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曾割腕过,不代表不愿意活
看到他满脸的沮丧,我竟然有点想哭,也许是因为压抑的情绪一直在心里积蓄,看到他悲伤,软弱的性格跟着彰显。
如果说结局早就预知,那么我们之间能不能再醒悟得早些,在你放弃的前一秒我刚好觉醒,不那么较真,也没有各自的插曲,琉璃片段。而现在,他还自己以单身,或许…想远了,回不去的,最多只能望望。
你们,真的不可能了嘛?
我弱弱问了一句。
你觉得呢,我不知道,只是希望你们能够好好的,如果是因为我,那……没必要!
…
泪水盈眶,沿着鼻梁落在我的脚趾上,就像我们的感情,一开始是热的,后来凉了以后都不知道要怎么加温才不教人心寒。那份感情在它凋落的时候我们都没有及时去接住,哪怕我们都觉得惋惜,都已经无力再叙旧。
我曾经想过要是他真的娶了她,有了孩子,离了再婚,再有孩子,这些我都不会有一丝的芥蒂,只要他肯回头,可现在,他没有娶她,没有孩子,没有离了再婚再有孩子,我却闻不到花香的气息,源自于清新的往昔。
感情,又怎会只是感情。
都变质了。
坐在从前他为我歃血为盟之地谈论他和别人的故事,我不住的笑了起来,一种夹杂鄙视的自嘲。
真的可以坦然处之?
也曾那般要死要活,究竟是得经历怎样的波折,承受着怎样的煎熬,面对多少次幻想破灭了才用“割腕”这种决裂的方式自我了断,最后:我不能就这么死掉!又撕开衣裙来包扎,打120及时求救。
疼吗?
他摸了摸我手腕的疤,痛心地问。
忘了。
忘了,真的忘了,忘了吻过的人已去,忘了闻过的花已老,已记不得感情何时在身体里消化,还是当时医生没有拯救血泊中那奄奄一息的碎梦,以至于当他触碰那道差点取了性命的伤疤时,都没了一丝知觉。
对不起。
然后呢?
要是孽缘都可以用对不起来买单,就不必在一个人的时候细数这种错误带给的每一道伤痕来提醒自己,要勇敢地去面对用心认真所造成的生存挑战,人,总是要狠狠疼过了才肯学着做一个全新的自己,才肯警惕不再鲁莽,才有所畏惧不敢再冲动,才懂得适时的珍惜和放弃。
他心里清楚自己走得太远,远得我已学会了转身去拥抱别人,便不再说话,把头枕在我单薄的肩上。以前,我会觉得他是需要我,如今,他不过只是要给自己喘口气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