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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色之徒

推荐人:一二知秋 来源: 阅读: 1.31W 次

我说我不是一个好色之徒,有人在台下笑了。我清楚,那都是我的朋友。

好色之徒

我的父母给我取了一个很有特色的名字:宋丹。我一直不清楚,他们意欲何为,我常琢磨,这名字的深意。我的父亲瞪着眼大声训斥我说:“就怕你胆子小,结果还是小了,早知道取名宋大胆。”

我是有苦楚的,总感觉人生过于灰淡。我的胆量在父亲看不到的地方,比如对女色。

今天又要出差全国一圈,这样的生活,真是烦透了。尽管我色胆包天,遇到飞机我就蔫了,我怕白云深处的仙境,总觉得一脚踩上去,我就要粉身碎骨。有时我也会徜徉在白云里面,想象着我在那一座座仙山上蹦来跳去,拽着仙女的青纱,看她在我身边起舞弄姿…..我还想了很多很多……

溜达到公园里,这个诺大的公园,走了一个下午还没有走完。秋菊怒放,艳阳高照,人头攒动。循着幽静处,陡然听到鸣鞭的清脆声。加快脚步,看到了一处广场,一个大陀螺正溜溜的转动,两个老人,一人一个鞭子,你一下我一下的挥动着。我的心脏还是胃骤然疼了起来,一声尖厉过去,我的皮,我的肉,我浑身的细胞在激烈的簇拥着,压迫着我的心脏还是内脏还是我整个躯体。我就是那个陀螺,毋庸置疑。是鞭子在抽打我的皮肉,直至骨血,那鞭子凌厉的在空中响彻,充斥在我周遭的每个角落,“轰隆隆”后,我瘫坐在法桐还是枫叶里,看那艳丽,似乎要将我埋葬,还笑着一样。

陀螺就是陀螺,一旦倒下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济南到天津,我选择了高铁。天津到南京,助理说还是飞机快一些,助理是个漂亮的女人,我从未怀疑过她考虑问题的周到,但她不知道我胆量的缺失。对于漂亮女人的建议,我几乎总是无条件的接受。南京到苏州,还是高铁。苏州再到南京。南京到西安,飞机上,我畅想了两个小时的女色,从貂蝉到范冰冰,还有秋林山色里不同梯度的红黄绿……

西安的白天,老城区的不光鲜和杂乱令我眼神暗淡。光影里,盛唐的美人扭着腰肢,穿着水红色的长裙,挺起高耸的胸脯,盈盈笑着,闹着,或许在笑着大雁塔旁那棵不解风情的婆罗树。我喜欢它的夜晚,老城墙的厚度和长度,淀藏着生命轮回中的所有不同类型的故事,李白正在里面弹唱着: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我是一个好色之徒,眼中的景色是我仅有的安慰。我问秋:为什么存在,它说没有为什么,也没想考虑为什么,它还嘲笑我自作多情的熊样,说蠢萌。鲜血每日都流淌在江海里,活着的为什么象滑稽的狗尿,以为自己留下了存在过的记号。活着不过是种感觉,一种肢体被刺激后的应急反射。

我不是一个好色之徒,你一定又在笑我。嘘,放肆的嘲笑吧,默默地,别搅扰了婴儿的啼哭!

西安转战北京的路上,我该是乘坐着时光而去,在北京的四合院里,我看到鲁迅先生正踮着脚,抻着脖子看信子洗澡…… 北京的金山上,霞光万丈。畅饮一杯二锅头,眼里便有了托斯卡纳的蝴蝶谷......

青天之上,日月晨星。所谓生灵,无源无本,闪耀、暗沉不过镜像。你我都是好色之徒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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