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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里,春天来敲门(组诗10首)

推荐人:胡杨树之歌 来源: 阅读: 1.28W 次

蹑手蹑脚的柔情

正月里,春天来敲门(组诗10首)

我还在海棠身边
等待一场玉雪飘洒
柔情舒展的惺忪
已经在荆棘中攀爬

转眼单纯的表情上
悄悄长出了绿色胡渣
懒散的风呼着酒气
熏醉了视野中每个旮旯

朦胧间的温情
仿佛蹑手蹑脚那个她
悄悄蒙上你的眼睛
让你猜每个方向的变化

温婉的幽怨之后
眼前是一幅水彩画
轻描淡写的一处柔笔
是长出绒毛的童话

春韵曼妙的花指
矜持着勾魂的优雅
那一枝枝枯瘦的记忆上
被轻点上一抹朱砂

或许用不了多久
复苏的情怀会遍及天涯
而那些苏醒的柔媚
就会为心仪的人绽放心花

春天来敲门声

眉毛上沧桑的风景
是一串串喟叹的冰凌
与深冬火炕上的夜话
一起挂在正月中

门框两侧的辣椒
依然保留着九月的唇红
丰满的玉米含着酒窝
醉卧在一场闺梦

尚未分娩的竹笋
已把棉被顶成弧形
叶片上无休止的焦躁
在等待春情衍生夏的火种

飘在云层的飞鸟
匆匆寻觅着一份钟情
被含化的相思豆蔻
等待心火燃烧的火红

品鉴着一壶烈酒
臃肿的沃雪恬淡安宁
而脉管里的冲动
已在耳际反复地纵容

总也不能忘却的心事
一点点将理智消融
房檐上滑落的那些饥渴
可是春天的敲门声

西班牙苍蝇带来的反应

一只披着铠甲的苍蝇
在春天修长的脖颈
用斗牛士独有的敏锐
楔入流血的情种

醉醺醺的青影
挽着娇滴滴的柔风
从视线的广角处
摇摇晃晃地走进花丛

野猫撕开长夜的睡衣
悲催中寻觅着另一半生命
不再矜持的脚步
早已忘却了梳理的从容

成群结队的宠物狗
风餐露宿去追逐风情
每当面对异性时
就会忘记了亲情和弟兄

一群用小数点云集的蚊虫
给太阳戴上厚重的墨镜
那些幸福的呻吟
常常殉情在探幽的眼睛

蝴蝶也在花蕾的床上
品味着迥异的梦
而嗅觉里的每一朵嫣红
都会让它怦然心动

这个季节分泌的荷尔蒙
让每一颗心悄然酩酊
即便隐居在远山的寺庙
也是柔润的暮鼓晨钟

挑起岁月模糊的青灯
穿一件袈裟走进平仄中
那些挂满烛台的哽咽
正与虫鸟在枝头上吟诵

春意绵绵

迟迟未到的雪恋
让暖冬走进了春眠
穿着棉袄的北方
燥热在龟裂的额头蔓延

裹着厚重稻草的树
聚集在街道两侧闲谈
一群舌燥的栖鸟
敲打着挂在嘴角的慵倦

也有一些蓬松的叶子
滞留在树的手指间
死去的发屑不想飘逝
被当做城市的皮癣

只有风的肆无忌惮
解开雾霾的衣衫
舔舐着混凝土的身子
亢奋地品味蓝天

当她陶醉地放缓了脚步
筹谋着一场春韵情欢
春意扭动着柳腰
正撩拨着春梦羞赧的脸

春天发芽

春天坐在田埂上
看微风给柳树梳着秀发
那些彩色的飞禽
将空间塞满了嘈杂

一些匆忙的音符
在捡拾冬季丢弃的树杈
或许真正的春天
正在它的手里发芽

许多返青的容颜
感动的细雨眨着泪花
温柔用一缕风
轻轻地将溪流揉擦

正在寻觅伴侣的鱼
背上梦走向天涯
而岸边的蝶影
还在睡袋中挣扎

一片哭泣的湿地
昼夜期盼着那群青蛙
慢镜头滑落的风筝
不知道飘落谁家

我想做一颗庄稼
用心聆听春韵飘洒
在多彩的季节
脱去灵魂上厚重的袈裟

残冬

我紧紧攥着冬天
连同你垂在窗前的发辫
而你无语的哭泣中
癌细胞正蚕食着肌腱

仿佛就在一夜间
温度改写着湖色的潋滟
那些沉重的叹息
失身跌落在你的门前

手里只有一行泪
都是酥麻的文字留言
我轻吻着她的元素
春雨湿了我的脸

捧着两种情愫
任凭温润在手掌中蔓延
迁徙回归的风骚
正扭着身子走遍流年

轮回的情感

还在等待殉情的自焚
为爱留下一抔灰烬
风在每个角落
删除所有的泪痕

楼房挡住贪婪的目光
影子试图抹去春汛
跃跃欲试的芽
正渴望挤出大门

我脚步上的铁锚
瞬间在你身边停顿
而已憔悴的你
还努力把持着一份纯真

岁月中总有许多情殇
在愁绪中翻滚
一年一年的轮回
多少梦已走进黄昏

躲避春色

就凭这场风雪
太阳穴不会被点着
琐碎絮叨的风
把结冰的梅花熄灭

远处沐浴的旧情
趟过落日长河
潋滟粉饰的百媚生
披着夕阳在揣测

寂寥的长条椅
还在纠结一幕的春色
渐渐疏远的意境
俯瞰曾经的一湾荷

只想藏在春的背后
不敢面对多情的来客
焚烧了北方
还有埋着纯情的沃野

花白的愁绪

念一首宋词
在微醉的幽径徘徊
很细很密的雨
把昨夜的愁绪掩埋

持一把花折伞
在虹桥的一边等待
那些泡透的烟云
将一抹霞辉搽满腮

垂泪的恍惚间
捡一枚落红忆花开
多少涌动的风韵
谁与你在猜

泉水叮咚的心思中
乱了风花的荆钗
而岁月丢弃的笛音
依旧洒满菊花台

与长发缠绵的炊烟
消逝在千里之外
唯有带不走的阡陌
寻梦的足迹还在

一首词填满了情债
字里行间排列着感慨
温情悄悄抚去了一冬雪
而我的心头已经花白

春天跨过门槛

一缕吁叹拂过
梅花开得有些疲倦
炉灶上的阀门
慢慢关闭那些火焰

些许绿色的惊讶
已经挤出红唇的遮掩
就在很小的缝隙里
踮起脚尖窥探

柔情愈是绵绵
怀春的冲动开始泛滥
爆裂的一抹稚嫩
无奈将春意引燃

很小很小的飞虫
解开一冬凝固的视线
许多迁徙来的鸟
在枝头忙碌地修剪

无数扑捉春韵的纸鹫
在垂钓着云烟
大街小巷的孩子们
早已把冬天追出很远

春季就这样走进眼帘
依旧的妖冶挑逗地顾盼
纵然那些僵硬的田野
也在酥软中渗出一身香汗

201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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