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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亲戚参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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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去时,应该是阳光充足的,算是太阳的余热,还将整个乡村都笼罩在热伏气当中,乡村印象就好像我们刚刚打开了一扇蒸笼,一股热气袭来,远着的,近着的,就像村居巷远,在上下起伏着。

走亲戚

我们是走的亲戚,就依在小河边,也许是处于安全考虑吧,在这个没有围栏的小河边,已经是干了的河床,或者是我们偏生不巧,这一趟去,河水没有。不然,我们多想闻闻那股河风,有水就有生命,就有绿洲,可我们去时,这河床的确是干的,有着冒着火热干燥的热气,让村庄多少有点“死气”,倘若有了小河水,还有小河的栏杆,情况会有所不一样。我是相信小桥流水人家,一幅归园田居村景图就会偏安这世外桃源的,多会有神往。

结亲的亲戚,门是敞开着的,也许我们去的正是时候,孩子们放学归来,门是蓝色漆的,深蓝色,似乎就藏着梦。

每每,我们去时,邻居们就在巷道里,用一双双眼睛停留下来观察,谁家来人了,谁家进了多少人,看着每个人的多疑心理,我似乎在想,对于亲戚家庭是不是就给多了一层怀疑的目光呢?

有些指着说,你看,他们家来人了,有个小孩讲,妈妈,我们家什么时候来人呀,妈妈指着说,是他们家的亲戚来了。

我们家不需要亲戚,亲戚大多在忙着。他们家来的是组织上的亲戚派过来的,有个佝偻着身躯驼背爷说:“这年头呀,没有人来家,算是好事,这才是百姓的日子,从来不需要你来点点,他来指指,这样是会有烦恼的。”

他们是村干部吗?不是!那他们是工作队吗,也不是!那是什么亲戚?唉!听说是结的县城亲戚。

县城的亲戚来了,好呀!古时候,连皇上也结着三门子穷亲呢,何况是我们乡村这样的平民家庭。

有个挺直腰杆的老爷来了,吧嗒吧嗒地吸着旱烟,那声响,就像吸着上不来的酸奶,憋足了劲,吸了一阵声响。这个老爷又将腰挺了挺,还说,这年头,经常来人,不算是什么好事,也算不上什么坏事,毕竟家中有人,家中有粮,遇事不慌。

一位大个子,伸长着黑手指说,给我也来一根,老大爷从自己家中搜出一包东西来,便放在那双黑手跟前,说,自己包去。于是这双黑手,就用手撕着旧报纸一角,用右手摘了一些旱烟丝,左手这么一掐,右手轮了轮,不一会儿,就滚出了一根,一头大一头小的旱烟卷就这样成了。

如果不是这日头已西落,兴许还看不出那烟头吸着发出来的红烟光,用力一吸,那燃着的细烟丝就呈现红红的,如同灶头,刚丢进去还未燃着的那部分,而另一边则从鼻孔里出来,紧接着就是一阵咳嗽,唉!这日子,有人看着,有难有人帮,一般人不吃人家的饭,过来聊聊就睡了。

一个小胡子老爹,一个邻居就这样叫着,你来解解,这样一个家,总有人来看房,这样做好不好?小胡子老爹说,现在政策这么好,家中有什么事情,就有人过来帮着看着,如果单从家庭来说,好日子里总有些陌生的人进来,是不是有点太紧张了,本来日子好好过,总让人有一种担心。

一个媳妇有好气没好脸地说,我不希望这样,一个家总是被人看着,就像干错了什么事的,出去了,还得被人叫回来

我们希望这日子,就是啤酒花,该上梁架就上梁架,能阴则阴,需阳则阳,生活的日子就是这样平平淡淡,哪能叫人总是师爷般叫唤着,指点着,要明白着。

好的啤酒花,素颜香淡雅,长的好,就有人给搭棚架了,一次过,就年年棚,这什么时候总是需要装装卸卸的呢?

我们的搭档很客气地说,看来老百姓对这总是住着的那几户,还是有些说头,有些议论了,本来家长里短,巷道总是那么热闹、那么熟悉的几张脸,偶尔走走,便觉得这家可是连了县城的亲,走的次数多了,便觉得这样走走看看似乎总缺少点什么,又似乎多了点什么。

现在各家的日子,自己过着,自己记着,家中有困难,巷道里有巷道长,村子里有政府,上面还有党委政府,现在这些倒也省事了,好像都是县城人的事,县城人的不了解,便走多住多,时间长了,也就熟悉了,可这个家还是一个家,有人说,这样平和多了,有了县城的人说教,那还要巷道长做什么,村干部做什么,乡里党委政府做什么,有困难的家庭就直接交给县城的人包换得了。

不需要,不需要,佝偻驼背老人说,县城的人来得少,就住一宿,,能解决什么,要么就干脆蹲点这十天半月的,解决其问题就得了。

工作性质就变了,从事专业的就下来打杂,下面打杂的就从事专业的事,这不是为难那些干部吗,也就为难了百姓家庭。

我们家,早就脱贫了,自己的日子,自己打算,小房子有多大,菜院子有多大,就种多少菜,自己知道,让别人来打扰,实足的不应该呀,交朋友,聊聊不好吗?

不好!小胡子老爹说,谁家没有个小院子、小事做,谁没有个平常日子,总是这样,挨着挨着,节日平常了,总有人会给你打电话,你在家吗?问着问着,也就烦了。

我的搭档,看了自己结亲亲戚,那次说在家,半天才回来,老百姓出趟外面办件事情不容易,这次,是否能碰上。

院子门一度换成虚掩着,先是敲了敲,没有人应,后来,就直接推门而入,是不是不好呀!

唉!谁让她与我们结亲呢?还是进去吧!说不定已经睡了。

不会吧,现在夕阳余热,能睡得着吗?嗯!不过,这院子凉,有核桃树,罩着的。

大白天,窗户窗帘总是关着的,说不定真有人睡了,直到我们挨着,一个一个房间地找,才找着一个小朋友,在手上玩手机,刚上来问,便说,你们来了。我妈妈不在,说是上大伯子家去了。我便说,联系一下,给你妈妈打个电话。

唉!我母亲的手机在这里,怎样联系呢?那你联系一下大伯子家,他们家有电话吧,你就说,家中的亲戚来了。

见我们一手提着包,一手提着酸奶,小孩子便向大伯子说了,让母亲回来,家中来人了,还提了……

我的搭档就将这个院子看了看,看能否寻找到一个可座处,只是一桌子在核桃树下,有叶子的覆盖,大概是下午挨着傍晚的缘故吧!已经显得不那么热了。

院子地里,本来就少,一棵核桃树就占了院子地一大半,院子里没有种菜,有个环保厕所靠墙一角,两个小厨房,已经占去了它应有的位置,其他就剩下三家正房,院内若不是核桃树的绿叶相覆盖,还带来一些生机,其他的,真的什么也没有。

我说,亲戚为啥不种菜呢?后来得知,她一个女人带碰上三个孩子,男的不在家,大儿子也在外面学厨,两个小孩就在村里上小学,这个院子地便是空着的一般,有谁能料理呢?

不种菜,除了荒芜之外,主要是院内无生机,如果有点菜,那该多好,浇水,也有个地方,可她是村里的保洁员,实在是无时间,像我们一样属上班族,哪来的时间,可这样的家庭,也是这样过,你说困难吗?确有月收入,可就是在家中没人料理,家中有老人真是好呀!

电话铃声已经打过来了,那边传来话,打电话做什么?“家中来了客人了!”快回来。嗯!我们马上回来了,向亲戚说。

我们刚进去了一会儿,这孩子的母亲回来了,马上就走进厨房给我们切了西瓜。我们见面就说明来意后,这位母亲就看着我们说,我实在是下班晚了,到伯子家去,有点事,回来就晚了。

你们来了!辛苦你们了。

我的搭档,便把来的需要做的事,一一说了,现在是建党100周年,历史上可是建党的大事,也是人民的大事情。

紧接着聊了家中的情况,生活起居,对自己家中的昨天、今天与明天的故事,一一也说了,还说了些正儿八经之事,其他的都聊些就业与关注的事,可就是孩子还比较小,家里人走不出去,你们也经常来,本想让你们帮忙,外出到企业干点什么,走不出去。

你们还是吃吃饭,才走吧!我们按着要求,宣传了政策,也作了一些要求,孩子还小,本想招待好你们,未做的好,亲戚莫怪。

唉,吃西瓜吧!亲戚看着红红的大西瓜,小孩子不吃,只是用一双黑手向我们这些所谓的亲戚推了推,说,叔叔吃。作为亲戚,我们哪能吃得下,紧接着关心孩子的学习情况,作为母亲回答说,还算可以,其他无什么话。

母亲一脸的疲倦,院子里也欠收拾,我们来得早,只好帮着了。

前面的一些规整,也许不合主人意,又再摊开来,重新进行整理,主人忙了一阵,见我们想,留着吃饭,但终于说出来了,没有时间。

我们只好向村里报备,核桃树下一个家,不要住了,走走,看看,也好。第一书记回答说,那就要走好程序,按实际情况走。

我们这一阵按说走时,巷道里已经暗将下来,可还是有人打巷面上大灯笼,看着我们走出。

亲戚们都走了,那个院子,那扇门,还有那所傍着的小溪,依然,比较安静,安静地可以听得下,那夕阳落下的声音,也能听得出,这夜的细语呢喃,走了,拉长了一个巷道人的视线。

那是乡村的宁静,一个让人热闹,一个让人也有忧伤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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