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穷困,拿起工具,父亲在家为我们剃头,平头是统一的发式,那时一次剃头一角五分钱,一个月三个儿子的剃头钱能,节约几斤米度过艰难的苦日子。
长大后,父亲的手艺下岗,剃头开始讲究文化,剃头不叫剃头叫理发,剃头匠不叫剃头匠叫理发师,理发费用一次二十多元,几十年,我陪父亲理发过几次。
遗憾没有亲自为父亲理发,如今,我在父亲的坟头除草,乱蓬蓬的茅草、灌木被镰刀、篾刀,根除,裸露圆丘状光秃秃的坟头,像父亲在世的光头发式。
我荆棘划破指头渗血,对着伤口轻轻吹气,止疼,再敷上一些干土碎末,止血,这是父亲教我的土法子,那一刻,我想起父亲学剃头的窘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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