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胡子

长胡子
是一种正常的生理现象
曾经尝试过许多次
把胡子蓄起来
能蓄多长蓄多长

但事情并不简单
完全超乎想象
刚蓄没多久
就有领导来批评了
甚至用指头
狠狠地刮一下我的脸
叫我将胡子剃掉

而各种讽刺、打击
挖苦和嘲笑
也纷至沓来
其中最恶毒者
骂我是学外国人
是杂种

气得我如此回应
说得好！我就是杂种
是杂交的品种
而你是绝对的纯种
是你谁谁和你谁谁生的
畸形儿蠢种

但是到头来
我还是将胡子剃掉了
因为各种压力
因为社交礼仪
特别是因为时间不够长
胡子蓄至到长不长的时候
难看死了

于是，窃以为
这辈子看来蓄不成胡子了
因为纵使耐得寂寞
也无法做到长时间离群索居
每每蓄到最难看的时候
就会有各种各样的原由
非叫我把胡子剃干净不可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
新冠病毒爆发
来势汹汹，疯狂蔓延
威胁到了全人类
不得不封城、隔离
打一场全民抗疫的战争

隔离需多久，估计会很长
于是，我又起了蓄胡子的念头
而且感觉很有仪式感
是对旷世劫难的一种祭奠

我深信不疑，这一次
一定能够成功
等到疫情解除时
我或已成为一个美髯公了
也许，那才是我的真实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