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初开

初雪未消，寒风料峭
深冬的薄雾，冻结了希翼的视野
不小年岁，
用乏了伤感，青春，痴狂的词语
此刻，只是静静凝望
只是凝望

这朦胧着冰凌的景致，
多像混沌初开的时光
没有温度，一切反而显得真切
一如这远处的山峦，未退雪痕
和偶尔反射凌厉的光线
这是才是万物俱籁的模样

那时，应该没有光
没现在的凡俗斑斓的颜色
窥不得哪些过去未来俏丽的样子
那时，应该很空旷
没有熙来攘往的人群
没有不停歇的脚步和汹涌的欲望

我们在什么地方
在空调轰鸣的11楼，
还是静静伫立在一株寒枝下仰望
我们在做什么
写不完的文案，做不完的设计
还是午间小寐时，那频频入梦的远方

时光已远
述而出现的白发，原来岁月早已留下刻痕
谈不上迟暮，却也不是来去无踪的洒脱
还有最初的倔强
还要背负着阳光和花朵前行
还要捡拾起那一桅褴褛的帆启航

时近年关，年味渐浓
看见街两边，工人挂起盏盏红红灯笼
还有日历上归期未有期的便笺
故乡窗外方向的远方，却咫尺的天涯
那留在心里，挂在嘴边的地方
这一年，却从未踏上过的归程

三十载的时间
变换的光阴，恍若隔世
那些得到或未得到的幸福
那些值得或不值得的坚持
那些错过或未错过的遇见
都幻化为眼前这团混沌的雾，若即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