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9年的序曲

1

炎夏的黄昏姗姗来迟
电饭锅的焦味升起
混合着蓝色的烟幕
隐隐约约杯盏相撞声
接连不断——
报纸撒得满地都是
渴望牛皮底从时间的河流
拯救它
这时
居室只有窗子是开着的
星星在天上眨眼

2

灰土的脚迹被落叶遮蔽
早市场上喧嚣不止……

那是一个曙色初蒙的早上
一双纤巧的手把柔发轻拂
睨视身旁一尊巨型雕塑 仰面朝天
她把毯子拉上他肥硕的肚皮
成千上万个灵魂
在天花板上舞蹈……
一阵狂风暴雨——
世界旋转起来
无穷的痛苦
在她永远只是一个概念
现在只有沉默
沉默就是一切
沉默就是现在的中国

3

无数的枯叶纷纷飘落
落在我童年的小船旁边——

我把一束抱紧的花扔在泥泞里
转过身 坐在陡峻的山巅上
眼中充满哀怨……

深秋了。许多天，我在幻想
秋天还是该用花来装饰
枯枝败叶只配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