫人的颈痛症,还有你在武胜关救北伐名将张自忠的事,早已传遍武汉市大小角落,加上你是省主席的义子,哪一个警察局的小局长敢不买你的帐?就连他们省警察厅的厅长也不敢马虎你。”

“话也不能这样说,倘若他们说:按规矩办事,我又能把他们怎么样?” 不懂官场之事的小神医喝了一口清香龙井茶后,接着说道:” 既然我答应帮忙,无论他们买不买我的账,我都得替你走一趟。为了避免在警察局内人多眼杂,不便说话,,我们先到季富贵家串串门,他若买我的帐,一个电话,或一张字条就能搞定;他若不买我的帐,我们再另作打算,你说可以吗?”

“二少爷心思缜密,想的很周到,为了稳妥起见,我们再送点礼品,亮他季富贵也要权衡利弊,不敢得罪你这个省主席的二公子。”

“好!咱们今天也狐假虎威一次,看看我这个二少爷值几斤几两。” 刘玉成一边打趣的说着笑话,一边拉着王营长往外走。

下午六时三十分,王营长亲自开着车,载着小神医,警卫营一连连长,与另外一个戴着墨镜,蓄着小胡子的神秘人。

“咚!咚!咚!•••••” 王营长有节奏地敲着汉阳警察局季富贵局长的铁大门。

“是谁呀?在这儿不停的敲门,今天我家小少爷病了,老爷没空接待客人,是公事就等明天到警察局再说,是私事就等以后再说吧!” 门内说话人,并没有开门的意思。

“我们是给小少爷看病的,先生你把门打开吧!” 机灵的小神医刘玉成听说季局儿子病了,知道是天赐良机,忙走到轿车旁,拿出平时习惯带在身旁的便携式药箱,走进大门,对着门缝,指着右手提的药箱,对门里的中年男子说道。

“我们小少爷今天已到大医院去打过针,打针时还因药物过敏,差点要了小少爷的命;后来带回不少吃的药,可吃了几次还是不管用,还是咳嗽很厉害,老爷和太太急得不得了。假如你能治好我们少爷的病,我们老爷、太太肯定会重谢你们的,” 中年男子一边打开铁大门,一边说道。

“咳嗽是常见病,好治。你带我进去看看吧!” 小神医听说孩子病重,出于医生的职责与本能,他快步进屋,连季富贵看也没看一眼,就径直来到孩子面前,端祥孩子一会后说道:“这孩子因感受风寒之邪,风寒束肺,肺气失宣,痰涎郁阻气道,故而咳嗽,伴气喘、面紫等征象,应尽快治疗。”

刘玉成一边说,一边取出五粒止咳平喘丹放在膏药上,分别贴于患儿大椎,肺俞(双)天突,膻中等穴,又用小刮莎板,轻刮患儿双肘弯的尺泽、曲泽等穴区,至紫红色方止。

“你是哪儿来的江湖游医,就这么贴点药丸,刮几下皮肤,能治好我儿子的病吗?想骗钱也得看看地方,我警察局局长的钱你也敢来骗。” 季富贵瞪着一对牛眼,对身着休闲服的刘玉成气势凶凶地说道。

“你一个小小汉阳警察局局长就很了不起呀?睁开你的狗眼看看,站在你面前的可是不让吃药、不打针、不扎针就治好省主席眩晕病,治好蒋夫人颈痛病,在武胜关剿匪前线救治张自忠将军,并获蒋夫人亲封的上校医官刘玉成。” 王营长从药箱中拿出省府红色特别通行证在季富贵面前晃动着。

“哎呀!原来是省主席二少爷驾临寒舍,是我季富贵有眼无珠,冒犯二少爷,还请原谅。二少爷您可是我想请就请不到的贵客呀!不知是哪位贵人请动了大神医,来我家亲手给我儿子治病,这可是我们全家的荣耀呀,我现在就给你拿诊费去。” 季富贵边说边往书房走,不一会就拿出两根金条放到刘玉成药箱上。

“季局长客气了,我们来你这里,是有一件事想请季局长帮忙,何主席警卫营王营长的表兄李明光,在汉口六渡桥开了一家商铺,前天到上海联系货源,说好今天乘客轮从上海回武汉,可到现在还没回家,听人说,你们局今天从轮渡上抓了一批人,家人着急,怕被误抓了,就求我们来看看。” 刘玉成一边说,一边将季富贵放到药箱上的金条送还他的手中。

“我们局今天中午十二时二十分,的确从上海来武汉的客轮上抓了三十多名与上级通报的共党要犯陈赓形象相似的人,本来计划今天下午开始逐一甄别的,只因我儿子病重,还未来得急逐一审查,都关在警察局看守所内。既然二少爷说王营长他表兄是汉口六渡桥常住商人,只要拿出证明他身份的相关材料如营业证,就可以将他领走了。管家,你引着王营长到警察局看看,真有王营长表哥,就让王营长带走吧!”

“那就谢谢季局长了!”王营长一边向季局长抱拳致意,一边对小神医说道:” 二少爷您在这儿坐一会,再看看季局长家少爷病情如何,我等一会儿就转来接你。”

“你去吧!”小神医刘玉成一边应答王营长,一边起身走到躺着病孩的床边,摸了摸已酣然入睡的患儿脉搏,又看了看面容,对跟在他背后的季富贵夫妇说道:“小公子病情已好转,你们只要注意生活调养就没事了。”

“谢谢神医救了我儿子的病,我们到客厅去,一边吃点东西填填肚子,一边等王营长们转来。” 季富贵满脸堆笑地将小神医让到满桌子山珍野味与好酒好烟的餐桌前。

晚上九时十分,王营长与季府管家一同回到季富贵客厅。

“回禀二少爷、回禀季局长:我们到汉阳警局看收所去看了,并未见到我的表哥,想必是他因有其他事,临时改换了其他时间的客轮了,我们再到他家问问情况吧!打搅季局长了!” 王营长向上校医官刘玉成、汉阳警察局季局长一边举手行军礼,一边说道。

“那我们就到汉口去看看吧!” 刘玉成一边说,一边与季胖子握手告辞。

王营长开着轿车并没向汉口的方向走,而是拐了两个弯后,就向回何府的方向径直往回开去。

“对不起,王营长,!我没能帮你救回你们的中央特派员。”一路闷闷不乐的刘玉成,临下车前拍着王营长的肩膀说道。

“不,二少爷,你已帮我们成功救出我党的中央特派员陈赓同志了。为了不连累你与省主席,我让随我同去的与陈赓面容相似的地下交通员在看收所厕所内,与陈赓同志换了衣服后,陈赓同志就随我们出来了。为了防止老奸巨滑的季富贵识穿,在半道上就让特派员陈赓将军与一连长下了车,此时他们可能已到湖北省共产党交通大本营了。”

“那一个替换陈将军的交通员怎么办?他会不会被季富贵们打死呀?” 小神医焦急的问道。

“不会的,他在武汉有合法经营商铺,明天只要差一人带着经营证件,交一些保释金就可以将他赎出来了。” 王营长胸有成竹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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