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儿子

昨晚梦见儿子，是在老家的小炕上，和我一个被窝里写作业，好像是小学二三年级的光景，儿子拿着铅笔写算数作业。

儿子在我的左侧，本子放在枕头上趴着写，我侧身向着儿子，左手横过儿子肩头拿着被子一角，每当儿子半蹲着写作业、被子滑落他的肩头时，我轻轻地替他盖上。儿子很认真的算写着每一道题目，我则耐心地看着他算写，不时问他算对了没有。

儿子很聪明，几乎没有算错的题，可我明显感到他每写一道题的答案时，肩头会不自主地抖动一下，我知道这是儿子怕算错了，怕我责罚，我的心里一阵阵内疚，好在儿子还能和我交流，和我讨论答案的对错，使我稍感安慰。大概快写完的时候，我感觉屋内光线有点暗，拉了几次电灯，可灯就是不亮，只有一个微红的钨丝，梦到这儿我就醒了。

拉灯不亮的情景不止一次出现在我的梦境中，有时是在家里，更多的是在学校的教室里，我梦见家里、教室里尽管有好几个电灯，可大多都拉不着、拉不亮，使我的心里眼里不够敞亮。

儿子现在在内地一个双一流大学读书，离家千里之遥，一年也就在寒暑假见面小聚。小的时候，教育不得法，我对他很严厉，责罚他，向他耍脾气，所以儿子和我不亲近，有事常和他妈妈交流。很可能我的简单粗暴在儿子幼小的心灵里留下了阴影，现在想起来后悔不已。

要是上天让我们下辈子再做一回父子，我想一定会做得比这一回好许多，就是不知道儿子愿意不愿意。梦醒的时候，是在晚上三点多，虽然有点晚，但我还是给儿子发了微信。我不敢说我梦见小学时候的他了，怕引起他儿时不好的回忆，只写了“我梦见你了”几个字，希望他早上醒来看到的时候，体会得到我对他的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