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歌·冬

她问他：
“你冷吗？”
他回答：
“冷。”
她便扑进他的胸膛，
脸上洋溢着幸福与娇羞。
她很温柔，
他很包容。
她能陪他看电影，看他不感兴趣的电影；
他能陪她追韩剧，追她并不喜欢的欧巴。
他的领带是她打的，他的围巾是她织的；
她的头发是他吹的，她的吻痕是他留的。
窗外飘雪，
室内却纷扬着用枕头打闹后留下的羽毛。

她问我：
“你冷吗？”
我回答：
“冷。”
她笑了，带有惭愧，
我知道，她无能为力。
可这就够了，
就像她轻轻地落在我伸出的右手食指上一样，
能接触到，便也满足了。

她不能陪我做任何事，
邂逅本身也只是个偶然，
再美，终会……
她又问：
“你想看我跳舞吗？”
我回答：
“想。”
我稍抬头，
在视野框定和路灯分隔出的夜空中，
白雪悠悠然，无尽地飘着。
内心从未安静如此，
但同时爆发出的某种感情正被自己强忍着。
她很开心，
他很孤独。
热泪滑落穿透地上的积雪时，
她已消失在我呼出的热气中。
它问我：
“你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