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落叶的小女孩

拾落叶的小女孩

深秋又回到这片树林

记忆没有砍伐

一切都恍如昨日的梦景

依旧望不尽这暗淡衰朽的

落叶遍地

唯有那株高大的银杏树下

闪耀着一片金黄！

犹如暗黑的舞台那一注辉煌的亮光

蓦然一团红色在挪动

一个红色太空衣的小女孩在捡拾

那铺满地面的金灿灿的落叶

然后小心地笺夹进自己的书里

背上一只蓝色的书包在滑落……

二十余年前

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女孩

却痴神地呆立在这金色落叶的边沿，

犹如那梦中的灰姑娘，

始终不敢迈进

舞台上那柱辉煌的亮光

她也在捡拾

那肩上的背兜手中的细铁签

串满落叶暗淡衰朽的落叶

那是一些柴火呀

茅屋里的母亲在等待她回去

点燃黄昏的炊烟……

二十余年的记忆

似乎一直在找寻

竟感觉这眼前的小女孩

那模样清丽一如当年的你

只是她脸庞红润

神情烂漫天真

没有你那早熟的眼神

苍白的面容淡淡的凄迷……

岁月总也抹不去那辛酸的回忆

你的印象也有些纷乱迷离

好似圣诞雪林中的灰姑娘

又似那寒风中卖火柴的小女孩

还是埃德加画笔下那朦胧凄楚的小舞女？

莫非你就是

眼前这小女孩的——母亲？……

1986.11.

原创诗文选（之一）

文/（本名：张金全；曾用名：张金泉，成都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