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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糗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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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如梭让时光穿越四十七年前(1974年九月),记得那年我七岁,因为能数一百个数了于是很幸运地报名上学了(在当时学校的要求:学龄前儿童要会数一百个数才可以报名),当时学校还是两栋陈旧的土坯房,新生入学首先就是排桌位,老师组织我们操场占排,按大小个排队,男生一排女生一排,然后男女生依次并列往教室里走,按前后顺序找到相应的位置,男左女右落座。

陈年糗事

像我这样的个头矮的就被编排到了第一排了,其实我是不愿意坐前边的,因为前面太暴露了,搞点小动作没遮掩,即便心里不愿意却也不敢反驳的,只能听着老师摆布,和我一桌的是个小女生,梳着两个小辫子,穿的衣服褶褶巴巴的,长得小巧玲珑的,那个年代受传统思想还是很浓厚的,男女生之间界定很分明,不管认不认识基本都不说话,即使说话也不会好好说,大都是绷着着脸很严肃的样子,俨然一副阶级斗争的面孔。

老师上课的时候我们都是背着手听课,语文从学26个声韵母开始,然后就学着看图认识简单的汉字,算数是从一二三加减开始,刚入学的时候只记得有体育课、音乐课,别的课印象不深了,下课后我们不是跑出去玩,就是在走廊里扎堆儿赶热闹,高年级的学生会调侃我们:“一年级小豆包、老师一打一蹦高”,我们也不太敢搭茬,毕竟刚刚进入一个新环境还有些怯生,记得有个高年级学生挺磨唧的,挨个问我们年龄,你多大了,他多大了。

当问到我的时候,我还有些紧张,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当时我还不够上学年龄),我怕他嘴欠告发我,正在左右为难的时候,上课的铃声响了,我借着这机会蹭一下窜的教室去了,避免了被拷问的无奈,我们语文老师是个中年人,很有书生意气,说话文邹邹的,喜欢抽旱烟,他有个大烟袋锅子,烟袋锅子还带刺,有时候我会偷偷窥视他,看他吧嗒吧嗒在那抽烟挺享受的,在当时老师大都是长辈,我们都是很敬畏的,大都不敢在他们面前调皮的,不过也有个别的孩子顽皮,时间长了混的熟悉了,也会做些鬼脸气老师。

调皮大劲了,老师就拿着教鞭打手板,以示惩罚,有一次有位同学犯错误了,老师下意识地用烟袋锅敲了一下他的光头脑袋,可能是忘记了烟袋锅有刺了,结果脑袋瓜出血了,老师脸上也流露出歉意的表情,不过这家伙顽皮没有哭,还在那笑呵呵的,嗨!过去的孩子经摔打,也没那么矫情,不会回到家里向父母告老师的状,因为告也告不赢的,弄不好还得挨顿揍,那时候的家长见到老师大都这么嘱咐:我家那小子要是不听话,就给我使劲揍,揍不说还得使劲,即便如此老师们还是都有尺度的,也不会轻易体罚学生的,基本都是给我们讲道理的,师生之间相处得都挺和谐友好的。

要说不和谐的一面就是同座之间,有时候会弄得·“鸡飞狗跳的”,导火索就是课桌上的那一道竖线,几乎每张桌子上都有,都是上年级学生遗留下来的,我们称之为三八线,这是男生女生都要捍卫的神圣领地,如果你不捍卫别人就会说你熊包一个,会嘲笑你的,那时候就是我们的底线不可逾越的,无论哪一方越过界限都会受到抵制的,那时候都有自习课,完成老师布置作业后,有时候会挺无聊得很,不自觉地就想聊骚。

下意识的就把胳臂肘子伸向三八线界外了,就这么一点点的试探,见对方没啥反应,我就会再伸长些,这样无疑就会激怒对方的,对方就使劲顶我胳膊肘,我们就这样较着劲,绷不住了就会引发“战争了”,后面的男生再给我“烧把火”,我就会借势急眼吵闹起来,你推我一下,我搡你一下,以此引发别人取乐,彰显自己的男子汉的气概,在当时来说我还是有些男尊女卑的思想,绝对不能忍受女生的屈,不过我同桌也挺执拗的,从来都没服软过。

让我很头痛也很没面子的,那个年代女生还是受些屈的,不受屈的要不就厉害的角色,就像我们班长就是女生,她不管我们就行了,谁能欺负她呀,再有一种的就是黛玉型的,还没等欺负哪眼泪汪汪的了,那还咋欺负啊,孩子的世界里也是欺软怕硬的,每每在我们淘气的时候我们老师就开始嘟囔这句话:“张三不吃死孩子活人惯的”。

呵呵,这一天天的,就那么一天天的,惹出了很多的啼笑皆非的事,许多年以后和同桌饭局的时候,经常会聊起过往的事,那段时光已然成为了彼此永恒的记忆,历久弥新,不过我始终都不愿意承认我曾经欺负过她,因为不想让彼此留下灰色的记忆,往事如烟,光阴荏苒,美好的东西留给我们的记忆会更长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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