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⑵

老光棍人不是太坏，本本分分的农村人，辛勤耕耘四十二年。至少对她挺好，他给她从别人家里拾掇了很多的旧衣服，他也跟她一块儿吃饭。可是，每到晚上还是免不了要一起发生关系。他把自己四十多年的性欲都发泄在她身上。她有心理阴影，她不同意，她反抗他。他生气了，“老子买了你你以为买来干啥？老子那一千多块钱可来的不易。”她祈求他“送我回家，，，”他说门都没有，她又被他压在身下。

就这样，几年以后，她开始神智不清。身上也是同老光棍一样的味道，她甚至几乎几十天不洗漱。

往年十八岁的那个青春少女已经消失了，她已经记不起这三四年自己流过多少泪，她已经不会再流泪了，都说喜欢流泪的女孩儿是天使，可是她，，，不说也罢。

慢慢的，她也会在村里走动，她见人便会傻笑，，小孩儿被她吓的哇哇大哭，稍大一点儿的孩子便拿石头扔她。很快老光棍找来了，他拉着她把她拉回家。在路上他骂骂咧咧“老子是倒了八辈子大霉，用钱买了个疯子。”他还说他要把她贱卖。

果然，不久便有人来问候了。他们经过简单的讲价，最后他用二百块钱卖给了那个贫弱的劳动力弱的男人。那个男人把她带到了又一个很远很远的小村庄。

他是个老好人，就是人吧多少有点儿傻，父母都死了，自己没钱娶媳妇。四十多岁了还是一个人住。他把她带回家，他的左邻右舍们看的出来，她是个好姑娘。她们还七手八脚的把她从头到尾洗漱了一遍。他有个本姓表姐还给他带来一些新的床单啦，毛巾啦。一个傻子，不，也不太傻，只是有点儿憨厚，和一个疯子，就这样组成了一个小家。

她们有的人对他说“是个不错的女人，就是脑子有点儿不正常。”“是呀，不过，你也大半辈子的人了，凑合着过吧。”

后来，便也过了几个月，因为没钱看病，她的疯病越来越严重，有那么一天，她悄悄的溜出了家，在街上晃悠。或许是因为饿了，又或许是因为自己待在家里无聊的缘故吧。幸好她被村民们急时发现了，并且给他送了回去。“马路上大车多，别出了车祸了，把她看好了。”

那是夏天，为了防止她再出去瞎溜达，他便不给她穿衣服。一件都不穿。反正他那个家平时除了他和她便没有别人出入。

但是有一天，她还是曾他出去锄草的时候把玻璃打碎钻了出来。她想吸一吸新鲜空气，待在那个阴暗的小屋里太憋闷了。而且为了省电，他白天又不许她打开灯。她在家里不穿衣服时间久了，便也习惯了不穿衣服。她光溜溜的一丝不挂的在街上溜达着。她从家里出来顺着小路向前走去，她路过村口水井，有十几个人挑着扁担和水桶在那儿等水；她路过小学门口，学校还没有放学，她在门口逗留了一会儿，似有若无的发呆；她路过村大街，每个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儿。

一开始没人注意到她，最后她悠悠地坐在村大坝的一块儿被别人坐过的明油油的大石头上，她呆呆的望着路过的形形色色的人。有从水井打了水挑着水回家的人，有抗着锄头回家的人，也有赶着毛驴车归来的人。。。他们路过时停下来悠悠的聊几句，有的人说“看，那两个奶，像没吹气的扁气球一样”也有的人说，“人家不穿衣服估计是挺凉快”，反正是说什么的人都有，后来他们就去那忙自己的事儿了，，，

最后是一帮放学回家的小学生。他们有的说“看，她不穿衣服就出来溜达了。”最后他们奔走相告。

“你们知道吗？那儿有个女人没穿衣服。”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亲眼所见呀，就是咱村里那个谁谁的疯老婆。”

“走，去看看。”

他们三五成群的便跑去看了。几个小女孩儿对身边的几个小男孩儿说“真不害羞你们别看了，”

终于，有些好心的村民找来几条没人穿的裤子，他们让几个本来在一旁打牌的大妈强行给她穿上去，把那个下身和乳房的部分遮起来。那边几个闲来无事的男人靠在墙角悠悠的看着这一切，抽着汗烟，打牌的几个大妈回去接着打牌，几个小学生唏嘘一阵便都去玩别的了，落日余晖洒在屋后的那面墙上。红彤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