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琐事

年前琐事
一
人声鼎沸的时候，
锅里的肉片汤也开始焦躁不安。
陈旧的饭桌上堆满了各种人的工程单
暮色像父亲额头上的褶皱
破坏了屋里的氛围
大舅开始抽烟，二舅也抽烟
一个在屋子里面，一个在屋子外面
把在另一间屋子里做饭的人熏得眼泪直流

二
有些难以启齿的言语在肚子里窖藏，
像一罐老酒；
总有一天会有人把它喝掉，
迈着醉意阑珊的步子在门外的田坎上胡言乱语。
那个在板凳上坐着的青年心事重重，
把吃晚饭的呼喊声当成烦恼，
谎称自己早已吃饱。
其实他饥饿，可以吃下屋子里所有的灯光。
没有人知道他为何闷闷不乐，
面无表情和故作劳累的疲惫感是一种假象。

三
我想要去大舅家，因为他家有好喝的茶
我想要去二舅家，因为他家有网络
我不想回家，因为我不想做饭
还有不想听到大声的呼喊，在做饭的时候
厨房里光线很暗，佐料也不齐全
杂乱无章的陈设会影响一个人的判断
如同我做好的饭菜，
它的美味会在等待吃饭的过程中消失
谁会知道我平静的外表下有一座火山正在喷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