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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谷幽兰【三】下店

推荐人:仟沉再 来源: 阅读: 1.28W 次

期末,我的文科三门全砸,万般失落中,等待着下学期开学云天的惯例文理分科来解救我的苦楚。

空谷幽兰【三】下店

这个世上,有一句话,“难如人愿”。

由于政策变动、改换校长等等因素,我们没能分科。也许是好事吧,我能够更深刻的记得19的同伴们。

开学分组,必然的。而让我又欢喜又悲桑的,是我和沈伶郁分在了一个组,他是我的组长。诚然,跟这样的学霸一个组是福气,诚然,这样的学霸令人敬畏。

第一次换座位,我分到了他的身边。

这个世上,依然有一句话:“学霸是一种神奇的生物。”沈伶郁不仅仅很聪明,而且有一种强大的人格魅力。他会善待每一位身边的人,陪大家一起逗比一起闹,不让人觉察到学霸的威严与高高在上。平淡,却很轻松。像“君子之交”,“淡如水”。

某一周末,我背着包回了家乡枊县。

这一夜,我在给伶郁学霸通电话。嘟~嘟~

A:“喂?”

B:“……喂。”

A:“你是…”

B:“我是沈泠舒。”

A:“哦哦,要我手机号码说什么事?”

B:“呜呜……(呜咽声)”我忍受不了伤口疼痛,不小心哭了出来。

A:“哭什么?”

B:“学霸,你忙吗?”

A:“不忙……你说吧。”

B:“哦, 你记得上个暑假见过我吗?”

A:“你这么一说好像是见过。夏令营吗?”

B:“嗯嗯,对的。”“我那个时候,就已经很崇拜你了,后来发现你是治县第一名,更崇拜的了。”

A:“呵呵,都过去了,不必再提。”

B:“我想问个也许不该问的问题。”

A:“嗯?”“说说看。”

B:“你觉得我是坏人么?”

A:“……”

B:“学霸你不想回答就算了。我随便问问的,哈。”

A:“不是。”

我在心里打上了千百个圆乎乎的问号。

A:“我了解你不是很多。但我觉得人性本善,如果,(天真明亮地笑)想你也不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云天学子嘛,对吧?而且,即使可恨之人也必有可怜之处。”

B:“学霸你这么想啊…这么通人情真让我羞愧得无地自容。”

A:“嗯哼?”

B:“对了,暑假邰老师讲的编程有些地方我没甚懂。抽空能给我讲讲么?”

A:“额……我学的不好。”

B:“学霸。,。求求你了嘛!”这样撒娇我都觉得自己真贱。可我没办法。

A:“你求我也没用,我不教。”

B:“好吧?哎,对了,我们宿舍有个女生喜欢你诶,我们还想要下你手机号码,哪天晚上用真心话大冒险强迫她表白哩!”他良久无言,我心里暗暗着急,肿么办。

B:“呵呵,对了,你回家了么?”“嗯,你不坐校车的话一般怎么回?我是枊县的,不太清楚蕈县汽车站在哪里。”

A:“我不知道。”声音压得很沉很冰凉很苦涩。这么要继续伤害他,于心不忍。

B:我久等无话,准备挂断,接受惨淡的现实。我很蠢。

A:“你们这样做好吗?”听不清情绪。

A:“你们想要我手机号码我可以给,至于这样!”

B:“你生气了?对不起…”我的声音没有盖过他的追问,

A:“你在故意转移话题?”

B:“呃…”

A:“我想知道是谁。”

B:“那我很郑重告诉你,你别挂啊,(A:”嗯。“),那个人是我。”

A:“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B:我早该想到他会这么问的,他和那些流氓不一样,不是你抛个媚卖个萌就能理所当然挑逗你的。我大脑里飞速转了几万次圈,摸出一句话给他,“喜欢你需要那么多理由么?有时候,没有理由,就是最好的理由。”

A:“爱情太过虚无,我奉劝一句,高中最好别碰。”

原来这才是学霸的答法。

B:“为什么不可以?”“大家都高中了,装的不是单纯…”

A:“你当我是一张白纸?”(略质问)

B:“呃、你是黑纸?恕我眼拙,没认出来。”

A:“总之,你不要想了,我不答应!”

B:“这么决绝?我不介意做胡兰成的第几个张爱玲,”我都惊到了这什么比较啊一点不恰当,可话已出。

A:“你还有事吗?”(些许愠怒)

A:“我挂了。早点休息。”(又淡淡悲桑)

我愣在场,我早该想到了,我拒绝过那么多人,遭报应了。突如其来的耳光将我掀翻在地,和着之前仍带血渍的伤口,我默默流着泪,挨他们言语的“辱骂”:

“沈小姐,温柔漂亮又成绩好的不可一世的沈泠舒沈小姐!你摸良心说,这么多年,天良哥对你好吗?”

天良,就是他们这一伙社会青年的大哥。从初一起让我卷入了一场罪恶,忍受他们的暴打凌辱、调戏玩弄,动不动就心里不爽把我强制性骗走发泄一通,现今又为了一些我压根半点不知情的个人恩怨让我去勾引沈伶郁,然后残忍地报复伤害他。我刚刚经历一场浓腥的苦痛,什么也不敢乱说,虚弱瘫在地上,“好!”眼前这位是白光,他的手段,我很清楚。

“大声一点!”

“好。”我气没喘上来,登时吐了一口鲜血。

后来白光又说了一些我须忍痛逆心回答的问题,后来,我晕晕没了知觉。

醒来时,我被放到了一个狭小的房间里,身体四肢等地方都被什么东西固定了,手掌触点般麻木,十指尖斜密杂乱的刀痕蚀的有点疼,在一张躺椅上,头恰好只能看到斜上方,恹恹的白灯很恼人,门口黑洞洞的阴森,有人站在那儿吧?!

脚步声近了,那人用皮带抽了一下正中我的小腹,我想喊却只无力地“哼”了一下,这才知道嘴被用胶带封了。白光走到我跟前很快撕掉胶带,

“你刚刚打电话,说什么了?”

感觉那么累,我并未回答。空气满满凝结,粗重的浊息压得我无法呼吸,我不知道自己是心中所说还是真说了出口,

“无聊、变态。”我疯了,才这样答。

果然,他们也只是再添新伤后,警告我最好依着吩咐来,就走了。我孤单被绑在椅子上,心里绝望。沈伶郁,你是学霸,但对不起了,我只想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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