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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去的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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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读书的那时候,也就是上世纪七十年代,孩子们喜欢互相起外号(绰号),这些绰号的取得有各种各样的理由和原因,它涉及到这个孩子的长相及生理特点,比如“尕眼睛”,“瘸子”,“胖子”,“干棒”等等,也有一些男女生性格不像自己的性别,男孩子特别腼腆怕羞,女孩子格外调皮捣蛋,而改名为“丫头”或者“假儿子”。

远去的绰号

在那会儿,还有一种现象,不是男女娃娃真的早恋,而是只要谁和谁走得稍微有些近,或者爱一起说笑玩耍,就一定会惹来别人的一番笑话,号称这两个人是两口子,并且把男女生的名字互换了叫——这在当时那会儿来说,是我们最为惧怕,也最感觉到难堪不过的事儿,很有点已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似的。仿佛男女生之间,一经这样换了“名字”,那就成了真事儿,也把双方死死的绑定在了一起,以后长大了,也一定要变成两口子……

在我们那个有五六十小学生的乡村学校里,所有的男生基本上都有一个自己的专用外号,有些学生更是不止一个,即便是女孩子,大半也都有自己的另外一个“名字”。这些外号的命运不尽相同,有的使用的频率高一点,使用的时间也长一些,差不多伴随着本人长大成少年了,这才渐渐消失不见了,有的更是一直沿用到本人的青年,中年,甚至老了,还让一些人或当面或背后称呼着。更多的绰号也就叫那么几年,等到本人稍微长大一点,就没人叫了,或者不敢叫了。

我因为名字中有个“鸡”的同音字,在幼儿时期,不知是哪位大人临时起意,叫了我一声“尕鸡娃儿”,这一叫就传开了,不光很多大人们叫,也惹得同伴们玩耍时不叫我的大名,就称呼我为“尕鸡娃儿”或“鸡娃子”。在小时候那会儿,我特别爱馋,一见到别人吃东西就“馋涎欲滴”了,偏偏有些大人为了逗我,故意拿着吃的东西晃来晃去,就是不给我,让我学公鸡叫鸣,等我仰脖“咕咕——娃儿”叫上一两嗓子,他们这才笑眯眯地把东西递到我手上,心满意足地看着我大快朵颐。

等我们上到了小学高年级那会儿,我的这个“尕鸡娃儿”外号也就没人叫了,它将永远地留在了我的童年记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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