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鸟的日子

当我还是一只飞鸟的时候
我常常试图逃离人们的视线
我喜欢独自在田间觅食
抑或
在枝头啼啭

我喜欢飞向蓝天
去追逐白云
去倾听
风的呢喃

直到有一天
我变成了一片树叶
和成百上千个自己站满枝头
再也不会发出声音
再也不怕被人伤害
我可以安静地思考
耐心地等待

可是
当我看到身边的同伴由黄变绿
又由绿变黄
悄然落地间走完生命旅程的那一刻

我的心头忽然掠过一丝失落
忽然怀念起从前那段
做鸟的日子