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神探端木破案记（一）
一、关于我师傅端木
师傅端木离开我已经有若干年了，但每当我看到我们刑侦总队803广场上那一尊端木的铜雕像时，跟随端木破案的那一幕幕紧张惊险、大智大勇、扣人心弦的场面，就像电影一样不断地浮现……
我师傅端木是一个看上去很威武的人：身高有一米八十多;肩膀宽厚;四方脸，棱角清楚;有一双大而炯炯有神的眼睛：当我看到他射来的眼光时就不敢怠慢，而始终保持严肃的工作态度;当犯罪嫌疑人看到他射来的目光时，就会打颤，因为这目光会拨开迷雾射到犯罪嫌疑人的心灵深处。
我师傅端木从不喝酒，他说这会让脑子糊涂误事，但他有抽烟和喝浓茶的习惯，他说这有助于他细细地思考问题。
我师傅端木虽然不是大学生，但文化也不差，能写能看，尤其爱看破案和理科方面的书籍。他还爱与各种各样的人闲聊。所以他的业务知识和社会知识是很丰富的。
我师傅端木除了有丰富的知识外，他工作上强调快速、细致、拼到底，而且许多事都要亲力亲为，要掌握第一手资料。别人做过的，他有时又会重复去做……再加上他那聪慧的大脑——我想这也许是我师傅成为神探的原因吧!
师傅永远地离开我了，我一直想为他做些什么。现在我想明白了，我要将师傅与犯罪者斗智斗勇的破案经历写出来，我想这就是对师傅的最好纪念吧!
二、于双戈抢劫银行案
一九八七年十一月十六日——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日子，在上海市虹口区一银行储蓄所里，由于到了吃午饭时间，所以柜台里银行工作人员少了一半，只有两名工作人员在工作，而且没有保安人员。
突然有一带口罩的人，大步冲到柜台前，从裤袋里拿出手枪指着一工作人员，大声叫着："不能报警，报警就打死你!"说着又将手上的一只马桶包递给这工作人员，并歇斯底里地又叫道："快将钱都放里面，否则我就开枪了!"
看着是枪顶着自己，这工作人员吓傻了，颤颤巍巍地也不分是钱是纸，都往包里扔。
此时另一工作人员见状，立刻几步跑到报警器按钮处，拉响了报警器。
一下子报警器的尖叫声，将拿着手枪要抢劫钱财的人弄慌了，他随手朝工作人员胡乱开了一枪，包也不要，就大步逃离了储蓄所。
抢劫犯胡乱的一枪正中拿包的工作人员的胸口，她随枪声就倒地了。
此时另一工作人员揿响警报器后，就钻在一台子下不敢出来。他怕抢劫犯再进来开枪。
这样等了约十多分钟，由于银行的报警器与辖地的派出所是连网的——派出所的警车就赶来了。
车上下来了五、六个持枪的民警，他们首先对银行的储蓄所进行了仔细地搜索。未发现可疑人员后，派出所的领导就先叫两个民警，将倒地的伤者开车送往医院救治。其他民警对发案现场予以封锁，不准人员进出。当然一躲在台子下的一工作人员也被民警叫了出来。
就在同时端木办公室的电话也响了。我们立即随端木赶往发案现场。
约半小时，我们一班人马都赶到了发案现场。首先技术人员就心急火燎地要进去，想先进行现场勘查。立即被端木制止了，他说"我们首先要先将发案情况了解清楚，这样我们就能清楚我们最需要什么，从而就能抓住重点，将发案现场勘查好，为下面的破案提供支撑。"
端木的破案思路真地条理清晰啊!我在心里佩服着他。
于是端木通过询问上述的银行工作人员和最先赶到发案现场的民警，对上述的情况了解的清清楚楚，同时也知道了被枪击的工作人员已死亡。于是他又打开他那洪亮的嗓音了："这是一起用枪抢劫的恶性案件，我们必须快侦快破。而要做到这一点，我们必须从枪着手，因为在我们国家枪是不能自由买卖的，只有军队和警察才有枪，而且枪和子弹都有编号并且要造册登记的。"
我在想，端木怎么知道的这么多，而我还真地不了解。
"所以我们勘查的重点一定要放在寻找弹壳上。只要我们寻找到弹壳，我们就能寻找到枪支，那破案的曙光就出现了。"
破案的曙光就出现了，就这么简单吗?我在想这可是一个无头案啊!因为抢劫犯不但蒙面还带了手套，工作人员从口音上辨别，只说像是上海二十多岁青年男子口音，别的一概不知。……上海男子成千上万，到那去找呢?
"好!你们勘查现场吧!我说的重点不要忘了!"端木对几个技术员大声说道。
于是技术员们对发案现场展开了细致而有重点的勘查。由于目击者确认案犯始终带着手套，所以对指纹技术员就不与考虑了。在银行所有工作人员的配合下，技术员在确认是案犯所留的鞋印后，就用拍照的方法取了下来。接着技术员们就里里外外，地上地下地寻找弹壳，终于在柜台边的一角落处的地上发现了一粒弹壳，技术员立即将它取好放好，同时技术员们将案犯的遗留物——马桶包也取好放好。现场勘查工作算结束了。
这是一起特别恶性的案件，案犯带着枪在逃，随时又可能发生人命案件——所以首先我们应该怎么做呢?大家都望着端木。
神探端木可是一直没闲着，他在跟随着技术员勘查现场，注视着技术员的一举一动，因为他一直说破案一定要掌握发案现场最原始的情况。虽然他不是技术员，但技术员勘查现场的过程和所获取的破案线索和证据，他必定是会弄的清清楚楚和明明白白的。
那么下一步怎么办呢?端木那深邃的大脑，在烟雾的缭绕下，已经为我们想好了。
"现在已经很清楚。"端木那大嗓门在我们侦查员和技术员的碰头会上，又响起来了："凶犯现场没留指纹，凶犯遗留的马桶包上也无法获取指纹。根据凶犯留下的鞋印判断，身高应在一米七十五左右。根据目击者描述，凶犯应该是男性上海人。现在现场获取的一粒弹壳，我们初步判断就是我们警用手枪所用子弹。所以我认为我们基于以上所获得的情况，应该立即分头开展下列工作：一、去查清与弹壳联关的一切情况，并了解全国警用五四式手枪的失窃情况，重点是上海失窃情况。二、对现场遗留物马桶包的产地和销售点情况进行调查了解。三、对凶犯现场所留的鞋印，进行调查了解：确定是什么鞋子、产地和销售点情况。
失窃枪的情况进行调查我理解，这是为了找到行凶的枪，从而进一步找到凶犯。可是查包和鞋印的产地和销售点情况，这怎么与找凶犯有关系呢?我感到不解，就在会上提了出来。
"不!这很有关系。"端木答道，"你想啊!目击者是在紧张的情况下，听到的几句话，所以口音不一定判断的准。再说口音是上海的，不一定就是上海人。所以我们调查了解马桶包和鞋印所属鞋子的产地和销售点情况，就是对目击者所说情况，进行佐证和过滤，从而让我们进一步接近凶犯，直到找到凶犯。
明白了!大家的思想都得到了统一。于是立即分头展开了行动。
很快几路侦查员调查的情况反馈过来了。
第一路弹壳情况：经专家鉴定确实是手枪所用子弹的弹壳。经查弹壳后尾的编号，确认此子弹与配用给上海市海运公安局为同厂家同批次的。经查上海市海运公安局"茂新”轮航警值班室，于我们所查案发前的三天，被盗五四式手枪两支、六四式手枪一支、子弹十颗，还有手铐两付。
第二路马桶包情况：产地和销售点都在上海。
第三路鞋印情况：确认是旅游鞋，产地和销售点都在上海。
"好!大家辛苦!我们立刻到上海市海运公安局，调查"茂新"轮失窃枪支的情况。"端木发指令了。
于是大家立即赶到了上海市海运公安局，局长在他们刑队队长的陪同下，接待了我们。
首先向我们介绍了"茂新"轮失窃枪支的情况。""茂新"轮是客轮，专门跑上海往大连的航线的。已经跑了十多年了，所以客轮值班民警换了一茬又一茬，其中有的人因各种原因离开了公安。由于是跑大连的，所以民警中大连人也不在少数。被窃的枪支弹药我们是放轮船值班室的保险箱里的，因为我们中午饭时间，值班室门未锁，案犯就进门撬开办公室的抽屉，拿了保险箱钥匙，打开保险箱，拿走了枪支弹药就走了。案发后我们展开了侦查：现场发现了手套印和鞋印;撬抽屉的痕迹，经模拟试验为小型螺丝刀所留;经访问当船的船的船员和旅客，均无发现异常情况;我们已于当日向全国发了失窃枪支的协查;现在我们在继续开展排摸工作。
"知道了!我们需要立刻到失窃枪支的案发现场去!"端木听汇报，听到此立即说话了。
于是我们在他们队长的陪同下到了案发现场。
只见端木在案发现场里里外外转了两圈，又盯着被撬的抽屉锁左看右看，又走到大门外将门拉紧又推开，然后站在门外木牌旁，把队长拉到身边，开始说话了："我问你，这现场是案发的原样吗?"
"是的!案子没破，我们现场就一直原样封着。"队长答道。
"那你说案发时中午民警离开吃饭门未锁，那当时门是开着还是关着?"
"民警离开时人没有将门司必灵锁保险打开，从而将门锁上，仅仅是将门拉紧，就离开了。"队长答到。
"那这个值班室除了民警，其他人进来吗?"
" 一般不会进来，因为我们船上有另外专门为嫌犯准备的盘问留置室，民警处理事都是在巡逻中处理，或是船长来招呼出去处理的，这个值班室是作为民警办公室和休息室派用处的，所以将放枪的保险箱放这个值班室了。"
"好!那我们就清楚了。盗窃枪支的人就应该是原在值班室干过的人"端木兴奋地大声说着。
"什么?"队长满脸的惊讶。
"我这样说有下列的根据：一、撬抽屉是用非常小的螺丝刀，刀口宽度只有半公分左右，而一般流窜作案不可能带这么小的螺丝刀作案，说明案犯知道这个抽屉锁很松，轻轻一弄就下来了。二、门拉紧时，外面是看不出门锁还是没锁的。而且门边挂了一块木牌——上写有公安值班室字样。所以外面流窜的案犯是不会自己找上门——进入公安值班室的。三、案犯应该知道平常值班室中午吃饭时，没有人，而且门关着，不会上锁。四、案犯知道值班室没钱财，但保险箱里有枪支弹药，保险箱钥匙就在抽屉里。他就是冲着枪支弹药来的。五、银行抢劫案说明案犯就是想好，先实施盗枪，再拿枪到银行抢劫钱财的。六、船长会来招呼民警，但船长是五十多岁的人了，而我们要找的案犯，根据多方面的情况汇总，应该是二十多岁的上海男青年，身高在一米七五左右。"
说到这儿端木停了停，深吸了一口烟又说道："队长刚才你说，十多年值班室民警换了一茬又一茬，其中也有各种原因离开公安队伍的。那我问你离开公安队伍的人中，有没有身高在一米七十五左右，上海口音，男性，现在岁数在二十多岁的呢?"
"正好我们排摸过值班室十多年离开公安队伍的人，我看一下我的记录。"队长边回答，边拿出衣兜里的记录本，打开看了一下说道："呃，总共离开有七人，你说的这样一个人，还正有一个像——他叫于双戈，半年前他因贩卖走私香烟被调离了公安局，到了公交公司做了售票员。他的身高、岁数、口音都与你说的像。他在值班室干过几年。"队长认真地回答了端木的提问。
"那我们立刻兵分二路：一路到公交公司查于双戈是否在班，在立即传唤，查清他于"茂新"轮枪支被盗日的当天活动情况，和银行抢劫案发日当天他的活动情况;一路带好搜查证，到于双戈家，传唤他，或搜查他的住宅。"端木立刻发出指令。
我们立刻按照端木的指令，分头行动了。
很快一路到公交公司于双戈所在单位的，反馈信息了：抢劫银行案发日——也就是十六日于双戈是休息，随后两天他应该是早班，但他都没来，也没请假。单位打他家里电话，他父亲说，十六日上午出去后，到现在没回家过。
另一路到于双戈家的，确定于双戈不在家，问他家人，他父母称，于双戈十六日出去后就没回家过，单位也说没上班，以前于双戈从没出现过这种情况，平常再迟，夜里总会回家睡觉的。
据此，端木即发指令，要我们立刻对于双戈住宅进行搜查。
于是我们进行了搜查，在于双戈的住宅里搜到了"茂新"轮上与枪一起被窃的两付手铐。我们大家欢呼雀跃——破案出现曙光了。随即我们就向端木进行了汇报。
"太好了!立刻附上于双戈的近照，请求公安部向全国发出缉拿于双戈的通缉。"端木叫我们立即做缉拿于双戈的工作。
"是!"在我们的努力下全国都收到了缉拿于双戈的通缉令。全国行动起来了。
也就过了两天，宁波市公安局来电了，他们在清查旅馆时，发现于双戈，并将其抓获。在于双戈身上搜到六四式手枪一支，手枪内弹匣有七粒子弹(装满应为八粒)。经审讯，于双戈闭口不谈任何问题。
"立即开车将于双戈押回上海。还有枪和子弹流在外面，必须让他开口，从而尽快追回枪和子弹，让百姓免除威胁。"接到电话后，端木焦急地又向我们发出指令。
于是我们立即开车赶赴宁波市公安局，当天就将于双戈押回了上海，并直接将他带到了端木办公室。
到了端木办公室，端木叫我拿一个木椅给于双戈坐。于双戈坐在椅子上正对着端木的办公桌，端木抽着烟，两眼凝视着于双戈那呆滞的眼睛，只一会儿功夫，于双戈低下了头，而端木那锐利的眼光已经看透了于双戈的心思——于双戈并不知道被害人到医院已经死亡，于双戈还想免于一死。
"把头抬起来!"端木发声了。
于双戈将头抬起来，盯着端木眼睛看，他也想知道公安到底掌握了多少。
"你知道为什么将你押到上海来吗?"端木问道。
"不知道。"其实于双戈明明白白，他在装糊涂。
"那你身上的手枪和子弹什么地方来的?"端木又问道。
"是几年前去云南边境地摊上买的。为了防身。"于双戈还是想蒙混过关。
"那你将鞋子脱下来!你是警察，应该知道为什么让你这样做了吧?"端木已经注意到于双戈穿的鞋子与银行抢劫案鞋印所确定的鞋子牌子、式样、颜色都一样，为了取到充足的证据，也为了对于双戈想蒙混过关的心理将一军，端木让我们为于双戈换了一双鞋子。
"这——，我不清楚。"于双戈还是装糊涂抵赖。但人却紧张得出汗，因为他清楚，他就是穿这双鞋去银行抢劫的。
"你还是不说实话，可以。那我可要跟你说实话真话了，如果觉得我说的是假话——骗你，你可以不睬我，不听我的。但你如果听下来，觉得是真的，而且确实是为你好，那你就考虑一下，是听还是不听。"端木从椅子上立起来，走到于双戈的身边，用手拍着于双戈的肩膀说到。
于双戈望着端木不响，好像似听非听，但其实他在极认真地听着，因为他也想求生不求死，求宽不求严;他也不知道被害人是死是活;他也不知道公安掌握他，还是不掌握他，还是掌握多少;他也在判断公安是咋呼他，还是对他讲了实情。
"你抽烟吗?"端木又朝于双戈问道。
"给我抽一支烟最好!谢谢承办员!谢谢!"于双戈闻到房间的烟味，烟瘾老早就犯了，听到端木问这话，马上答应了上去。
端木就给于双戈点了一支烟，继续说道："好!你以前也干过公安，我们就好好谈谈。
"好的!我一定好好听!"于双戈感到与端木的距离近了，起先那种戒备紧张的心理也放松了不少。
"好!你知道的，确定罪犯要讲证据。"端木朝于双戈说道。
"是的。这我知道的。"于双戈轻声说道。
"那我告诉你，经查证从你身上搜出的枪和子弹，就是你曾工作过的"茂新"轮上被窃的，而且你身上的子弹与前几天上海银行抢劫案子弹是一模一样的。你说这二起案子不是你干的，可能吗?你说抵赖得了吗?"端木的话刺到了于双戈的痛处。他低下了头，不语。
"还有你应该明白，我国刑法在量刑时，对坦白自首的人会予以从宽，对抵赖抗拒的人会予以从严。"端木继续说道。
"这个我知道。但我的罪不可能会从宽的。"于双戈双手抱着头颤抖着。
"你怎么知道不会?"端木问道。
"我做过警察，我知道从宽是有条件的，罪大恶极是不可能从宽的。"
"那你是不是认为你罪大恶极啊?"端木朝于双戈发问道。
"我——"于双戈欲言又止。
"怎么我说的还不清楚?你认为不可信吗?"端木大声说道。
"我，我——，清楚，你没骗我。"于双戈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我开枪打死人了。"
"你怎么知道打死了人?"端木问道。
"我当时很紧张，就胡乱朝她开了一枪，我想她可能是死了。"于双戈说道。
"死了?你枪法这么准吗?老实说，如果你一枪就将这个银行工作人员打死了，我今天就不与你谈让你走从宽之路了，就是因为她受伤没死，而且我答应你母亲做做工作，让你走从宽之路。"
"没死?"于双戈两只眼睛大大地盯着端木。
"你认为我说的是谎话就不要听!"端木硬邦邦说道。
"那我妈你见了?"于双戈又问道。
"你母亲生病躺在床上。她说最担心你这唯一的孩子。我们上门，她说就知道你犯事了，要我们帮她说道说道你，让你走从宽之路，她等你，让你早点出来回家。"端木直面朝于双戈说道。
"我妈是身体不好。她真这样说吗?"于双戈对母亲好像还是有感情的，他有点激动起来。他想抵赖也混不过去，人没死，交代清楚应该会得到宽大，过个十年、八年，出去照顾妈妈，还是好的。于是又对端木说道："我怎么才会得到宽大?"
"你现在必须先把盗窃来的其它枪支弹药讲清楚——在什么地方?"端木大声说道。
"好!我说——在朋友徐根宝处。"
"那你立刻带我们去!"端木大声说道。
"好!"于双戈立刻应道。
于是由于双戈带路，我们立刻赶往徐根宝处。
考虑到持枪者可能行凶，到了徐根宝住处后，端木让居委干部叫了一个根宝的邻居去叫门，我们紧随其后。根宝开了门，我们立刻扑上去将其摔倒，并将双手反铐，然后搜其身，未发现枪子弹药，即对其住宅进行搜查，终于在根宝的床底下搜到了于双戈存放在徐根宝处的枪支弹药，至此于双戈盗窃的枪支弹药全部追回，对社会的威胁也是解除了，大家高兴啊
随后端木又在车上对于双戈进行了审讯，于双戈彻底交代了整个作案过程：由于借了钱，没钱还，被逼得紧了，走投无路想到了抢银行;首先到原工作过的"茂新"轮上盗窃枪支，因为熟悉情况，很顺利就得手了;随后到朋友徐根宝处，除将一把枪和六粒子弹藏身上外，其它枪支弹药就藏在了徐根宝处;过了两天，在踩好一银行储蓄所的点，摸好情况后，在银行中午饭的时间，于双戈一人持枪实施了抢劫，由于银行工作人员当即揿向报警器，于没抢到钱，慌乱中开了一枪就逃走了;作案后害怕，不敢回家和到单位，就直接跑到了女朋友蒋佩玲处，在她的资助下，于逃到了宁波;于双戈想在宁波等一段时间看看再说，没想到被民警查获。
情况都清楚了。"立即到蒋佩玲住处!"端木对大家说道。
于是我们让于双戈带路，直接赶到了蒋佩玲住处，正好蒋佩玲在家，我们将她抓获。
随后按照端木吩咐，我们押着于双戈、徐根宝、蒋佩玲，还有查获的枪支弹药回到了刑侦处。经审讯，徐根宝、蒋佩玲的供认，与于双戈基本一致。
至此，于双戈枪击银行案告破。
端木也松一口气，安排好收尾工作后，也骑车回家了——他已在单位整整五天五夜没好好休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